閆禹詫異伴生的主動接近,遲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動。弟弟走到閆禹跟前,也不說話,抱著閆禹的腿就開始往上爬。閆禹:“…………”弟弟雖然四肢又短又小,但爬起來的動作卻非常利索。可閆禹並不太想當一棵工具樹。於是閆禹伸手半路截胡了弟弟,一隻手就把弟弟托在了掌心。然後把手稍微舉高,放在自己的跟前。“你要做什麽?”弟弟坐著,腰挺得筆直這姿態跟閆禹坐著的時候非常像。接著弟弟一伸手,指著閆禹的嘴巴。閆禹:“…………”他大概明白伴生的邏輯了。閆禹有種好笑的無力感,“我們親都親了,你現在指著有什麽用?”弟弟:“…………”就是因為沒用!弟弟兩邊腮幫子都鼓圓了,栗色的卷發像被風吹著一樣飄了起來。氣到炸毛.jpg閆禹看著鼓起來的伴生,沒有像以往那樣視而不見,而是嚐試著開解。“婁清也親了你的,還親了很多次,不是嗎?”弟弟的小短手再次指著閆禹的嘴巴可是他都沒有那樣親我!閆禹:“…………”真那樣就是犯罪了。閆禹覺得可能自己身體緣故,映射的意識太過片麵,以至於伴生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閆禹沒有跟伴生科普德源卡的法律,隻是轉移了話題:“我明天要離開宮裏,之後會深入森林,你是留在宮裏還是跟我走?”伴生毫不遲疑,手指換成婁清小院的方向當然是跟著婁清。閆禹毫不意外。“好,我會跟陸一揚說,讓他幫你打掩護。我大概後天會離開我們能聯係的範圍,你記得把握好時機,不要在婁清跟前突然消失暴露了身份。”伴生和主體之間是有距離限製的,距離根據個人區別有所不同,一旦超過那個距離,伴生就會被動回到主體。這一點弟弟也是知道的。然後弟弟就不幹了。弟弟說不了話,小手在閆禹手掌上拍得啪啪響,十分激烈地表達了自己的抗議之情。那你就別走那麽遠啊!明明你自己也不想離婁清那麽遠的!裝什麽裝!弟弟正拍得起勁,下一秒身體就倏然變成了透明時間到了。同時,閆禹通過伴生的共享,明白了剛才弟弟拍那一通是在拍什麽。“…………”閆禹的臉有些熱。的確,他也並不想離開婁清太遠,這種潛意識被伴生捕獲,才具化成了弟弟的抗議。但他不是伴生。這一刻閆禹的心裏竟然有些遺憾。遺憾剛滋生了一秒,閆禹就感覺到了伴生的分化。這一次比起上次,他能掌控的感覺更加明顯了。閆禹依舊沒有壓製伴生的分化,任由弟弟從他的尾巴上脫離出來。脫離出來的弟弟還是鼓著的。經過剛才的共享,弟弟也知道了主體是不會改變“走遠”的主意,於是也懶得跟主體廢話。不過在走之前,弟弟狠狠踩了下主體的尾巴尖。閆禹:“…………”雖然一點都不疼。早上九點,五輛裝甲卡車在王宮北門集結,幾十個穿著迷彩軍裝的軍人正忙碌地搬運著東西,做最後的準備工作。閆禹也穿了一身寬鬆的迷彩,靜靜站在隊伍旁邊,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峻,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不遠處,站著以白久章為首的一排大小將軍,明顯有大半都是不參與此次出行的。但這群人的臉上卻都透露著小孩進遊樂場的期待,目光灼灼地盯著前麵的一個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