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吃瓜三人組:“……”無聲鼓掌.jpg這已經不是甩鍋了,這是直接把婁清給拎起來往鍋裏扔的架勢啊。婁清真不知道該說小太子蠢還是真性情,或許之後真的會有人相信他“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新人設吧。婁清深吸一口氣,滿臉震驚,“我還打過你?”小太子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像是回憶起了那時候的畫麵,瑟縮了肩膀說道,“打過,但不嚴重,而且打的是左手,不是右手,我還能畫畫的。”婁清聞言,臉上的表情轉為痛苦,他看著虛擬屏幕裏的一家人,苦笑道,“你們一定很恨我吧。”小太子又露出那種扭曲的笑容,搖頭:“不、不恨的。”國王又歎了口氣,“都過去了,你和婁輕一樣,都是我們疼愛的孩子。”婁清看著國王問道:“真的嗎?即使我對小弟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你們也一樣疼愛我嗎?”“當然。”王後在旁邊說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隻是你在長大後受到了外界的迷惑而已。孩子,你不用責備自己,你現在安好最重要。”婁清看著王後,似乎被王後的這句話感動了。王後優雅地挺著脊背,臉上溫柔慈愛的表情下是胸有成竹的把握不過是個義體,就算僥幸有了自己的意識,也不過是……“真的這麽愛我,那為什麽我剛醒的時候,你們卻沒陪在我身邊呢?”王後一愣,腦海裏勝券在握的結局似乎發生了細微的偏差,有什麽開始脫軌了。婁清臉上悲戚的神情還在,但眼神裏也是真的疑惑。“我是在出嫁前三小時才醒過來的,醒來後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們不在身邊,隻有一個管家告訴我三小時後我就要嫁給一個男人。你們知道我當時是什麽心情嗎?”該死的混賬!王後在心裏狠狠罵了一句,臉上卻維持著平靜,隻是慈愛減淡了幾分,一臉難過地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德源卡的和親迫在眉睫,那怪,那國王馬上就要到了,如果我們不去早早候著迎接,他或許無法對我們做什麽,但卻可能對嫁過去的你為難。我們也很難過,但是沒辦法。”聽到她攀扯上閆禹,婁清的眼神一下冷了幾分。他輕輕巧巧地換了個角度,複述了一遍王後的話。“好。我和親確實是聯盟議會不顧我們意願表決的結果,你們也是迫於無奈。那為什麽在我嫁過去之後到現在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你們卻一次主動都沒聯係過我呢?而且我給你們打電話,每次都要至少打兩遍你們才會接。”這個問題早有網友提出來,國王跟王後也早有對策,不過他們剛一開口,婁清就打斷了他們。“而且如果你們真的像你們說的那麽愛我,又怎麽會連我身上有沒有疤都不知道?”疤。國王的心口猛地一跳,王後的眼角也抽了一下。婁清伸出手,在直播間放出了一段錄音和一張有著原形疤痕的小腿的照片。“喂。”“父親最近好忙,我每次打電話都要打兩遍才能聯係上您。”“嗯,是很忙。你是有什麽事嗎?”“哦,是這樣的,我剛才看到我腿上有一塊疤,圓形的,樣子很奇特,但我忘記了那是怎麽留下的,所以好奇想問問。”“疤?你身上哪有什麽疤?”“您忘了嗎?就在小腿肚上,是個圓形的疤,樣子很奇特。我給您發過來看看。”“啊,這個疤啊,這是你小時候摔了一跤,做了個小手術留下的。”“您確定?”“當然。這是手術儀器留下的,所以形狀才這麽奇特。我是你的父親,還能記錯這種事嗎?”“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父親了,再見。”“嗯好,再見。”錄音結束。婁清站起來,撩起褲腿,露出小腿光滑的皮膚在直播間裏展示,用國王的原話問他,“我身上根本沒有疤,您是我的父親,連這個也能記錯嗎?”國王張口結舌,王後的眼睛閃爍了幾下,但不等她想出對策,婁清又把一個幻燈片放進了直播間。幻燈片上是小太子以前出席活動的各種圖片,每一張圖片還細心標出了時間、地點以及是什麽活動。而這些圖除了小太子的全身照,還有局部放大,每一張放大的照片都是同樣的部位手。小太子的右手,小手指根部外側的位置,有一個如墨點般的細小血痣。小太子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捏住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你們說我盜用小弟的畫作,隻有需要親身上陣畫畫的時候才會允許他戴著麵具出席,甚至還會不顧他的身體,強行要他出席。但這些我昨晚整理的‘我以前出席過的活動’裏,小弟參加的數量至少有七成,而其中九成都是不需要現場作畫的。”婁清舉起自己的右手,把小指放在鏡頭前,同時把剛才小太子摸手臂的截圖放上去可以清晰看到,婁清的右手小指上沒有血痣,小太子的小指上卻能看到一點紅痕。婁清收回手,眼神裏悲痛交加。“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我,但卻對我謊話連篇。如果不是我前幾天恢複了一點記憶,意識到小弟的出現和你們的態度有些不對,所以故意試探了下父親,說不定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相信你們編造的一切。”眼見事情脫離掌控,國王有些急,脫口而出:“那怎麽是編造,你小時候確實”“我不信!”婁清咬著牙,眼裏蓄了淚,宛如暴雨後的一株野草,羸弱卻堅韌。他擲地有聲地對國王一家宣布,“你們說的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國王噎住,嘴唇抖了抖,似乎已經想不出辦法了,習慣性去瞥旁邊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