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清也這樣盯著他。香,宛如烈日炙烤下的沙漠上蒸騰而起的熱浪,熾烈的,蓬勃向上的。足以融化血液裏沉積的任何陰鬱,溫柔的熱流灌透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皮膚都在渴望著觸碰和撫|摸。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是婁清重生剛出嫁的時候。那時候他克製著自己,不敢去碰閆禹,怕被打死。但現在他不怕了。“陛下,你好香啊。”婁清湊了過去,鼻尖貼在閆禹的臉頰皮膚上嗅,然後又用嘴唇去撫|摸,一路摸到了閆禹的唇唇似琵琶舌似弦,側頭斜入抱,任君輕攏慢撚抹複挑。婁清這樣的動作,閆禹哪能克製,伸手接住滑進懷裏的婁清,兩人便燒熱的膠漆似的分不開。直到呼吸都要不暢了,婁清才輕喘著撐著閆禹的肩膀挪開了一些。“陛下。”聲音軟的不像話。閆禹的眼神暗光閃爍,手輕輕撫摸著婁清的臉頰,像是在捧著一件珍寶,又像是在拆開一份美食。他的聲音喑啞,吐出的音節都像是夾帶了惑人的藥:“嗯?”婁清抓住閆禹的手,大腿蹭了下軍褲下雨後冒出的筍,問:“你這隻手是摸我腳底板的那隻嗎?”被蹭得心猿意馬的閆禹:“……”還真是。閆禹默默把手放下去,擱在婁清的腿上,轉移話題道:“剛才那香氣是什麽?”說著又偏頭在婁清的側頸處聞了聞,“這會淡了很多。”婁清倒是意外:“原來你也聞得到,我還以為就我聞到了呢。怎麽,我身上也有?是什麽味兒的?”閆禹的軍褲繃的有些難受,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把婁清的腿稍微挪遠了幾厘米,才回答道:“說是香,更像是一種感覺。是一整個夏天的味道。”說到這裏閆禹笑了一下,“是我聞過的、感受到的,最有生命力的氣息。讓我控製不住想要靠近你。”占有、乃至吃掉。婁清眨眨眼,“你身上的氣息也是,比夏天更厲害,是火、是太陽,但也讓我想要靠近”婁清的聲音忽然頓住,一臉的若有所思。閆禹問他:“怎麽了?”婁清有些不好意思,問:“陛下你既然身為棘蟲的王族,那應該知道棘蟲最強烈的意識是什麽吧。”閆禹點頭,他知道,並且婁清之前也說過:“生存和延續。”婁清道:“原本棘蟲以寄生模式可以達到這兩個願望,隻是被人類意識影響之後產生了社會性,生存和延續的意義也發生了一些改變。”閆禹大概猜到了是什麽,心裏忽然一跳:“我們……”婁清看他一臉期待但又不敢說下去的樣子,就故意一臉嚴肅道:“對,咱們可能得生個孩子。”閆禹有些呆了:“可是我們都是男人。”婁清:“但我們也是棘蟲。棘蟲是意識的聚合體,有著憑借意識改變現實的能力,你這一族的都能無防護飛進太空玩耍了,生個孩子能有什麽?”閆禹:“……”他竟然無法反駁。“不過我有點好奇,這味道是不是隻有咱倆有,還是”“你想和別人試?”閆禹飛快打斷了婁清的話,眼裏迅速泡上了醋。婁清抿著嘴笑,裝沒看到那醋,還逗:“我好奇嘛。我猜是因為人類意識影響,棘蟲的繁育方式也隨之改變,或許還有你們一族形成的緣故,總之我這個蟲王現在需要延續後代也得跟你們一樣胚胎繁育。我估摸著可能是我沒醒的話,另一半的我沒法獨自繁育,所以在我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地讓最靠近我的適配者發出了信號,所以”話沒說完,就被醋得尾巴都把地毯戳爛了的某王逮著親到沒聲了。被親得嘴巴都紅了,婁清還樂。他躺倒在閆禹懷裏,笑得捂著肚子:“陛下你好可愛~”閆禹:“……”閆禹是真想狠狠教訓一下這人,但又舍不得,隻能有一下沒一下地戳戳婁清的腰,權當懲罰了。婁清被他戳得扭個不停,最後求饒地抱住了閆禹的胳膊:“我錯了我錯了,剛才逗你的。你是另一半的我選定的王族,是我靈魂認定的伴侶,可能是那一半的我怕我認不出你,所以才給我們弄了個標記不過這也隻是第一次香味的來源。至於現在”婁清眨巴著眼睛想了幾秒,然後一臉醍醐灌頂的表情:“情之所動,就像動物的發|情期。”閆禹:“……”這比喻。婁清卻已經纏了上來,膝蓋在閆禹的軍褲拉鏈邊蹭個不停:“陛下,我在床頭櫃裏放了個小東西,咱們今晚試試唄。”閆禹心頭一熱,直接把婁清單手扛了起來,大步進了臥室。第二天早上,陽光斜照進臥室,婁清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個不停。閆禹坐在床邊扣好了襯衫紐扣,回頭看著哼哼的婁清,彎腰撐在床上,用手指去撥弄了一下婁清的頭發,笑著問:“都早上了,還氣呢?”婁清扭過頭看他,眼神特別幽怨:“就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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