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們走到了我在東南角立的杆子那裏,站定之後,往西南角看去。


    這樣一看,200米其實還是蠻寬的。有這麽大一塊地方,足夠阿雲在這裏大展一番拳腳了。


    米娜婭說:“這個混蛋阿雲,居然敢教訓我!我在家裏,哪個不是把我寵上天的?我那是要啥給啥,也沒有人敢忤逆我的。他怎麽可以這樣子罵我?”


    “額,這個嘛!阿雲他就是這樣的人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自己的想法,不是嗎?你不可能要求他跟你家的仆人一樣,言聽計從。那是不現實的。”伊娜說。


    “對啊!你要是覺得阿雲不好,我建議你以後都不要來這裏。反正這裏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啥也沒有。你又何苦來哉被他罵呢?”莉亞說。


    她巴不得這個米娜婭趕緊離開。要是她也對阿雲產生興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妹子們的想法差不多,都是希望米娜婭趕緊離開,有多遠滾多遠。雖然說她現在跟阿雲是對著幹,但是,不怕一萬,它就怕萬一。是不是這個道理?


    威爾和賈斯汀傑西則緊緊的閉嘴,他們三個男的在後麵東張西望,就是不搭話。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五個女人那就是一部大型電視劇了。


    萬一不小心哪句話得罪了米娜婭,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威爾指著地上,一小堆黑豆子一樣黑黑的粑粑說:“這個應該是兔子屎。野兔子,我敢肯定。”


    傑西看了一下,點點頭:“是的,這是兔子屎。我們的羊,都不會來這邊放養。因為怕美軍大兵哥給突突幾槍,當做野羊給幹掉啦。而且,羊糞蛋蛋比這個要大一些。”


    賈斯汀則說:“原來這就是兔子屎啊!長見識了。”


    伊娜聽見兔子屎,就說:“哪呢?哪裏?兔子屎在哪裏?我看看。”


    於是妹子們都圍過來看稀奇。畢竟她們都沒有見過兔子屎嘛!好奇也很正常。


    看了一陣子之後,伊娜咂咂嘴說:“哇塞!一說到兔子,我就想起了在長沙吃的麻辣兔頭。那味道,嘖嘖!真好吃啊!”


    說著她還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角。大家都來了興致:“真的?麻辣兔頭有那麽好吃嘛?”


    伊娜白了他們一眼:“騙你們做什麽?那味道,那香氣!好吃到起飛。”


    傑西被她說的,都忍不住想吃啦。他說:“那你們覺得,雲老板會做麻辣兔頭嗎?”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沉默了。莉亞說:“也許吧?至少,我是沒看到阿雲做過兔子肉。”


    王雪兒說:“應該是兔子很難抓到吧?”


    凱琳娜則說:“天呐,兔兔那麽可愛,你們怎麽可以吃兔兔?太過分了吧!”


    “對不起,凱琳娜。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反對,那我們就不說這個啦。”伊娜連忙道歉。


    “不,我說的是要多放花椒,大料,蔥薑蒜料酒!那樣才好吃啊!”凱琳娜這話說的,大家都跌了一地的眼睛。


    敢情你擱這騙眼淚呢?伊娜,莉亞和凱特琳都忍不住翻白眼。


    從西南角往窩棚走,路過小水渠。這裏麵的水汩汩流淌,清澈見底。


    米娜婭就想洗洗手,傑西馬上製止:“別動,這水非常冷,不能洗手。”


    “哼,要你管我?我偏偏要洗手。”米娜婭偏偏不信邪,她根本不知道這水有多冷。


    有些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結果很快她就哇哇叫起來:“媽呀,這水也太冷了吧!”


    她那青蔥似的白嫩嫩手指,在清水裏隻呆了幾秒鍾,就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


    大家都憋著笑,免得這個刁蠻公主又大發脾氣。


    米娜婭拚命的甩手,想把手放進衣袋裏,但是手上的水還沒幹。她趕緊百米衝刺跑到窩棚邊上:“救命啊!我的手要凍僵了,快沒感覺啦!”


    我看到她的小手通紅,就知道這位大小姐肯定是不聽勸,去玩水了吧!我趕緊跑進滿是辣椒煙的窩棚,找到一塊幹抹布,遞給她:“快,趕緊擦幹淨手。再用力搓,暖和一點之後,你再把手放進袋子裏。”


    她接過之後用力擦手。這水可真涼啊!都把她凍哭了。


    我則被辣椒煙這麽一熏,眼淚哇哇的。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感冒了呢!


    見她傻愣著,隻擦幹淨了手上的水,手還沒有恢複知覺呢!我劈手奪過抹布,給米娜婭擦幹了水。再用雙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摩擦。


    好家夥!就跟冬天握住了冰冷的鐵一樣。我一邊給米娜婭搓手,一邊嗬氣,希望能盡快讓她的手暖和起來。


    要知道,這樣子很容易得凍瘡的!到時候,這雙玉手就會又腫又麻又痛又癢,這肯定會讓米娜婭這個妹子生不如死。


    長這麽大,米娜婭還從來沒有被陌生的男子摸過手呢!一瞬間,她的臉蛋也紅了起來。然後後麵趕過來的眾人,都傻在了原地:這是什麽情況?咋還摸上手了?


    “你你你,你怎麽可以揉搓我的手!你這是在占我便宜!”米娜婭終於反應過來:天呐,這個混蛋!他在明目張膽的,占我便宜啊!


    我實在是懶得理她:“那你自己趕緊搓手,好吧?不盡快讓手暖和起來,會生凍瘡的!到時候會腫得像胡蘿卜一樣,還有可能潰爛!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嘛?”


    見她還不相信,我就一邊擦眼淚(被辣椒煙熏的),一邊用手機搜凍瘡的疤痕圖片給她看。看著看著,她害怕了。


    那些圖片太過嚇人,簡直觸目驚心,慘不忍睹。讓她不由得驚叫起來:“不是吧!我的手會變成這樣的嗎?”


    傑西在邊上解釋:“是真的。首先是紅腫,每一根手指都腫得像胡蘿卜一樣,發紅發紫,接著就是開裂。”


    米娜婭問:“然後呢?會怎麽樣?”


    “然後,痛入骨髓,癢得你抓狂的那種。一碰水,就會潰爛流膿。就算是用藥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這雙手就變得不好看了。然後這個凍瘡,隻要手一冷到了,年年冬天都會複發的。”傑西說。


    米娜婭看著那可怕的圖片,心裏直發毛。她趕緊說:“不不,我不要這樣!阿雲,你立刻馬上幫我搓手,要用力!”


    我在她右手手背上輕輕一掐:“痛不痛?還有沒有感覺?”


    米娜婭說:“不痛,怎麽啦?”


    “完了完了,你這個手凍麻了!暫時失去知覺啦!自己別愣著啊!趕緊活動一下手指,左右手互搓!快點的!”我催促她。


    “不,我要你給我搓手。”米娜婭撅著嘴說。


    我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神情看著她:“拜托,你先搞清楚狀況!第一,我不是你的仆人。第二,我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幫你搓手。第三,要人幫忙,請你說話客氣一點,好不好?”


    “你!...”米娜婭瞬間就準備罵人,但是又硬生生的忍住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大家看著這個刁蠻的妹子吃癟,心裏不由得暗爽不已。於是大家都不做聲,看她要怎麽辦?


    米娜婭猶豫再三,終於扭扭捏捏的開口了:“阿雲,請你幫我搓搓手,好不好?”


    我大感欣慰:“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看在你這麽誠懇的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搓搓手吧!”


    我就雙手抓住她的一隻手,用力揉搓。搓得她這個手啊!那是白裏透著紅,紅裏透著青。這個青,是靜脈血管的顏色。


    搓了大概1分鍾,終於感覺到她的手有溫度了。我就再換另外一隻手,繼續揉搓。


    當這隻手也熱乎起來之後,妹子們的眼神跟刀子一樣,一個個都想刀我。意識到不對勁,我趕緊放了手:“那個,你的手也熱乎了,自己放進衣袋裏保溫。等下再烤火好吧?我現在得去炒菜。”


    說完我就往窩棚裏跑去,現在辣椒煙應該都散得差不多了。


    妹子們看著我狼狽而逃,總算放下心來:“阿雲這家夥,還算懂點味。我們還以為他揩油占便宜,沒個夠呢!”


    米娜婭則是悵然若失,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麽一樣。不過,被阿雲搓著手,我覺得很舒服,也沒有排斥感,這是咋回事呢?


    伊娜過來說:“米娜婭,我們也進去吧。外麵還是有點冷的。”


    “嗯,好的。”米娜婭點點頭,大家一起進了窩棚。


    我在炒準備魷魚須,剛剛炒了辣椒炒肉和辣子雞丁。時間不夠寬裕,得盡快把菜炒出來。


    炒魷魚須最好是焯一次水,焯水可以去除其腥味。但焯水時間不宜過長,否則會影響其口感。大約焯水10秒左右,就要撈出來。


    焯水時間久了,魷魚的肉質會變老。焯水之後,再用重油大火快炒,口感會更加的鮮嫩。


    我對威爾說:“威爾,麻煩你今天早點把木炭點燃。米娜婭需要烤火,要是把手凍傷了,那就很惱火啦!”


    威爾點點頭說:“好的,我這就去燒火。”


    米娜婭估計是沒見過燒火,所以她饒有興致的看著威爾把鐵鍋端了出來,將中間的灰用鏟子撥到邊上,再夾出來一些木炭。


    之後,威爾端著鐵鍋出去燒火。妹子們都跟著出去,看他學會了燒火沒有。


    威爾把木炭中間撥出來一個凹,將幹草用打火機點著,再加上小木材。很快,橘紅色的火焰升騰起來,看著就很溫暖。


    米娜婭就把手在邊上烤著,麻木的手又漸漸的恢複了正常。她呆呆的看著火苗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伊娜就問她:“米娜婭,你的手恢複了沒有?”


    米娜婭回過神來說:“恩,我覺得已經好了。你看。”她就活動著自己的雙手,動作流暢,和平時一樣。


    王雪兒說:“你應該謝謝阿雲,要不是他及時幫你搓手,說不定現在已經凍傷了。”


    “好的,等下我就去謝謝他。”米娜婭說:“對啦,阿雲他會不會做麻辣兔頭?”


    莉亞說:“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


    米娜婭大大咧咧的說:“這還不簡單?我們進去,直接去問阿雲不就好了嘛!看他到底會不會?要是他會做的話,那我們就有口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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