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情勢不好,青秋同揪了揪陸北的衣袖,說道:“我們怎麽辦呀?如果用節目組的票數和現場觀眾的票數去比,那遠遠比不 過的。”這倆omega都漂亮絕倫,但說起來才藝,確實都夠嗆。陸北長睫顫了顫,長長的睫毛壓下一片黯淡的陰影,攏住了瞳仁。他垂眸看著身邊的人,思緒卻飛轉。自己一個原身搞科研出身的,實在是沒什麽才藝,讓他用化學反應炸了廣場還行,但是……化學反應……陸北突然靈光一閃,他連忙從椅子上起來,去找了一名工作人員。青秋同納悶地看著陸北急匆匆的背影,看著他和工作人員以及當地的向導說著流利的英語,似乎在溝通什麽事情。青秋同英文不大好,過去也是聽不懂,於是就隻能在原地等著陸北他說完。不一會,陸北回來了,他溫和地笑著,坐在了青秋同的身邊,同時還不忘揩油,摸了摸青秋同頭頂的發絲。“同同,喜歡舞台表演嗎。”青秋同實在是不大明白,因為他心裏對二人的才藝斤兩還是有譜的。說起來舞台表演……青秋同有幾分不祥的預感,於是他一把抓住陸北的手腕,急急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和過去一樣啊!”他說的過去,就是不要穿著鏤空的衣服,上台表演軟得和飛舞的海帶一樣魔幻的舞蹈。青秋同猶猶豫豫地找補了一句,道:“其實雪島挺冷的……還是不要穿一些容易著涼的衣服……會凍壞的。”他也怕傷了陸北的自尊心,於是盡量表述的委婉。陸北條件反射似的想起來那個7秒白富美的動圖了,過去的他腥風血雨,穿著鏤空的衣服就上了舞台,扭得和某種軟體動物似的,實在是不堪回首。被青秋同這麽一說,陸北尷尬地抽了抽嘴角,“沒有,我不跳舞。”“哦——”青秋同鬆了一口氣,但立刻又提起氣來,說道:“我也不跳舞啊!”陸北聽聞,笑著說道:“我哪兒舍得讓你跳舞啊,你得當本魔術師的助理。”“魔術師……助理?”青秋同實在不懂陸北想玩什麽,但還是選擇了無條件相信陸北,他點點頭,說道:“那好,我都聽你的,你說,我要怎麽做?”陸北故意笑了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青秋同附耳過來。香噴噴的omega就貼附在自己身前,香香的氣息他都可 以聞得到,陸北甚至有一秒鍾的心猿意馬,但想起此刻的時間緊迫,又立刻收回了注意力,趴在青秋同耳邊低語吩咐著。這樣曖昧的一幕,攝製組自然是不舍得放過的,長鏡頭悄悄地記錄著這一切,從鏡頭裏,可以看到青秋同粉嘟嘟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知道陸北這一組要搞什麽,節目組也十分好奇。很快的,作為第二組的表演嘉賓,張思維和劉馳的演出也謝了幕。台下的雪島觀眾十分給麵子,紛紛獻上了自己的掌聲,間或有讚美穿插。張思維和劉馳對看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看來這次他倆是贏定了。對於競爭對手而言,陸北和青秋同,一個是黑曆史罄竹難書的愛豆,一個是專職演員,論才藝的話,他倆都不足以為懼。畢竟張思維可是剛拿過音樂界的大獎的,對表演十分有信心。不多時,千呼萬喚的第三組出現了,現場的觀眾還是對他倆有著十分殷切的期盼。一來是長得足夠漂亮——漂亮無國界,二來是這倆人在前一關卡的時候展現出的驚人表現力——用風道的錯位來加助火源的高漲,還有用空氣流通的特性增加了柴火燃燒的時長,這哪裏是一個普通的藝人可以有的才藝。明明就是個隱藏的神仙。陸北款款上台,他先是對著大家鞠了一躬,鞠躬的同時,還不忘用英語介紹自己,此後,他一攤手掌,一簇火焰在他掌心緩緩燃燒,這一下震驚了眾人,台下發出了控製不住地驚呼。他就像個魔法師一樣,將火焰玩弄於自己細白的手掌心之間。陸北很淡定,他手掌裏的火焰溫度不高,溫熱的附著在他掌心,全都得益於以酒精為溶劑的洗手液。魔術自然是假的,不過是熱對流作用罷了,熱氣上升,下麵不斷補充冷空氣,手上的溫度倒一點也不高。不多的免洗洗手液燒完,陸北作勢收起了手掌裏的火焰,一轉身,聲情並茂地講起了舞台劇故事——“從前,有個巫女,將一位十分漂亮的omega用巫術囚禁了起來,作為一名王子,我翻過了高山,一定要將漂亮的omega解救出來。”不怎麽新穎的古老的故事,但是結合他舞 台表現力極佳的掌中托焰火等表演,還是牢牢地抓住了眾人的心。有工作人員將一個小小的圍欄推了上來,圍欄上著鎖,裏麵鎖著漂亮的青秋同。雪島的觀眾發出了一聲低呼,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甚至有一些入戲了起來。陸北原地走了一圈,他走上前去,晃了晃那把金屬的鎖頭。其實說是鎖頭,也不過是一個擁有金屬色澤的小掛件。“巫女將我心愛的omega公主鎖住了。”陸北將台詞說得聲情並茂的,他過去熱衷於打卡圖蘭朵、歌劇魅影、貓等等許多精彩的舞台劇,學起來也有模有樣。陸北英語元音發音性感,顯得有那麽幾分蘇。加上漂亮,長眉一皺,情緒稍有悲傷,便一下子可以把觀眾帶入到他的情境中去。工作人員模仿魔術表演的時候需要烘托氣氛的一些表演,將小小的柵欄推著轉動了一圈。青秋同當演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雖然不大能說英語,但是斷斷續續可以聽得懂,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演的角色是落難的公主,於是他做出了委屈又驚恐的表情,一時之間就真像個被囚禁的驚惶公主。青秋同漂亮,他一皺眉都讓人動容,陸北內心大猛a也不例外地為之傾倒,尤其是美人淚眼汪汪地盯著他,看著像個無助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