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成神,無敵!”


    緣木修微微一笑,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喲,這麽牛呢?”


    肖可與雲超詫異地看了陸凡一眼,陸凡想了一下,開口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萬界曆史上,好像從來沒有立道者成神。”


    “陸道友沒記錯,隻不過曆史的記載,是需要傳承者的。如果有一個時代被完全隔絕,你又怎知在此之前沒有立道者成神呢?”


    “一個被完全隔絕的時代?這不太可能吧?隻要有生命延續,就必然不可能出現完全被阻隔的時代。”


    肖可表示不信。


    “嗬嗬,肖道友不信?那我問你,目前萬界所傳承的曆史,最遠是在遠古時代對吧?”


    “不錯。道尊在遠古時代創立修道之法,從此才有了族群與道法的傳承,曆史才有了記錄。”


    肖可點點頭,表示認可。


    “那麽遠古時代,與萬界開辟之初,之間隔了多少紀元,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人族又發展了什麽修煉體係呢?”


    “這……”


    肖可有些懵,陸凡與雲超二人對視一眼,也是滿眼不解。


    “嗬嗬,其實在萬界開辟之初,三種元力濃鬱無比,那個時候修煉遠比現在容易,輕易就能成就大妖,大魔。而那個時候的人族強者,修的並不是道,而是信仰之力。”


    “各部落人族誠心供奉本部落的強者,強者收集信念,與仙元力結合,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香火之力,反哺自身,這就是早期立道者的雛形。”


    “後來,隨著族群發展壯大,人口越來越多,強者開始區分出等級。普通族人信仰低等級者,低等級者信仰高等級者,而高等級者又信仰更高等級者。如此,整個人族的信仰體係,開始迅速擴張。強者層出不窮,甚至出現了可與古妖,古魔對抗的大能者。”


    “有了強者的庇護,人族發展地更加迅速,巔峰之時,一族可抗萬族。那個時候,人族強者成神,靠的就是無數眾生信徒給他們提供的信仰之力。這種道成神者,謂之‘概念神’。概念神們的強大,取決於信仰之力的多寡,理論上是沒有上限的。”


    “但是,按照你所說,人族既然曾經有如此輝煌璀璨的文明,又怎麽會沒有延續下來呢?”


    肖可有些不解,而陸凡則是若有所思。


    “是因為,信仰衝突嗎?”


    他試探著開口。


    緣木修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不錯!不同信仰之間,彼此衝突十分地劇烈。一種信仰,無法容得下另一種信仰。而人族強者們,為了爭奪信徒,彼此之間的廝殺極為慘烈。”


    “那個時候,是萬界曆史上最混亂的歲月,人族內鬥,慘烈程度不亞於被暗獸統治的黑暗時代。甚至同族之間,還出現新神殺舊神,父殺子,子殺父的慘劇。最終,諸神殺得信仰之道滅絕。人族被萬族反撲,從此淪為萬族底層,成為下等族群。”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遠古時代。道尊橫空出世,於微末時傳法,讓人族修道。自此人族徹底摒棄了信仰,隻修自身,開始了人族崛起之路……”


    “為了使人族不複走信仰之路,道尊親自出手,隔絕了這段曆史。”


    聽完緣木修的講述,兄弟三人震撼莫名。


    原來,人族曾經如此強大;原來,人族還有這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雲超有些好奇。


    “數十萬年前,申屠淩天斬天之時,意外破壞了道尊當年留下的時代封印。我們道盟有位前輩捕捉到了一點封印碎片,提取了一些信息,所以我們才能知道這段曆史……”


    聽到緣木修提到申屠淩天,陸凡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斬天道……


    破除了封印……


    天代表三千大道,而三千修行大道,是道尊傳法……


    當初陳明道爭奪過天道權柄,從虛無之中撕下了一塊無形血肉。那個時候,自己明明聽到一聲遍傳星域的痛苦嘶吼……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個可怕的推測。


    莫非這天道,是傳說中道尊所化?


    它,是生靈?


    陸凡深深吸了口氣,腦海中這個想法越演越烈。


    他突然想起當初在小世界之時,為了給陷入末法的滄瀾界尋找到一條出路,自己曾在萬界商城中購買過許多書籍。


    其中有一本名為《換道》的書,提到了這麽一個故事:


    某個臨近末法的小世界中,誕生了一個初代體質者,立下了三千大道之外的道。最後這個立道者為了不讓小世界進入末法,選擇用自己的道替換了小世界原本的天道,成為了小世界的天道化身。


    從此,他身化永恒,與小世界共同依存。雖有永恒壽命,但也永遠困住了自己。


    如果把那個小世界比作萬界,把那個立道者比作道尊,便也能解釋,為何人族修行之法,是道尊傳播的,而天道,又恰恰代表了道尊的三千大道法。為何陳明道奪取天道部份權柄之時,天道會發出如同生靈一般的痛吼之聲。


    因為,這兩者本就是一體的……


    陸凡抬頭望向了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麽多個紀元,從遠古,上古,古仙時代,神靈時代,再到如今這個時代,估計也有數億年了。道尊若有意識存在,他是怎麽忍受這數億年的困牢生活?當初,又是因為什麽,讓這位無上的存在,選擇了化為萬界天道?


    陸凡有了一些恍惚,一旁的雲超叫了他兩次,才回過神來。


    “三弟,你怎麽了?發什麽呆啊?”


    陸凡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二人見狀,雖有疑惑,也不便多問。


    “概念道成神,真的很強嗎?”


    陸凡想起了自己的平等道,同階對戰好像沒什麽用處。而且,也不是主戰的道。


    “當然,萬界最後一個概念道成神的,就是道尊,你說強不強?”


    “他立的道,叫做萬象道,三千大道就是從萬象道中演化出來的……”


    緣木修說了一句,然後不知又想起了什麽,笑著對著雲超和肖可調侃了一句:


    “若是道尊還在,像你們這種修三千大道的,都可算是他的信徒呢……”


    轟!


    陸凡腦海中一道閃電劈過,身體劇震,臉色頓時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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