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瑜回到家就忙活開了。


    先是找武媚選了店麵房。府裏有錢了,武媚可是買了不少店麵房。


    最後在西城選了一個地處麵積最大的店麵。西城幾乎全被武媚買下來了,隻有臨近街道上的一些住戶還在。其他地方本來就沒什麽人,自己的工坊又搬到城外的工業區了。更是沒人了。現在隻要天一黑,這地方就是小混混的天下了。


    “這就是你的建築公司?!”


    這天剛下早朝,李世民就帶著程咬金他們過來了。


    “這剛開始,來不及建新的,暫時先用著。”


    程咬金他們進了建築公司,很是鄙視。這也不怪他們,此時的建築公司裏隻有張小瑜從造船工坊挖來的十幾個人在忙著,連鄭白都被挖過來了。這老小子能力太強,剛開始沒有他還真不好上手。現在剛開始也沒什麽事,就在那打掃衛生,擺放桌椅。


    “你小子弄這個建築公司就是想賺朕的錢吧。這修路隻有朝廷才會幹的啊。”


    李世民坐下喝茶說著。


    “嶽父大人,也不是這樣的。我這公司不但修路,還架橋,還造房子。這西城都被小婿買下來了,小婿準備把西城重新建設一遍,要趕超東城。”


    聽到張小瑜這話,程咬金他們更是鄙視了。還趕超東城,咋這麽能吹呢。能比上南城和北城就不錯了,還趕超最繁華的東城,真是癡人說夢。


    “別跟朕扯這些,你趕緊動工把長安城到洛陽城的路給修起來。朕是你老丈人,你總不好意思賺老丈人的錢吧。用錢就找朕要,用多少給多少,你就當幫忙了,別想著賺錢。”


    瞧瞧李世民這話說的,直接抓張小瑜壯丁了。


    接下來幾天張小瑜就帶著鄭白沿著長安城到洛陽城這條官道晃悠,總的來說還不錯。前幾年剛修過,大多數地方隻要在路麵上鋪水泥就行了。隻有少數的幾段要從路基開始。還有兩段彎道太多,需要給拉直了。


    “明天就開始動工。抓緊時間,等冬天來了,就不能修了。”


    幾天後,張小瑜帶著鄭白從洛陽回來,囑咐著鄭白說道。


    張小瑜甩手把事情交給了鄭白,轉臉回家了。


    剛到家,就被程處默他們給拉去喝酒了。這幾個小子天天遊手好閑慣了,突然被關了三天禁閉,可是難受的緊。前兩天剛出來,就找張小瑜喝酒。誰知張小瑜去洛陽了,這剛回來,就被他們給抓去了。


    “老房,不是姐夫說你,你這樣上杆子貼著高陽可不行啊。”


    兩圈酒喝過,程處默痛心疾首的數落著房遺愛。


    “你就是再喜歡高陽,也不能這樣啊。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何至於被關三天。”


    尉遲寶林也發著牢騷。


    “我也不想啊,我就是怕高陽她不理我了。”


    房遺愛委屈的哦。


    “老張,你也勸勸。老房這樣可不行。”


    秦懷道提醒著悶不吭聲的張小瑜說道。


    張小瑜本不想摻和這事的,你想改變一個舔狗的想法,那是癡人說夢。聽到秦懷道都這麽說了,張小瑜也就想著說兩句,就算以後房遺愛真的沒有因為自己穿越過來而改變,還是做了帽子王,自己出過力了,也說的過去不是。


    “老房,你以後控製住,不要去找高陽,晾著她,讓她著急。”


    張小瑜慢悠悠的說著。


    “老張,你這是什麽主意。我不去找她,她要是悔婚了可咋辦?”


    聽到張小瑜這話,房遺愛急的不行。


    “你擔心什麽。陛下賜的婚是那麽好悔的?再說了,就算悔婚了,也比成親後雞飛狗跳的要好。”


    “隻要能成親就行,成親後她就是我的人了。還想怎麽樣?”


    聽到張小瑜的話,房遺愛嘟囔著。


    臥槽,合著房遺愛這小子是這麽想的啊。還想著成親後就能拿捏住高陽了。這不扯嗎,成親前你都不行,還成親後,你當高陽還是什麽賢妻良母啊。


    “老房,有句話呢,哥哥本不該說的。不過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就說兩句。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成親後,你照樣要受高陽的氣,很可能高陽還會更過分。”


    張小瑜委婉的把意思表達了。


    “還能怎麽過分,最多我什麽事情都讓著她。”


    瞧瞧房遺愛這話說的,妥妥的舔狗。


    “老房,你可能沒聽懂我意思。我的意思是,萬一高陽做出更過分的事呢?”


    “還能有什麽過分的事,什麽事我都能忍受。”


    聽到房遺愛這話,張小瑜都恨不得踹死他。


    “萬一要是偷情呢?”


    張小瑜小聲的說著。


    聽到張小瑜這話,房遺愛臉色那是像開染房一樣,五顏六色的在變換。當然最多的還是綠色。


    “你也別瞪著我,我隻是提醒你一下。”


    張小瑜看房遺愛氣憤的瞪著自己就接著說道。


    這也不怪房遺愛瞪著自己,你在一個真誠的舔狗麵前侮辱人家女神,人家沒動手打你,把你的屎給打出來就不錯了。


    “老房,你就聽老張的,忍著別去找高陽,看她能如何。”


    秦懷道也勸著。


    “別說了,我隻想喝酒。”


    房遺愛說著就提起一壇八糧液,直接灌了下去。然後打了一個飽嗝直接趴在桌子上跟死狗一樣。


    當房遺愛一口氣悶了一壇八糧液,張小瑜還納悶呢,這小子酒量怎麽這麽好。看到他跟死狗一樣的趴在那,硬生生的把“海量”這兩個字給咽下去了。


    “你們輪流看著他,別讓他去找高陽。我是沒時間的,陛下如此重視,這水泥路可得上心,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張小瑜又和程處默他們閑扯一會,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程處默他們看好房遺愛。最後程處默他們架著爛醉如泥的房遺愛離開。


    一連幾天,張小瑜都在忙著水泥路的事。總算走上正軌了,張小瑜也難得放鬆下來,晚上多喝了兩杯,第二天太陽老高了,還在睡。


    “南國公,趕緊的吧。上朝去。”


    王初不由分說的就把張小瑜從被窩裏給拉起來了。


    “王公公,啥事啊?”


    張小瑜跟王初往宮裏趕去,一邊問著。


    “南國公,快點吧,你又被彈劾了。”


    聽到王初的話,張小瑜又懵逼了。也沒得罪誰啊。最近就是在修路,這可是行善積德的事,怎麽會有人彈劾呢。


    “你辦的好事?!”


    張小瑜剛到,李世民就暴跳如雷的喊著。


    “怎麽回事啊?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


    張小瑜懵逼的問著。


    “南國公,到現在了,還在裝傻嗎?人家都來告禦狀了。”


    王辰陰陽怪氣的說著。


    “陛下,臣彈劾南國公,侵占百姓財產,為富不仁,為非作歹,欺壓良善。請陛下重罰。”


    禮部尚書王辰和戶部尚書崔名同時出來彈劾張小瑜,緊接著世家的大小官員都站出來附和。一時間張小瑜已然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我怎麽就侵占百姓財產了,你們倒是說明白了啊。”


    張小瑜委屈的問著。


    “你問問他們。”


    李世民咆哮著。


    為了修路,自己可是拿出了不少錢,長安城到洛陽城官道有兩處彎道太大,需要拉直了,這就要從兩處村莊過去了。安置村民的錢,自己可是給的足足的。結果,這才幾天啊,村民就來告禦狀了。錢自己這個皇帝出了,百姓卻沒收到,這很明顯是有人貪汙了。


    “你們是?”


    張小瑜這才看到大殿偏遠處跪著幾個平民百姓,就問道。


    “南國公,我們都是東家莊村的村民。一開始聽說你們修水泥路,我們全體村民是高興的不行。昨天你們的人來了,隻給我們一戶十貫錢,就要我們背井離鄉的搬出去。我們能去哪啊,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我們知道南國公你位高權重,又是駙馬,我們惹不起。村裏的年輕人都不敢來告你。老漢我不怕,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死了就死了。我就想問問各位,老漢我祖孫幾代人建的房子,你們憑什麽十貫錢就給收了。”


    一個白發老頭大著膽子說著。


    “不可能啊,我們的政策是按照原麵積給你們重新造房子的。從你們搬出去開始到新房子造好,還有補貼的。你們可以去親戚家借住,也可以去住客棧,我們都會給錢的。”


    張小瑜納悶的問著。


    “沒有的事。你們的人過來就給十貫錢。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這個老漢委屈的說著。


    “那你們可以不簽字畫押啊,隻要你們不簽字畫押,我們是不會趕你們的。”


    張小瑜剛說完,這老漢就更生氣了。


    “南國公,老漢我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可也知道 何不食肉糜 這個典故。沒想到南國公比起那個昏庸的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沒想到老漢我都快要死了的人了,還能看到這麽滑稽的事。”


    老頭子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的說著。


    “南國公,你還真會胡攪蠻纏啊。老人家的兒子隻是問了一句:把我們趕出去,我們住哪?這不是斷了我們的生路嗎?還有沒有王法了。結果,就被你的人打斷了雙腿。現在還在荒郊野外躺著呢。住的地方沒了,腿也打折了,這日子可怎麽過啊,真是慘絕人寰,人神共憤啊。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的人存在。”


    王辰慷慨激昂的喊著,最後還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東家莊村的幾個村民也在哭天喊娘的痛哭不止。滿朝文武都在抽搐著,此時此景你不抽搐幾聲就感覺自己是鐵石心腸一樣。


    程咬金他們也沒吱聲,要是別的事情還能幫你小子說兩句好話。現在這事很明顯就是你貪腐了陛下的錢財,人家都到殿前告禦狀了,你還怎麽狡辯?還怎麽幫你說話。


    李世民瞪著燈籠般的牛蛋眼吹胡子瞪眼睛的狠狠瞪著張小瑜,氣的說不出話來,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張小瑜。


    “老大爺,你們東莊村一共有多少人?”


    此時此刻張小瑜知道,自己手下肯定有人出紕漏了,不然,不可能出現這事。就問著那老漢。


    “我們村一共有三百戶人家,兩千兩百人。”


    老漢惡狠狠的盯著張小瑜說道。


    “他們都在哪?”


    張小瑜又接著問道。


    聽到張小瑜這話,那老漢嚇的魂飛魄散,趕忙喊道:


    “草民錯了,草民不告狀了,南國公是好人,老漢錯怪南國公了,求南國公饒命,老漢得罪了南國公,死不足惜,求南國公放過我們村裏的兩千多口人。南國公如果想殺人泄恨,就殺我們這些個老不死的吧,是我們堅持來告南國公的。年輕人都沒有這想法,還勸我們別來呢。求南國公放過我們村裏的一千多年輕人和婦孺孩子。老漢給南國公磕頭了。”


    這老漢邊喊邊跪下磕頭,和老漢一起來的幾個老漢也都跪下磕頭,頭皮都磕破了,還兀自不止的在磕頭。


    幾個老漢這麽一弄,朝堂就炸鍋了。世家的人假惺惺的趕緊把幾個老漢給護到身後:


    “老人家你放心,他南國公雖然身強體壯,但是要是想傷害你們,就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世家的官員都義憤填膺的喊著。


    “張小瑜,你還想胡鬧嗎?!”


    李世民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過來了,張小瑜一愣神,沒反應過來,頭被砸了個正著。頓時血流不止。


    此時此刻,張小瑜是顧不上疼了。心裏想的都是這幫村民,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麽,自己才問他們的家人在哪,就被嚇成這樣。


    最後還是王初拿塊布過來幫張小瑜把額頭給包上。


    “王大人,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了這事,你們都不相信我,鄉親們也害怕我。鄉親們暫時就由你們禮部代為安置,所有的花銷用度都由我個人來出,等下就派人到我府上拿錢。我這就回去,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貪腐了鄉親們的錢財。還鄉親們一個公道。我這就回去查個明白。”


    張小瑜說完就轉身離開。頭上還是血流不止,頭發都被鮮血染紅了。鮮血順著頭發往下流,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張小瑜雖然頭發被染紅了,可是雙眼更紅,猩紅猩紅的,像是要吃人一樣。


    看著地上的一道血印,李世民問後悔了,剛剛出手太重。張小瑜一向是當甩手掌櫃的,所有事情都是放手讓下人去做的。這就容易讓人鑽空子了。要是手下都是盡心盡力的還行,這萬一出了小人,那損失就大了。


    張小瑜想賺錢還不簡單,送給自己的錢財都數不清了,怎麽可能貪腐。這肯定是下麵的人出了紕漏。再想著剛剛張小瑜頭破血流的場景,李世民就是一陣的心疼。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跟過去?!”


    李世民衝著程處默他們喊著。


    程處默他們幾個趕緊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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