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小瑜這不客氣的話,李君羨直接暴怒,強忍著怒氣說道:


    “大帥,這能是為帥者說的話?你懂軍事嗎?你就是這麽打仗的?這些年,你的那些功勞到底是怎麽立的?老天瞎眼了?正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作為主帥沒有本事,就拿將士們撒氣嗎?”


    張小瑜:“……………”


    “呦吼,你也好意思和本帥提軍事之事?李將軍,你也是老將了,竟然連規矩也不懂?你是將,本帥是帥。就衝你敢跟本帥頂嘴,本帥就能打你軍棍。瞧瞧你這大半年辦的這些破事,一個小小的白蓮教就能卡住你們。這裏麵的原因還用本帥明說?作為先鋒大將,竟然和主帥勾心鬥角,你還敢提軍事?你知不知道軍人的守則是什麽?是服從命令。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定然是不服薛大帥。如果你能聽薛大帥的命令,現在白蓮教還能占據益州城?”


    聽到張小瑜這話,李君羨徹底暴怒。


    “張小瑜,你休要胡攪蠻纏。讓我一萬金吾衛強行攻城?虧你說的出口,你這就是公報私仇。你等著,我這就去參你一本。”


    李君羨說完就轉身往軍營外走去,連招呼都沒打。


    看到這,張小瑜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君羨,有種你就出去。現在隻要你從這軍營裏走出去,就是逃兵。別說打軍棍,老子能直接把你斬於三軍陣前。”


    聽到張小瑜這話,李君羨轉身不屑的衝張小瑜說道:


    “你敢?”


    “我敢不敢很快就知道,你走出去試試?”


    就在大家擔心這件事怎麽收場時,李君羨直接繼續往營帳門走去。


    看到這,眾人心裏頓時一膈應,這是要一刀未動先斬將嗎?


    當李君羨走到營帳門口時,直接崴腳倒地。對,沒錯,就是崴了腳摔倒在地。


    看到李君羨摔倒,薛仁貴立馬起身想去攙扶。看到張小瑜的眼神後,薛仁貴又重新坐了下去。


    此時李君羨內心是崩潰的,人家鎮國王現在如日中天,連王爺都敢殺,又何況自己?


    剛剛自己可謂是頭腦一發熱犯下了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竟然跟這尊殺神頂了起來。這廝可不是薛萬徹可比,他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這也導致了自己騎虎難下,但凡有一丁點的台階,自己也得借坡下驢。


    沒有台階,自己就找台階下,迫不得已隻能崴腳倒地。


    可是,就這樣,還是沒人攙扶自己。但凡有一人前來攙扶,自己現在不就是借坡下驢了?


    看到實在是沒人搭理自己,李君羨猶豫再三,終究是自己走了回去。


    看到這,薛萬徹終於明白自己和張小瑜之間差了什麽。


    什麽是威信?威信是自己掙出來的,絕對不是靠著聖旨。


    你有聖旨又如何?自古就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自己能像張小瑜那樣有魄力和李君羨硬剛,何至於到現在還拿不下小小的白蓮教?


    看到李君羨重新返回坐下,張小瑜也沒在追究這事,而是轉頭衝薛萬徹問道:


    “老薛,你說說看,現在益州城是什麽情況。”


    聽到張小瑜這話,薛萬徹如夢初醒的回神說道:


    “大帥,沒什麽情況,就是這麽耗著。一開始白蓮教勢如破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大唐西南三府六郡七十二縣。後來我們大軍壓境,把他們給壓縮進了益州城,就一直這麽耗著。”


    “這期間白蓮教就沒有主動出擊反攻你們?”


    “沒有,一次也沒有。他們但凡主動出擊一次,我們也能抓住機會拿下他們。可是他們自從進了益州城,就像烏龜一樣,天天縮著,連頭都不敢露。”


    “你們這段時間殺了他們多少人?”


    聽到張小瑜這麽問,薛萬徹明顯老臉一紅。


    “大帥,真人麵前不說暗話。別看我們把白蓮教壓製在益州城裏,可是我們真沒殺多少人。一開始,他們很是勇猛,看他們的排兵布陣是想和我們決一死戰。可是後來,他們突然撤退,毫無征兆的撤退。與其說是我們把他們壓製在益州城裏,倒不如說是他們自願退守益州城。”


    張小瑜:“………………”


    沒理由啊?怎麽會這樣?


    白蓮教是新起事,怎麽可能當縮頭烏龜?


    如果他們已經被打的潰不成軍當了縮頭烏龜,那還好說。可是他們主力還在,沒理由一直縮著。


    他們可是新起事的,最需要聲望。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不得主動出擊和唐軍打嗎?就算打敗了,那也比當縮頭烏龜來的實在。


    他們為何會當縮頭烏龜呢?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耗著對他們最為不利嗎?


    馬上春耕了,他們的那幫追隨者肯定要回鄉種田。


    他們既然能起事,肯定不是愣頭青,這個道理他們不會不知道。


    不對,這裏麵有事,絕對有事。


    能有什麽事?


    現在大唐可謂是重新煥發了新希望,貪官汙吏被打壓,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的打壓。


    各種不合理的稅收也取消,提前征收的稅收也退還了回去。


    長安城到吐穀渾的鐵路也在鄭白的帶領下如火如荼的開始建設,大量的百姓參與進來。


    自己又授意鄭白把工錢開的高高的,隻要有手有腳,又不懶的人,都能賺到錢。


    在這種情況下,鬼才願意加入白蓮教。就連以前加入的,也很可能退出。


    百姓為什麽要跟隨白蓮教?還不是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了?


    現在欺壓百姓的貪官被打壓,各種和捐雜稅又退回來,而且朝廷大動土木,隻要想賺錢,到處都是出路,百姓怎麽可能不動心?


    益州城外有大軍壓境,內部又人心惶惶,白蓮教怎麽不著急?


    按照這個態勢,最多一年,白蓮教就能土崩瓦解。


    在這種情況下,白蓮教為何還能穩如老狗,獨坐釣魚台?


    白蓮教仰仗的到底是什麽?


    沒理由,絕對沒理由。


    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一直盯著那幫貪官汙吏,百密一疏忘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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