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太陽終會出現
生而為鬼，生吃個人我很抱歉 作者：此人萬裏挑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烏雲密布，狂風席卷，天地間一片灰暗，島嶼上到處都是一副破敗的場景。
還存活著的人們四處躲藏，他們有的躲在地下室，有的躲在老舊儲物室，有的躲在一個個房間中，有的躲在......
每當看到有黑氣出現，他們都會驚慌失措手腳冰涼，緊隨而後的就是一場屠殺。
一直等到下午17點多的時候，島嶼上九成九的活人都被屠殺殆盡。
狂風逐漸不再席卷，天色也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李楠漂浮在島嶼南緣的海岸邊，她周圍數百米範圍內的黑氣正在朝她靠攏，順著她渾身上下的毛孔湧入到她身體中。
也不知過去多久，所有黑氣全都消失，李楠從半空中緩緩落到地上，那雙眸子麻木而又空洞地望著海麵。
逐漸地，太陽從烏雲中冒了出來，金燦燦的陽光灑照在大地上，灑照在卷起浪花的海麵上，灑照在呆立著的李楠身上。
先前狂風席卷的緣故，一直有驚濤駭浪拍打海岸。
如今狂風散去，巨大海浪也早已平息，沙灘上顯得格外淩亂，有塑料袋等生活垃圾，有少量的殘肢斷臂，有折斷了的樹木枝葉等。
李楠呆呆地站在海岸邊，她意識中無盡的痛苦與絕望，還有內心中的各種負麵情緒，在這會已然發泄得差不多。
扭曲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重組，思維也跟著一點一點恢複。
就這個約莫過去半個小時，她那雙空洞的眸子裏逐漸浮現出一絲茫然。
潮濕的海風帶著點鹹味，她僵硬地扭頭往四周看去。
腦海中出現各種畫麵，有昨天晚上見到天使時的，有經曆無盡痛苦和絕望時的，有今天早晨殺死丹尼老師時的，有屠殺島嶼上眾多活人時的，有......
她的理智徹底回歸，意識也重新清醒。
那雙眸子中的空洞與麻木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好似是毫無生機的死灰。
她今天不清醒時殺了很多很多人，按理來說這會清醒應該會感到惶恐和不安才對，可她心裏除了有些壓抑與茫然外，再就沒有任何不適。
當初她因為出車禍住院，天使曾拿走她的笑容，讓她身上的傷勢在一個月內恢複。
為了能留住笑容，她每天都會努力地笑出來。
她覺得隻要自己經常笑，笑容就不會真的消失。
此時她就很努力地想要笑，可不管她多努力，她臉上就是露不出一絲微笑。
她內心空洞、壓抑、麻木，升不起任何情緒，假笑似乎都成了一種奢侈。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昨天晚上天使說，哥哥讓祂轉交給自己一樣東西，隻要自己吃下這樣東西，就會有能力逃離這裏。
自己現在似乎......的確有能力離開這裏。
可......可心裏......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難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痛苦，隻知道自己似乎很不開心。
看著逐漸去到西邊的太陽，看著金燦燦陽光灑照的海麵，她神情木訥地往海浪走去，在沙灘上留下兩行小腳印。
逐漸地，有海浪拍打在她小腳上，拍打在她褲管上。
她躺在淺水灘上，用海水清洗衣服上的血跡，清洗身上的血跡，能看到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能聽到海浪此起彼伏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身上的血跡還沒徹底清洗幹淨，她就隱約聽到一陣轟鳴聲，並且越來越清晰。
循著聲音看去，隻見遠處的天空中有一架直升機，正緩緩往島嶼上飛來，看樣子是要在島嶼中心位置的停機坪上降落。
李楠從海灘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再清洗身體，快速往島嶼中心的方向跑去。
她要回家，她要去找哥哥。
島嶼上僅存的四架直升機已經被摧毀，幾個港口上的船隻也被海浪破壞，劫持這架即將在島嶼上降落的直升機，是她離開這座島嶼最好的選擇。
一絲絲黑氣在她體表漫延，強烈的破風聲在她耳邊呼嘯，很快就來到島嶼中心位置的停機坪附近。
天空中的那架直升機，如她所料般往停機坪上降落。
她隱匿在樹叢中慢慢往那邊靠近，透過樹木縫隙她看到直升機成功降落，看到降落後的直升機裏下來兩個人。
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男的金發碧眼，臉色蒼白，似乎是在恐懼什麽。
女的則有著一頭烏黑秀發，肚子隆起，應該懷著小寶寶。
在發現直升機裏隻有這兩個人後，李楠不再隱匿自我，用最快的速度往那邊竄去。
伴隨著破風聲，眨眼間她就出現在直升機旁，出現在那一男一女兩個人麵前。
這種妖魔般的恐怖速度，還有她身體表麵彌漫著的少量黑氣，讓幼小的她就好像是某種怪物。
“呀啊——”
外國男人被嚇得渾身都是一激靈，嘴裏驚叫著慌忙往後退，左腳絆右腳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讓李楠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好像懷著小寶寶的女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麵露驚恐，也不曾有半步的後退。
女人身上披著一襲時髦的黑色風衣，裏麵是淡藍色的花邊襯衫以及純白色的絲質套裙，近距離給人的氣場很強。
她清秀的臉上帶著無盡冷漠，那雙眸子裏看不出人類該有的任何感情，就好像是一台冰冷無情的機器，又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麻木神祗。
李楠下意識戒備起來，身上的黑氣瞬間變得濃鬱，她能感覺出來麵前三米外的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也就在這時，女人突然開口，“你就是小楠吧？我是你哥哥的愛人。”
她的聲音同樣冷漠，聽不出任何感情。
原本還滿心戒備的李楠，在聽到這話後不由微微怔了一下。
哥哥的愛人？
自己哥哥不是鬼嗎？怎麽會有愛人？
許是見她沒說話，女人又道：“看來你哥哥並沒有向你提起過我，不過這不重要，你隻需知道我是你哥哥的愛人，是你的嫂子就可以。”
女人從懷中掏出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頭也不回地往身後開了一槍。
伴隨著“biu~”的一聲，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瞬間被擊斃，腦袋上出現一個血窟窿。
與此同時，女人的樣貌快速發生改變，變得冷豔而又絕美，美得讓李楠都產生一種異樣感覺。
“你放輕鬆一點，我不會傷害你。”
女人說著，將手槍收起來，拿出一部手機撥打電話，也不知是在打給誰。
等電話接通，她朝著手機冷漠道：“我找到小楠了，不過她的狀態很不對勁，對我似乎也有敵意。”
“嗯，嗯，好，那你和她說吧。”
女人扭頭看過來，開口說道：“電話那頭是你哥哥，你和他談談吧。”
話語落下，她將手機不偏不倚地丟了過來，李楠穩穩將其接住。
遲疑著將手機抵在耳邊，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楠你沒事吧？能聽到哥哥的聲音嗎？”
“哥......哥哥，我......我能聽到。”
自吃下【舊異天使的聖果】後，這是小家夥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顯得有些幹啞怪異。
“你身邊的這位姐姐，她是哥哥的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她會帶你返回國內，知道嗎？”
“嗯嗯，我......我知道了。”
“小楠你......”
哥哥似乎想說什麽，但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也有好多話想和哥哥說，可無形中似乎是被什麽東西阻擋，怎麽都張不開嘴。
就這樣沉默幾秒，那頭再次傳來哥哥的聲音，“小楠，哥哥還有事就先將電話掛了，記得跟著你身邊的這位姐姐，她會帶你回到國內的。”
“嗯。”
她答應一聲，接著就聽到手機中傳來一陣忙音，顯然是哥哥將電話掛斷。
放下抵在耳邊的手機，她表情木訥眼神空洞。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心裏莫名就感到一陣落寞和委屈。
她顯然不知道，在掛斷電話後，她哥哥便著急忙慌地去往她麵前不遠處那絕美女人的身體中，正透過女人身體仔細觀察著她，好似生怕她有什麽好歹。
在女兒那裏時，隻要不去那片白茫茫的精神空間，陳曦就能借助女兒的身體，觀察到秦雅周圍的環境。
............
............
“好了，跟我走吧，這裏不宜久留。”
秦雅來到小家夥身邊，臉上努力擠出一抹僵硬微笑，朝小家夥伸出了手。
略微遲疑一下，李楠還是牽住了麵前的這隻手。
她被女人牽著走向飛機，被女人抱著放到飛機副駕駛位置上。
“安全帶係好。”
女人說著，給她係好了安全帶，開始調試飛機上的各種按鈕，姿勢和動作都很不熟練，甚至隱隱顯得有些笨拙。
“那個......你......你會開飛機？”李楠遲疑著問。
秦雅一絲不苟道：“以前不會，不過之前來這座小島時，我有看那個男人開過，我想我應該是會了。”
“啊？”小家夥空洞麻木的眼眸裏浮現幾分茫然。
“怎麽，不相信我的技術？”
“沒......沒有，就是你之前為什麽要......要開槍殺死那個男人？”
“因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飛機螺旋槳快速轉動，發出一陣陣轟鳴聲。
感受著飛機一點一點爬升，李楠小手緊緊抓住一旁的座椅扶手。
等飛機徹底爬到高空且沒出意外後，她才逐漸放鬆下來。
“你......你真是我哥哥的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
秦雅麵無表情地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看著這個絕美女人隆起的肚子，小家夥遲疑道：“你肚子裏是懷了小寶寶嗎？是我哥哥的孩子？”
“嗯，等她出生後，你就能當姑姑了。”
哥哥的愛人......小寶寶......姑姑......
李楠神情有些複雜，她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麽。
“那座小島上的事情是你弄出來的？上麵的人都被你殺完了？”秦雅一邊開飛機，一邊出聲問道。
她在英格蘭國的好朋友伊琳娜·迪維斯，是迪卡隆財團的大小姐。
迪卡隆財團，英格蘭國頂級財團之一，在整個歐洲地區都有一定影響力。
借助伊琳娜的人脈，她打聽到歐洲這邊有三座私人島嶼，島嶼上有從各國拐來的幼女，專門服侍伺候一些權貴人物。
今天上午她去了其中兩座島嶼，可惜全都一無所獲沒找到李楠。
就在她想要去往最後一座島嶼時，卻聽說這座島嶼上出現惡魔，正在大肆屠殺島嶼上的人。
出了這樣的情況，她顯然無法以正規渠道前往這座小島。
不得已她隻好改變樣貌，花費半下午的時間，總算找到一個曾來過這座小島的飛行員，劫持著這個飛行員前往這座小島。
來到小島上看到行為怪異的李楠後，她頓時就知道，別人口中大肆屠殺小島上活人的惡魔，應該就是這小家夥。
此時聽著她的話，李楠點頭應了一聲。
“嗯。”
“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嗎？你為什麽會有這種超出常人的能力？”秦雅繼續問。
這絕美女人是哥哥的愛人，肚子裏還懷著哥哥的孩子，李楠也沒對她隱瞞什麽，將昨天晚上天使給她果實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了她自吃下果實後就被無盡的痛苦與絕望籠罩，意識也一直都不清醒。
聽完小家夥的訴說，秦雅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天使？什麽天使？能詳細說說嗎？”
李楠猛地似乎意識到什麽，搖頭道：“不......不行，天使的事情不能給大人說。”
“你哥哥知道天使嗎？你認識這位天使有多長時間了？”
“不......不能說。”
“看來你認識這個天使有些時間了，你哥哥應該也知道天使的事情，對嗎？”
見小家夥不說話，秦雅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卻又將話重新咽回去。
她知道，陳曦絕對沒有讓天使什麽的給小家夥果實，不然他就不會著急成那個樣子，也就不會讓自己在歐洲這邊尋找李楠的下落。
隻是這種事情她不方便給小家夥直說，還是讓陳曦和小家夥說比較合適。
還存活著的人們四處躲藏，他們有的躲在地下室，有的躲在老舊儲物室，有的躲在一個個房間中，有的躲在......
每當看到有黑氣出現，他們都會驚慌失措手腳冰涼，緊隨而後的就是一場屠殺。
一直等到下午17點多的時候，島嶼上九成九的活人都被屠殺殆盡。
狂風逐漸不再席卷，天色也一點一點亮了起來。
李楠漂浮在島嶼南緣的海岸邊，她周圍數百米範圍內的黑氣正在朝她靠攏，順著她渾身上下的毛孔湧入到她身體中。
也不知過去多久，所有黑氣全都消失，李楠從半空中緩緩落到地上，那雙眸子麻木而又空洞地望著海麵。
逐漸地，太陽從烏雲中冒了出來，金燦燦的陽光灑照在大地上，灑照在卷起浪花的海麵上，灑照在呆立著的李楠身上。
先前狂風席卷的緣故，一直有驚濤駭浪拍打海岸。
如今狂風散去，巨大海浪也早已平息，沙灘上顯得格外淩亂，有塑料袋等生活垃圾，有少量的殘肢斷臂，有折斷了的樹木枝葉等。
李楠呆呆地站在海岸邊，她意識中無盡的痛苦與絕望，還有內心中的各種負麵情緒，在這會已然發泄得差不多。
扭曲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重組，思維也跟著一點一點恢複。
就這個約莫過去半個小時，她那雙空洞的眸子裏逐漸浮現出一絲茫然。
潮濕的海風帶著點鹹味，她僵硬地扭頭往四周看去。
腦海中出現各種畫麵，有昨天晚上見到天使時的，有經曆無盡痛苦和絕望時的，有今天早晨殺死丹尼老師時的，有屠殺島嶼上眾多活人時的，有......
她的理智徹底回歸，意識也重新清醒。
那雙眸子中的空洞與麻木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好似是毫無生機的死灰。
她今天不清醒時殺了很多很多人，按理來說這會清醒應該會感到惶恐和不安才對，可她心裏除了有些壓抑與茫然外，再就沒有任何不適。
當初她因為出車禍住院，天使曾拿走她的笑容，讓她身上的傷勢在一個月內恢複。
為了能留住笑容，她每天都會努力地笑出來。
她覺得隻要自己經常笑，笑容就不會真的消失。
此時她就很努力地想要笑，可不管她多努力，她臉上就是露不出一絲微笑。
她內心空洞、壓抑、麻木，升不起任何情緒，假笑似乎都成了一種奢侈。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昨天晚上天使說，哥哥讓祂轉交給自己一樣東西，隻要自己吃下這樣東西，就會有能力逃離這裏。
自己現在似乎......的確有能力離開這裏。
可......可心裏......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難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痛苦，隻知道自己似乎很不開心。
看著逐漸去到西邊的太陽，看著金燦燦陽光灑照的海麵，她神情木訥地往海浪走去，在沙灘上留下兩行小腳印。
逐漸地，有海浪拍打在她小腳上，拍打在她褲管上。
她躺在淺水灘上，用海水清洗衣服上的血跡，清洗身上的血跡，能看到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能聽到海浪此起彼伏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身上的血跡還沒徹底清洗幹淨，她就隱約聽到一陣轟鳴聲，並且越來越清晰。
循著聲音看去，隻見遠處的天空中有一架直升機，正緩緩往島嶼上飛來，看樣子是要在島嶼中心位置的停機坪上降落。
李楠從海灘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再清洗身體，快速往島嶼中心的方向跑去。
她要回家，她要去找哥哥。
島嶼上僅存的四架直升機已經被摧毀，幾個港口上的船隻也被海浪破壞，劫持這架即將在島嶼上降落的直升機，是她離開這座島嶼最好的選擇。
一絲絲黑氣在她體表漫延，強烈的破風聲在她耳邊呼嘯，很快就來到島嶼中心位置的停機坪附近。
天空中的那架直升機，如她所料般往停機坪上降落。
她隱匿在樹叢中慢慢往那邊靠近，透過樹木縫隙她看到直升機成功降落，看到降落後的直升機裏下來兩個人。
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男的金發碧眼，臉色蒼白，似乎是在恐懼什麽。
女的則有著一頭烏黑秀發，肚子隆起，應該懷著小寶寶。
在發現直升機裏隻有這兩個人後，李楠不再隱匿自我，用最快的速度往那邊竄去。
伴隨著破風聲，眨眼間她就出現在直升機旁，出現在那一男一女兩個人麵前。
這種妖魔般的恐怖速度，還有她身體表麵彌漫著的少量黑氣，讓幼小的她就好像是某種怪物。
“呀啊——”
外國男人被嚇得渾身都是一激靈，嘴裏驚叫著慌忙往後退，左腳絆右腳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讓李楠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好像懷著小寶寶的女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麵露驚恐，也不曾有半步的後退。
女人身上披著一襲時髦的黑色風衣，裏麵是淡藍色的花邊襯衫以及純白色的絲質套裙，近距離給人的氣場很強。
她清秀的臉上帶著無盡冷漠，那雙眸子裏看不出人類該有的任何感情，就好像是一台冰冷無情的機器，又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麻木神祗。
李楠下意識戒備起來，身上的黑氣瞬間變得濃鬱，她能感覺出來麵前三米外的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也就在這時，女人突然開口，“你就是小楠吧？我是你哥哥的愛人。”
她的聲音同樣冷漠，聽不出任何感情。
原本還滿心戒備的李楠，在聽到這話後不由微微怔了一下。
哥哥的愛人？
自己哥哥不是鬼嗎？怎麽會有愛人？
許是見她沒說話，女人又道：“看來你哥哥並沒有向你提起過我，不過這不重要，你隻需知道我是你哥哥的愛人，是你的嫂子就可以。”
女人從懷中掏出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頭也不回地往身後開了一槍。
伴隨著“biu~”的一聲，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瞬間被擊斃，腦袋上出現一個血窟窿。
與此同時，女人的樣貌快速發生改變，變得冷豔而又絕美，美得讓李楠都產生一種異樣感覺。
“你放輕鬆一點，我不會傷害你。”
女人說著，將手槍收起來，拿出一部手機撥打電話，也不知是在打給誰。
等電話接通，她朝著手機冷漠道：“我找到小楠了，不過她的狀態很不對勁，對我似乎也有敵意。”
“嗯，嗯，好，那你和她說吧。”
女人扭頭看過來，開口說道：“電話那頭是你哥哥，你和他談談吧。”
話語落下，她將手機不偏不倚地丟了過來，李楠穩穩將其接住。
遲疑著將手機抵在耳邊，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楠你沒事吧？能聽到哥哥的聲音嗎？”
“哥......哥哥，我......我能聽到。”
自吃下【舊異天使的聖果】後，這是小家夥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顯得有些幹啞怪異。
“你身邊的這位姐姐，她是哥哥的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她會帶你返回國內，知道嗎？”
“嗯嗯，我......我知道了。”
“小楠你......”
哥哥似乎想說什麽，但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也有好多話想和哥哥說，可無形中似乎是被什麽東西阻擋，怎麽都張不開嘴。
就這樣沉默幾秒，那頭再次傳來哥哥的聲音，“小楠，哥哥還有事就先將電話掛了，記得跟著你身邊的這位姐姐，她會帶你回到國內的。”
“嗯。”
她答應一聲，接著就聽到手機中傳來一陣忙音，顯然是哥哥將電話掛斷。
放下抵在耳邊的手機，她表情木訥眼神空洞。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心裏莫名就感到一陣落寞和委屈。
她顯然不知道，在掛斷電話後，她哥哥便著急忙慌地去往她麵前不遠處那絕美女人的身體中，正透過女人身體仔細觀察著她，好似生怕她有什麽好歹。
在女兒那裏時，隻要不去那片白茫茫的精神空間，陳曦就能借助女兒的身體，觀察到秦雅周圍的環境。
............
............
“好了，跟我走吧，這裏不宜久留。”
秦雅來到小家夥身邊，臉上努力擠出一抹僵硬微笑，朝小家夥伸出了手。
略微遲疑一下，李楠還是牽住了麵前的這隻手。
她被女人牽著走向飛機，被女人抱著放到飛機副駕駛位置上。
“安全帶係好。”
女人說著，給她係好了安全帶，開始調試飛機上的各種按鈕，姿勢和動作都很不熟練，甚至隱隱顯得有些笨拙。
“那個......你......你會開飛機？”李楠遲疑著問。
秦雅一絲不苟道：“以前不會，不過之前來這座小島時，我有看那個男人開過，我想我應該是會了。”
“啊？”小家夥空洞麻木的眼眸裏浮現幾分茫然。
“怎麽，不相信我的技術？”
“沒......沒有，就是你之前為什麽要......要開槍殺死那個男人？”
“因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飛機螺旋槳快速轉動，發出一陣陣轟鳴聲。
感受著飛機一點一點爬升，李楠小手緊緊抓住一旁的座椅扶手。
等飛機徹底爬到高空且沒出意外後，她才逐漸放鬆下來。
“你......你真是我哥哥的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
秦雅麵無表情地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看著這個絕美女人隆起的肚子，小家夥遲疑道：“你肚子裏是懷了小寶寶嗎？是我哥哥的孩子？”
“嗯，等她出生後，你就能當姑姑了。”
哥哥的愛人......小寶寶......姑姑......
李楠神情有些複雜，她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麽。
“那座小島上的事情是你弄出來的？上麵的人都被你殺完了？”秦雅一邊開飛機，一邊出聲問道。
她在英格蘭國的好朋友伊琳娜·迪維斯，是迪卡隆財團的大小姐。
迪卡隆財團，英格蘭國頂級財團之一，在整個歐洲地區都有一定影響力。
借助伊琳娜的人脈，她打聽到歐洲這邊有三座私人島嶼，島嶼上有從各國拐來的幼女，專門服侍伺候一些權貴人物。
今天上午她去了其中兩座島嶼，可惜全都一無所獲沒找到李楠。
就在她想要去往最後一座島嶼時，卻聽說這座島嶼上出現惡魔，正在大肆屠殺島嶼上的人。
出了這樣的情況，她顯然無法以正規渠道前往這座小島。
不得已她隻好改變樣貌，花費半下午的時間，總算找到一個曾來過這座小島的飛行員，劫持著這個飛行員前往這座小島。
來到小島上看到行為怪異的李楠後，她頓時就知道，別人口中大肆屠殺小島上活人的惡魔，應該就是這小家夥。
此時聽著她的話，李楠點頭應了一聲。
“嗯。”
“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嗎？你為什麽會有這種超出常人的能力？”秦雅繼續問。
這絕美女人是哥哥的愛人，肚子裏還懷著哥哥的孩子，李楠也沒對她隱瞞什麽，將昨天晚上天使給她果實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了她自吃下果實後就被無盡的痛苦與絕望籠罩，意識也一直都不清醒。
聽完小家夥的訴說，秦雅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天使？什麽天使？能詳細說說嗎？”
李楠猛地似乎意識到什麽，搖頭道：“不......不行，天使的事情不能給大人說。”
“你哥哥知道天使嗎？你認識這位天使有多長時間了？”
“不......不能說。”
“看來你認識這個天使有些時間了，你哥哥應該也知道天使的事情，對嗎？”
見小家夥不說話，秦雅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卻又將話重新咽回去。
她知道，陳曦絕對沒有讓天使什麽的給小家夥果實，不然他就不會著急成那個樣子，也就不會讓自己在歐洲這邊尋找李楠的下落。
隻是這種事情她不方便給小家夥直說，還是讓陳曦和小家夥說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