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


    大動脈集團總經理劉誌恒領隊去往澳島,出席20日零時的“回來”典禮。


    秦長榮留守集團,處理日常工作。


    中午,張添仕來訪。


    張添仕原本是來跟劉誌恒“道歉”的,得知劉誌恒帶隊出席澳島“回來”典禮,有些詫異地看著秦長榮,出席這樣的典禮可是光榮至極的事情,怎麽這位大少好像不太熱衷。


    秦家風頭正盛,與這位大少的不爭形成鮮明的對比。


    張添仕笑道:“我都忘了恭喜秦少,秦伯伯領導的中部經濟圈得到了中樞的認可。”


    秦長榮笑道:“客氣了,都是中樞政策的優越性和各省民眾共同努力的成果。”


    張添仕笑道:“沒有秦伯伯的領導能力也不行,不是嗎?”


    秦長榮搖頭道:“沒有我父親,還會有其他人,我父親隻是恰逢其時在這個位置上,最主要的還是中樞的領導,政策的優越性。”


    張添仕笑了笑,說道:“秦少太謙虛了,我聽說秦伯伯還會兼任西部開發領導小組領導職務,秦少你也知道我爸他現在擔任西益省一把手,以後兩省的合作會更加緊密,我爸還說,秦伯伯也算是他的領導。”


    秦長榮不想在這個話題過多討論,岔開話題說道:“這我就不懂了,公務場的事我不懂,你要問我生意上的事,或許我能講兩句。”


    張添仕見秦長榮岔開話題,也不糾結,笑道:“能夠跟秦少談生意,那我要珍惜機會,外麵多少人想要拜訪秦少,我就不說了。”


    秦長榮擺手道:“我們這樣的身份,家裏又是幹部家庭,還是要低調點兒好。”


    張添仕笑道:“我爸也是這麽說。”


    秦長榮笑道:“那張少可要聽張叔的話呀。”


    “聽,我當然聽,自從公司進入正軌後,我就跟秦少學習了,有空就常回家跟家人團聚,珍惜跟家人相處。”


    秦長榮笑道:“常回家看看挺好的,張少的公司,我也看了一些資料,很活躍呀。”


    張添仕笑道:“底下的員工不錯,每個月都能完成銷售目標。”


    秦長榮笑道:“不知道張少有沒有聽說,內地開始對金融市場進行更嚴格的管製,其中外匯管製的非居民管製也要開始嚴格。”


    張添仕聞言微微驚訝,從事灰色產業的他深知自然人與法人在外匯管製上的差別。


    自然人與法人通常劃分為居民與非居民,國家對非居民的管控較為寬鬆,這也是他灰色產業可以大肆擴張的原因。


    張添仕若無其事問道:“不太可能吧,現在內地鼓勵出口,這不是矛盾了嗎?”


    秦長榮說道:“鼓勵出口跟加強管製沒有矛盾,加強管製是為了防止非法資本外逃。聽說內地的黑市交易很猖獗,什麽相互購買外匯,實物拍賣,金表字畫等,我還聽說購買基金產品什麽的。”


    張添仕聽著模棱兩可的話,哪裏不知道這是說自己的灰色產業,笑道:“國家有國家打算,打擊犯罪我是高度讚成的,隻是苦了我們這樣的涉及外匯的企業。外麵的人說我公司做非法交易,我是不高興的,我們開門做生意,客戶的錢是黑是白,總不可能去調查清楚吧?我們也沒有那個權利。”


    秦長榮見眼前的公子哥一臉無辜的表情,笑道:“社會發展的難題總是從舊矛盾變成新矛盾,新的發展有新發展的規定,配合發展趨勢就好了嘛。”


    張添仕心裏冷笑一聲,但表麵委屈說道:“公司剛做出一點兒成績,一堆牛鬼蛇神出來了。”


    秦長榮見張添仕把矛盾轉移,知道勸不了,也不過深討論。


    張添仕現在正是風光時候,國內外資本都想跟他合作,讓張添仕感受到了被國際資本追捧的感覺,這種感覺比起公子哥這個身份更有成就感。


    張添仕離開後,秦長榮臉色沉了下來,如果自己父親真是接管金融,秦張兩家注定要發生一些事情。


    秦長榮想起前世張安遠最終的位置,臉色更嚴峻了。


    ....


    12月20日,零時。


    伴隨著響亮雄壯的進行曲,澳島這個離家四百餘年的孩子終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這一刻,舉國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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