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在淩晨時分來到了 812 病房。
這個時間點，
醫院的走廊格外安靜，
仿佛連空氣都還沉浸在睡意之中。
江程煜想著此刻還太早，
便沒有敲門，
隻是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簡單的念頭，
那就是看看顧澤是否安好，
然後便悄然離開。
當房門緩緩推開，
江程煜卻驚訝地看到顧澤
靜靜地坐在媽媽秦婉玉的陪護床邊。
顧澤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
顯得格外寧靜，
仿佛一幅溫暖的畫卷。
江程煜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打破這份寧靜。
顧澤聽到腳步聲，
回頭望去，
臉上瞬間綻放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他連忙對著江程煜
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嘴唇輕輕蠕動幾下，
然後手指著秦婉玉，
滿眼幸福地說道：“噓，我媽媽。”
江程煜被顧澤的笑容所感染，
也露出了笑顏，
回應了一個“ok”的手勢。
接著，他伸出雙手，
輕輕地扶在顧澤的肩膀上，
仿佛在與顧澤
一起分享此刻的幸福時刻。
秦婉玉這些年，
在漁村早已形成早起
上早市賣貨的習慣。
在這個寧靜的清晨，
她逐漸扭動著身子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
她看到身邊有兩個人正看著她，
頓時嚇了一跳。
身子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
顧澤急忙安撫道：
“媽媽別怕，是我，顧澤。”
秦婉玉的臉上
瞬間露出喜極而泣的表情：
“阿澤，我的兒子。”
母子二人重逢，
緊緊相擁在一起，
久久不能平靜。
江程煜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輕輕拍了拍顧澤的肩膀，
然後悄然離開了病房，
把空間留給了這對久別重逢的母子，
讓他們盡情敘舊。
“媽媽，這些年你去哪兒啦？
讓我好找。”
顧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對不起兒子，媽媽沒用，
沒能好好保護你，
讓你受苦啦！”秦婉玉淚流滿麵。
“媽媽，對不起，
小時候我太懦弱，
保護不了您。我現在長大了，
可以保護您啦，
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
我會好好孝順您，
跟我回家吧媽媽。”
顧澤把頭深深地埋進媽媽的懷抱裏，
試圖把十幾年來缺失的親情
一並索取回來。
秦婉玉思忖片刻後說道：
“阿澤，你爸爸的屍骸在公安局，
我們是家屬需要認領並火化安葬，
他雖然很可恨，
但是始終是你的父親。”
顧澤聽到這話，
忽然神情恐懼地顫抖起來：
“媽媽，我不要……我不要看見他。”
秦婉玉看到兒子極度恐慌，
連忙安撫：“阿澤，你冷靜點；
阿澤，你怎麽樣？”
顧澤忽然緊緊地抱著媽媽，
渾身顫抖得厲害，
嘴裏不停呢喃著：“我不要，
不要看見他，媽媽，照片…
燒掉，快…通通燒掉。”
就在這時，
馮濤推門走進了房間。
他一看到顧澤的情況不容樂觀，
忙轉身向 801 病房跑去，
急切地敲著房門。
江程煜從 802 房間走了出來，
看到馮濤一臉焦急，
疑惑地問道：“馮濤？”
“快去看看顧澤，他情況不妙。”
馮濤急切地說道。
“怎麽會？我剛剛過去還好好的。”
江程煜滿臉驚訝，
但還是緊跟其後，
和馮濤大步流星地
向 812 房間小跑過去。
江程煜走進病房，
就看見顧澤抱著媽媽渾身顫抖。
江程煜急忙問道：
“發生了什麽事？”
秦婉玉涕泗橫流道：
“我們說道回家，
我就跟阿澤說他爸爸的屍骸在公安局，
我們是家屬需要認領並火化安葬。
阿澤就說不要看見他，
什麽燒掉照片之類的話，
然後就這樣啦！”
江程煜拉著顧澤，柔聲說道：
“顧澤，顧澤，你看著我的眼睛；
聽我說，顧青裴他死了，
他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知道嗎？等一下，
我陪你去公安局認領屍骸，
咱們簽字之後去火葬場進行火化，
和媽媽一起帶他回家安葬。
以後在家好好保護媽媽，
好不好？”
顧澤看著江程煜的眼睛，
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可想而知，顧澤對江程煜的依賴。
顧澤輕輕點點頭：
“好的程煜，我聽你的。”
江程煜鼓勵道：
“很好，回家後首要任務
就是按照我給你製定的方案，
吃藥鍛煉身體，
隻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才能好好保護媽媽，知不知道？”
“嗯，我明白，我現在長大了，
可以保護媽媽了。從此以後
不會讓媽媽再受到任何傷害。”
“好，你帶媽媽一起去
餐廳吃早餐怎麽樣？
回來之後我陪你去公安局認領屍骸。”
“好，謝謝你程煜，有你真好。”
顧澤說罷緊緊地抱著江程煜。
穆小吉剛才聽到敲門聲，
癱坐在地上腿麻了，
一時沒有起來。
就聽見江程煜和馮濤的對話，
心裏十分著急，
隨後也忙慌地趕了過來。
當他來到顧澤病房門口時，
正好看見江程煜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
和顧澤緊緊地抱在一起。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然後落寞地轉身離開了。
江程煜看著顧澤一臉平靜的樣子，
拉起媽媽的手：“媽媽，
跟我去餐廳吃早餐去，
餐廳有很多好吃的，
等一下我都給你點一份，
挨個兒嚐嚐。”
秦婉玉笑言：“哎吆，
吃個早餐不用太奢華浪費，
吃飽健康就好。”
“不打緊的媽媽，
我現在有好多好多錢，
您想要什麽都告訴我，
我都送給您。”
顧澤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
母子二人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母子二人緩緩走出電梯，
秦婉玉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輕聲感慨道：“哎呦，
這醫院可真大呀！
花園設計得也極為漂亮呢。
你看，這對於病人來說，
出來散散步，心情也會很放鬆。”
顧澤的心中滿是喜悅，
他的聲音裏透著由衷的開心：
“媽媽，
今天是我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您知道嗎？
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
就看見了您。
當時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這些年，
我無數次夢見您在我身邊，
可早上一睜開眼睛，
您就不見了。
這讓我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所有的通告都沒辦法去完成。”
秦婉玉的眼神中
流露出深深的愧疚與思念，
她輕歎一聲：“阿澤，
這些年媽媽也很想你。
隻是，曾經的那種日子，
我真的是過不下去了。”
顧澤趕忙說道：“媽媽，餐廳到了，
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
您想吃什麽？”
秦婉玉走進自助區，
目光落在各色早點上。
顧澤貼心地關心道：
“媽媽，我幫您點餐吧！”
“不用阿澤，我喜歡這些。”
說罷，秦婉玉拿了一個碗，
動作優雅地舀了一碗黑米薏仁粥，
又在碟子裏夾了幾個
小巧玲瓏的水晶餃、小包子
和兩個雞蛋。
“媽媽，我也要和您吃一樣的。”
“好好好，媽媽給阿澤也來一份。”
嗬嗬…餐廳裏的氛圍
仿佛被母子倆的笑聲所感染，
陽光似乎也穿透了雲層，
整個餐廳如同撥雲見日一般，
變得透亮而溫馨。
郭院長一大早就來到了
彭於晏老人的病房。
他輕輕推開門，
一眼就看見彭於晏正在安靜地吃早餐。
“老先生在吃早餐啊？”
郭院長滿臉笑容地問候道。
“郭院長早，你吃了嗎？”
彭於晏放下手中的餐具，
和藹地回應。
“等一下我就要出院了，
過來跟您打聲招呼。
您不要著急，我回去安排一下，
也讓崔院長給二位辦理出院手續，
咱們回去紅星福利院休養，
好不好？”
郭院長語氣誠懇地說道。
“哎，那感情好，
在這兒住著始終沒有家裏踏實。”
彭於晏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說話間，
續晚芳從衛生間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
“郭院長早，吃了嗎？”
續晚芳熱情地問候道。
“老嫂子，
看你精氣神恢複得不錯嘛！”
郭院長看著續晚芳，
眼中滿是讚賞。
“唉，多虧了江醫生，
不然我就走老頭子前麵啦！”
續晚芳感慨地說道。
哈哈……“不會的不會的，
這俗話說閻王不收長命鬼，
咱陽壽還長著呢！”
郭院長笑著安慰道，三人共鳴，
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江程煜獨自在病房裏，
認真地收拾著東西。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
將大包小包的物品
整理得井井有條。
看著茶幾上收拾好的東西，
他環顧四周，
仔細確認是否有遺漏。
感覺該收拾的都帶上了，
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崔佳妮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由遠而近地傳了過來。
她一走進病房，
就看到江程煜忙碌的身影。
“程煜，你這是歸心似箭呀！”
崔佳妮調侃道。
“佳妮，這麽早？”
江程煜有些意外地看著崔佳妮。
“今天郭院長出院，
他車子報廢了，
我過來送送他。郭院長呢？”
崔佳妮解釋回道。
“去彭老先生那兒了，
擔心老先生這些天看不見他，無聊。”
江程煜一邊說著，
一邊拿過一個箱子，
繼續收拾穆小吉的書籍，
將它們放進紙箱裏。
崔佳妮看著收拾的東西，
好奇地問道：
“這些都是郭院長的東西？”
江程煜搬過紙箱，
將書籍和要帶的東西放在一起，
回道：“嗯，是的。”
崔佳妮一臉嫌棄的看著
髒兮兮的襯衫和休閑裝：
“這些你的？”
江程煜接著說道：“穆總的，
你去開車到門口，
我把這些東西搬下去。”
崔佳妮瞪大了眼睛，滿臉錯愕：
“不對呀，平日裏一口一個小吉，
被你寵上天的小吉，
今天怎麽變穆總啦？你們吵架啦？”
“我不配，我哪有那榮幸啊！”
江程煜苦笑著說道。
嗬嗬…“走啦！開車去。”
崔佳妮拎起兩個袋子，
江程煜搬起紙箱，二人轉身，
卻看見穆小吉呆呆的站在門口。
崔佳妮眼睛一亮，嗔怪道：
“穆總就是高冷，
看著我們收拾也不說句話。”
江程煜禮貌地說道：
“不好意思，穆總讓一下。”說完，
江程煜側身徑直出了房門，
向電梯走去。
崔佳妮看著穆小吉鐵青的臉色，
擔憂地問道：“你們吵架了？”
穆小吉沒有回應，
隻是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崔佳妮看著穆小吉轉身回去 801，
趕緊緊湊幾步追上江程煜，
一起走進電梯。
崔佳妮一路上看著奇奇怪怪的江程煜，
心裏滿是疑惑，
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剛出電梯，
就看見母子二人回來了。
顧澤一臉迷人的微笑，
問道：“程煜，你這是幹嘛呢？”
江程煜微笑著回答：
“郭伯伯今天出院，
你先上去吃藥，
我把東西放車上，
然後我們一起去公安局。”
顧澤微笑著點點頭：
“好，我先上去啦！”
二人點點頭，背道而馳。
這個時間點，
醫院的走廊格外安靜，
仿佛連空氣都還沉浸在睡意之中。
江程煜想著此刻還太早，
便沒有敲門，
隻是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簡單的念頭，
那就是看看顧澤是否安好，
然後便悄然離開。
當房門緩緩推開，
江程煜卻驚訝地看到顧澤
靜靜地坐在媽媽秦婉玉的陪護床邊。
顧澤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
顯得格外寧靜，
仿佛一幅溫暖的畫卷。
江程煜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打破這份寧靜。
顧澤聽到腳步聲，
回頭望去，
臉上瞬間綻放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他連忙對著江程煜
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嘴唇輕輕蠕動幾下，
然後手指著秦婉玉，
滿眼幸福地說道：“噓，我媽媽。”
江程煜被顧澤的笑容所感染，
也露出了笑顏，
回應了一個“ok”的手勢。
接著，他伸出雙手，
輕輕地扶在顧澤的肩膀上，
仿佛在與顧澤
一起分享此刻的幸福時刻。
秦婉玉這些年，
在漁村早已形成早起
上早市賣貨的習慣。
在這個寧靜的清晨，
她逐漸扭動著身子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
她看到身邊有兩個人正看著她，
頓時嚇了一跳。
身子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
顧澤急忙安撫道：
“媽媽別怕，是我，顧澤。”
秦婉玉的臉上
瞬間露出喜極而泣的表情：
“阿澤，我的兒子。”
母子二人重逢，
緊緊相擁在一起，
久久不能平靜。
江程煜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輕輕拍了拍顧澤的肩膀，
然後悄然離開了病房，
把空間留給了這對久別重逢的母子，
讓他們盡情敘舊。
“媽媽，這些年你去哪兒啦？
讓我好找。”
顧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對不起兒子，媽媽沒用，
沒能好好保護你，
讓你受苦啦！”秦婉玉淚流滿麵。
“媽媽，對不起，
小時候我太懦弱，
保護不了您。我現在長大了，
可以保護您啦，
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
我會好好孝順您，
跟我回家吧媽媽。”
顧澤把頭深深地埋進媽媽的懷抱裏，
試圖把十幾年來缺失的親情
一並索取回來。
秦婉玉思忖片刻後說道：
“阿澤，你爸爸的屍骸在公安局，
我們是家屬需要認領並火化安葬，
他雖然很可恨，
但是始終是你的父親。”
顧澤聽到這話，
忽然神情恐懼地顫抖起來：
“媽媽，我不要……我不要看見他。”
秦婉玉看到兒子極度恐慌，
連忙安撫：“阿澤，你冷靜點；
阿澤，你怎麽樣？”
顧澤忽然緊緊地抱著媽媽，
渾身顫抖得厲害，
嘴裏不停呢喃著：“我不要，
不要看見他，媽媽，照片…
燒掉，快…通通燒掉。”
就在這時，
馮濤推門走進了房間。
他一看到顧澤的情況不容樂觀，
忙轉身向 801 病房跑去，
急切地敲著房門。
江程煜從 802 房間走了出來，
看到馮濤一臉焦急，
疑惑地問道：“馮濤？”
“快去看看顧澤，他情況不妙。”
馮濤急切地說道。
“怎麽會？我剛剛過去還好好的。”
江程煜滿臉驚訝，
但還是緊跟其後，
和馮濤大步流星地
向 812 房間小跑過去。
江程煜走進病房，
就看見顧澤抱著媽媽渾身顫抖。
江程煜急忙問道：
“發生了什麽事？”
秦婉玉涕泗橫流道：
“我們說道回家，
我就跟阿澤說他爸爸的屍骸在公安局，
我們是家屬需要認領並火化安葬。
阿澤就說不要看見他，
什麽燒掉照片之類的話，
然後就這樣啦！”
江程煜拉著顧澤，柔聲說道：
“顧澤，顧澤，你看著我的眼睛；
聽我說，顧青裴他死了，
他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知道嗎？等一下，
我陪你去公安局認領屍骸，
咱們簽字之後去火葬場進行火化，
和媽媽一起帶他回家安葬。
以後在家好好保護媽媽，
好不好？”
顧澤看著江程煜的眼睛，
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可想而知，顧澤對江程煜的依賴。
顧澤輕輕點點頭：
“好的程煜，我聽你的。”
江程煜鼓勵道：
“很好，回家後首要任務
就是按照我給你製定的方案，
吃藥鍛煉身體，
隻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才能好好保護媽媽，知不知道？”
“嗯，我明白，我現在長大了，
可以保護媽媽了。從此以後
不會讓媽媽再受到任何傷害。”
“好，你帶媽媽一起去
餐廳吃早餐怎麽樣？
回來之後我陪你去公安局認領屍骸。”
“好，謝謝你程煜，有你真好。”
顧澤說罷緊緊地抱著江程煜。
穆小吉剛才聽到敲門聲，
癱坐在地上腿麻了，
一時沒有起來。
就聽見江程煜和馮濤的對話，
心裏十分著急，
隨後也忙慌地趕了過來。
當他來到顧澤病房門口時，
正好看見江程煜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
和顧澤緊緊地抱在一起。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然後落寞地轉身離開了。
江程煜看著顧澤一臉平靜的樣子，
拉起媽媽的手：“媽媽，
跟我去餐廳吃早餐去，
餐廳有很多好吃的，
等一下我都給你點一份，
挨個兒嚐嚐。”
秦婉玉笑言：“哎吆，
吃個早餐不用太奢華浪費，
吃飽健康就好。”
“不打緊的媽媽，
我現在有好多好多錢，
您想要什麽都告訴我，
我都送給您。”
顧澤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
母子二人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母子二人緩緩走出電梯，
秦婉玉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輕聲感慨道：“哎呦，
這醫院可真大呀！
花園設計得也極為漂亮呢。
你看，這對於病人來說，
出來散散步，心情也會很放鬆。”
顧澤的心中滿是喜悅，
他的聲音裏透著由衷的開心：
“媽媽，
今天是我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您知道嗎？
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
就看見了您。
當時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這些年，
我無數次夢見您在我身邊，
可早上一睜開眼睛，
您就不見了。
這讓我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所有的通告都沒辦法去完成。”
秦婉玉的眼神中
流露出深深的愧疚與思念，
她輕歎一聲：“阿澤，
這些年媽媽也很想你。
隻是，曾經的那種日子，
我真的是過不下去了。”
顧澤趕忙說道：“媽媽，餐廳到了，
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
您想吃什麽？”
秦婉玉走進自助區，
目光落在各色早點上。
顧澤貼心地關心道：
“媽媽，我幫您點餐吧！”
“不用阿澤，我喜歡這些。”
說罷，秦婉玉拿了一個碗，
動作優雅地舀了一碗黑米薏仁粥，
又在碟子裏夾了幾個
小巧玲瓏的水晶餃、小包子
和兩個雞蛋。
“媽媽，我也要和您吃一樣的。”
“好好好，媽媽給阿澤也來一份。”
嗬嗬…餐廳裏的氛圍
仿佛被母子倆的笑聲所感染，
陽光似乎也穿透了雲層，
整個餐廳如同撥雲見日一般，
變得透亮而溫馨。
郭院長一大早就來到了
彭於晏老人的病房。
他輕輕推開門，
一眼就看見彭於晏正在安靜地吃早餐。
“老先生在吃早餐啊？”
郭院長滿臉笑容地問候道。
“郭院長早，你吃了嗎？”
彭於晏放下手中的餐具，
和藹地回應。
“等一下我就要出院了，
過來跟您打聲招呼。
您不要著急，我回去安排一下，
也讓崔院長給二位辦理出院手續，
咱們回去紅星福利院休養，
好不好？”
郭院長語氣誠懇地說道。
“哎，那感情好，
在這兒住著始終沒有家裏踏實。”
彭於晏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說話間，
續晚芳從衛生間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
“郭院長早，吃了嗎？”
續晚芳熱情地問候道。
“老嫂子，
看你精氣神恢複得不錯嘛！”
郭院長看著續晚芳，
眼中滿是讚賞。
“唉，多虧了江醫生，
不然我就走老頭子前麵啦！”
續晚芳感慨地說道。
哈哈……“不會的不會的，
這俗話說閻王不收長命鬼，
咱陽壽還長著呢！”
郭院長笑著安慰道，三人共鳴，
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江程煜獨自在病房裏，
認真地收拾著東西。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
將大包小包的物品
整理得井井有條。
看著茶幾上收拾好的東西，
他環顧四周，
仔細確認是否有遺漏。
感覺該收拾的都帶上了，
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崔佳妮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由遠而近地傳了過來。
她一走進病房，
就看到江程煜忙碌的身影。
“程煜，你這是歸心似箭呀！”
崔佳妮調侃道。
“佳妮，這麽早？”
江程煜有些意外地看著崔佳妮。
“今天郭院長出院，
他車子報廢了，
我過來送送他。郭院長呢？”
崔佳妮解釋回道。
“去彭老先生那兒了，
擔心老先生這些天看不見他，無聊。”
江程煜一邊說著，
一邊拿過一個箱子，
繼續收拾穆小吉的書籍，
將它們放進紙箱裏。
崔佳妮看著收拾的東西，
好奇地問道：
“這些都是郭院長的東西？”
江程煜搬過紙箱，
將書籍和要帶的東西放在一起，
回道：“嗯，是的。”
崔佳妮一臉嫌棄的看著
髒兮兮的襯衫和休閑裝：
“這些你的？”
江程煜接著說道：“穆總的，
你去開車到門口，
我把這些東西搬下去。”
崔佳妮瞪大了眼睛，滿臉錯愕：
“不對呀，平日裏一口一個小吉，
被你寵上天的小吉，
今天怎麽變穆總啦？你們吵架啦？”
“我不配，我哪有那榮幸啊！”
江程煜苦笑著說道。
嗬嗬…“走啦！開車去。”
崔佳妮拎起兩個袋子，
江程煜搬起紙箱，二人轉身，
卻看見穆小吉呆呆的站在門口。
崔佳妮眼睛一亮，嗔怪道：
“穆總就是高冷，
看著我們收拾也不說句話。”
江程煜禮貌地說道：
“不好意思，穆總讓一下。”說完，
江程煜側身徑直出了房門，
向電梯走去。
崔佳妮看著穆小吉鐵青的臉色，
擔憂地問道：“你們吵架了？”
穆小吉沒有回應，
隻是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崔佳妮看著穆小吉轉身回去 801，
趕緊緊湊幾步追上江程煜，
一起走進電梯。
崔佳妮一路上看著奇奇怪怪的江程煜，
心裏滿是疑惑，
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剛出電梯，
就看見母子二人回來了。
顧澤一臉迷人的微笑，
問道：“程煜，你這是幹嘛呢？”
江程煜微笑著回答：
“郭伯伯今天出院，
你先上去吃藥，
我把東西放車上，
然後我們一起去公安局。”
顧澤微笑著點點頭：
“好，我先上去啦！”
二人點點頭，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