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駕駛著路虎攬勝,雙手沉穩有力地握住方向盤,目光如炬,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盡快趕到醫院。


    穆小吉在後座,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他手中緊攥著手機,快速撥通付興磊的電話,聲音都有些發顫:


    “付主任,病人到底什麽情況?你快詳細說說,病因、病況,還有病人現在到底咋樣了?”


    付興磊在病房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一般,一邊翻著病曆本,一邊大聲回應:


    “病患是個七十多的老人,送來的時候就不省人事了。


    初步診斷是腦出血,那出血量可大了去了,就看那腦部 ct,出血點還在一個勁兒地滲血呢,這種情況簡直是前所未聞,今朝第一次見。


    而且啊,檢查的時候發現腦子裏有個腫瘤,這瘤子的位置特別敏感,緊密的壓在中樞神經上,病人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體征。”


    江程煜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眼裏閃過一絲憂慮,但這憂慮就像閃電一樣,眨眼就被堅定填滿。


    他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路虎攬勝像瘋了的野牛,“轟”地一聲衝了出去,路上的車都被嚇得趕緊避讓。


    江程煜一邊風馳電掣地趕路,一邊在腦海裏迅速勾勒初步的手術方案,那思路就像高速運轉的齒輪,一刻不停。


    “情況比咱們想的還糟,”江程煜扭頭對穆小吉喊道,聲音冷硬得像鋼鐵,


    “趕緊通知手術室準備開顱手術,讓麻醉師和護士都麻溜兒地到位。


    還有,讓血庫準備充足的血袋,這病人搞不好得大量輸血。”


    穆小吉忙不迭地點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跳動,扯著嗓子傳達指令。


    江程煜把油門又往下壓了壓,儀表盤上的指針都快飆到極限了。


    他在心裏默默念叨:“一定要趕上,一定得把老人從死神手裏搶回來。”


    他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執拗,在他的世界裏,絕不允許仁心醫院的病人從自己的指縫間溜走。


    他的信念就像一座燈塔,那就是驅走病魔,讓病人健健康康地回家和家人團聚。


    車子“吱”的一聲穩穩停在仁心醫院的停車位上,兩人像屁股著火了一樣跳下車,撒丫子就往手術室衝,那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


    進了手術室,氣氛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仿佛一點就炸。


    江程煜換上手術服,站在那兒就像一座沉穩的山,眼神犀利得像能看穿一切。


    他伸手接過消毒用具,那雙手穩得不像話,消毒動作有條不紊,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每個動作都精準得如同用卡尺量過。


    穆小吉在旁邊也沒閑著,眼睛瞪得像銅鈴,仔仔細細地核對手術器械,嘴裏還念念有詞:


    “手術刀,三把,刃口鋒利得能刮胡子了,沒問題……鑷子,型號都對,也沒毛病……”確認無誤後,他一臉嚴肅地把器械擺得整整齊齊,方便江程煜順手就能拿到。


    “大家準備好了嗎?”江程煜氣定神閑地問,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手術室裏像敲響的戰鼓。


    “準備好了!”小組成員們齊聲回應,那聲音震得空氣都嗡嗡響。


    “麻醉師,血壓、心率?”江程煜目光如電。


    “麻醉已經生效,手術可以開始了。”麻醉師大聲回答。


    “血壓穩住了,沒問題,可以開始。”負責監測血壓的護士緊接著說。


    “心率也慢慢正常了,可以開始。”另一個護士也喊道。


    穆小吉眼睛眨都不眨,全神貫注地說:“開始吧?”


    “開始!”江程煜的聲音像下達衝鋒命令的將軍,斬釘截鐵。


    他拿起手術刀,那刀刃在無影燈下閃著寒光,像死神的微笑。


    手起刀落,精準地切開皮膚,鮮血滲了出來,可江程煜就像沒看見一樣,眼神穩得像一潭深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術視野裏,那專注勁兒就像世界上除了手術台,其他啥都不存在了。


    穆小吉像個忠誠的衛士,眼睛一刻也沒離開手術進程。


    他迅速拿起吸引器,動作輕柔又敏捷,就像在撫摸稀世珍寶一樣,輕輕吸走滲出的血液,嘴裏還小聲嘀咕:“這可得小心著點兒,別影響教授操作。”


    隨著手術一點點深入,江程煜的額頭開始冒出汗珠,先是細密的一層,慢慢地越來越多,汗珠在燈光下亮晶晶的,順著臉頰滑落,有的滴在手術服上,可他就像沒感覺似的,眼神還是那麽專注。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像蜘蛛網一樣錯綜複雜的神經和血管,朝著腫瘤的位置慢慢推進,那謹慎的模樣就像在拆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接近腫瘤的時候,江程煜的動作更輕更慢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雕刻一件絕世藝術品。


    他拿起特殊的器械,小聲對穆小吉說:“小吉,遞 3 號分離鉗,快!”


    穆小吉立馬遞過去,眼睛盯著手術部位,輕聲說:“小魔獸,穩住。”


    江程煜接過鉗子,一點點地分離腫瘤和周圍的組織,那專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就隻有他和腫瘤在戰鬥。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悄悄溜走,江程煜的額頭已經滿是汗珠,汗水流進眼睛裏,刺得生疼,可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和死神的較量中,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懸崖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因為這每一個動作都緊緊係著患者的生死。


    終於,在穆小吉完美的配合下,腫瘤被成功切除。


    江程煜暗暗鬆了口氣,就像打了一場勝仗的士兵,但他沒時間休息,緊接著又全神貫注地處理腦出血的問題。


    他的雙手像兩隻靈動的蝴蝶,在腦部組織間輕盈地飛舞,止血、修複,每一個動作都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穆小吉在旁邊協助縫合傷口,他手中的針線就像有了生命一樣,靈活地在傷口間穿梭,每一針都縫得恰到好處,嚴絲合縫。


    最後一針完成,江程煜和穆小吉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裏滿是疲憊,但疲憊中又透著欣慰,就像經曆了一場暴風雨後看到了彩虹。


    他們成功地打贏了這場艱難的戰鬥,把患者從死神的魔爪裏硬生生地拽了回來。


    手術成員小組推著病床緩緩走出手術室,病床周圍的各種儀器設備顯示著患者的生命體征,發出有規律的滴滴聲。


    江程煜和穆小吉神情略顯疲憊,但目光依然堅定,他們緊跟在病床後麵。


    此時,白會長早已在手術室門口焦急地踱步,一看到手術人員出來,便急忙衝了過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急切,一把拉住江程煜和穆小吉的胳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醫生,我父親他怎麽樣?”


    江程煜和穆小吉停下腳步,緩緩摘掉口罩。白會長看到江程煜的麵容時,眼睛突然一亮,滿臉的驚訝:“江總,原來……原來你急匆匆離開會所,是……是為了我父親啊!真是……”他的話語有些哽咽,眼中滿是感動和愧疚。


    江程煜輕輕拍了拍白會長的肩膀,安撫道:“白會長您不必擔心,手術很成功。


    不過,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身體的各項機能有所衰退,各方麵指標不達標,這可能會有些麻煩。


    我們後續會在重症監護室仔細觀察他的恢複情況,根據具體的數據和表現再做進一步的調整。


    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老爺子能健健康康地回家。”


    白會長聽了江程煜的話,長舒了一口氣,眼中閃著淚花:“哎呀,有江總這句話,我這顆一直懸著的心就踏實多了。


    你們不知道,我在這兒等的時候,心裏就像有一團亂麻,各種不好的念頭都冒出來了。”


    “謝謝……謝謝兩位。”白會長連連道謝,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白會長您不必客氣,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穆小吉謙虛地說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周圍的護士和其他醫護人員看著這一幕,也都露出欣慰的神情,他們深知每一場手術背後,不僅有醫生的精湛醫術,還有醫患之間那份溫暖的情感傳遞。


    江程煜向白會長點點頭,走進重症監護室,神色凝重地對醫護人員說道:“大家都仔細聽好了,這次救治任務艱巨,容不得一點差錯。”


    他走到病床邊,親力親為看著輸液調節到適合的位置:“輸液這一塊,一定要保證液體勻速且準確地輸入,老人的血脈衰弱退化,不比年輕人暢通無阻;所以每一袋的用量和時間都要嚴格把控,千萬不能有差池。”


    “明白,我們時刻謹記。”護士回應。


    又看向那些儀器:“這些儀器是我們的眼睛,要定時檢查和校準,每一項數據都至關重要。每半小時記錄一次數據,一旦有異常波動,馬上報告。”


    “是,江教授。”醫護人員回應。


    江程煜目光掃過醫護人員:“還有,給病人護理的時候,動作要輕,尤其是處理傷口,務必嚴格遵循無菌操作。


    咱們這裏必須保持絕對無菌,這是保障病人安全的關鍵。”


    “已經按照您的標準進行操作啦!”醫護人員尊敬的回應。


    他轉身看向大家:“很好,我們是在和死神搶時間,大家都打起精神,有新情況立刻相互溝通,別耽擱。”


    穆小吉泰然自若的補充道:“對,大家辛苦點,多多留意。以後在這種高難度手術後,我都會給大家額外獎勵。大家加油!”


    “謝謝穆總體恤。”眾人笑言。


    在監護室外,白會長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滿是擔憂。


    江程煜交代完,牽著穆小吉的手柔聲道:“今天累壞了吧?帶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穆小吉用袖子給江程煜擦了擦額頭的汗液,“我不累,全程最辛苦的是你;回家給你煮牛肉雞蛋麵。”


    江程煜陽光燦爛一笑,徑直向重症監護室門口走去。


    出門看見白會長,穆小吉交代道:“白會長不必緊張,這邊有醫護人員,您就先回去休息。有什麽問題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您此刻站在這裏沒有一點用。”


    江程煜笑言:“小吉說的對,回去吧!”


    白會長緊緊握著江程煜的手,激動的說道:“謝謝,江總;謝謝穆總;二位八個多小時的手術累壞了吧?我在迎賓酒店訂了餐,一起賞光吃個便飯吧!”


    穆小吉婉拒道:“白會長您真的不用客氣,一來江程煜他腰椎受過嚴重的傷,需要休息了。二來病患來到我們醫院,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作為醫生都會竭盡所能,盡力救治的。”


    “穆總,真是仁心仁德,大愛無疆啊!”


    穆小吉抬手抱拳道:“白會長告辭,我們回家休息啦!”


    “兩位辛苦,慢走。”白會長禮貌道。


    看著江程煜牽著穆小吉的手,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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