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色古香的青石巷河灣別墅之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星星點點的光影。


    白會長正在別墅的大廳裏緊鑼密鼓地張羅著,他眉頭微皺,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期待,雙手不停地捯飭著衣領,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莊重。


    一旁的白錦蓉眼睛亮晶晶的,滿臉笑意地誇讚道:“老爸,您今天可真精神,這一身打扮,加上您這氣質,不愧是武術協會之首啊,往這兒一站,那就是威風八麵,霸氣側漏。”


    別墅外,一輛鋥亮的保時捷在陽光下閃耀著奢華的光澤。白錦輝邁著大步走到車後,輕輕按下按鈕,後備箱緩緩升起。


    劉特助抱著一堆包裝精美的禮物,那是昨天精心挑選的,依次小心翼翼地放進後備箱裏。


    白錦輝站在一旁,眉頭微皺,一臉遺憾地說道:“那個江總真有那麽神奇嗎?我可從來沒見過老爸對誰有這樣的態度呢。


    看老爸這架勢,要不是真被江總驚豔到了,絕對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準備這些,還親自去拜會。”


    劉特助聽到這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前天會所裏那令人震撼的場景,江程煜和穆小吉的展示就像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記憶,那驚訝的神情至今仍讓他意猶未盡。


    他咂咂嘴,對著白錦輝說道:“白副會長,您前段時間出差,錯過了一場視覺盛宴啊。


    等您得空了,一定要到會所看看監控回放,那場麵,我現在給您說您也體會不到其中的精妙。”


    白錦輝聽了,心裏像被小貓撓了一樣,好奇心更盛,不過此時他還是大聲朝著別墅裏喊道:“爸,您好了沒有?我們該出發了吧?”


    “哎,來了來了。”白會長的聲音從別墅裏傳出來,隻見他一身剪裁合身的唐裝,那細膩的綢緞上繡著精致的花紋,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他整個人就像從古代走出來的武林盟主,氣場十足,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白錦輝見狀,趕忙小跑到車邊,恭敬地打開車門,還細心地用手護著老爸的頭,待白會長上車坐好後,他才敏捷地坐到一邊。


    白錦蓉則邁著矯健的步伐,像一陣風似的走向副駕駛,利落地拉開車門上車。


    劉特助機靈地鑽進主駕駛室,熟練地啟動引擎,汽車緩緩發動,朝著大門外駛去,留下一路的煙塵。


    而在城市的另一處,江程煜和穆小吉二人在健身房中閉目凝神地盤膝打坐。


    健身房裏一片靜謐,隻有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二人相對而坐,單掌相對,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們之間悄然湧動。


    真氣像是有生命的靈蛇,在二人的周身匯聚遊走,每經過一處,都像是點燃了一團小火苗,讓周圍的空氣都微微發熱。


    隻見他們二人臉頰上密密麻麻的汗液,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逐漸匯聚成股,順著臉龐流淌而下;


    在白色的練功服上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那汗濕的印記越來越大,形成了一片明顯的濕暈,仿佛在訴說著他們修煉的艱辛與專注。


    隨著時間如潺潺流水般緩緩流逝,在那靜謐的健身房中,江程煜和穆小吉二人宛如從深邃的冥想之境中逐漸蘇醒,慢慢收功。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著他們的動作,從先前的緊繃狀態舒緩開來。


    穆小吉緩緩睜開雙眼,輕啟嘴唇,吐出一口濁氣,那濁氣像是承載著他身體內的疲憊與雜質,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他看向江程煜,眼神中滿是感激與親昵,伸手拿起一邊的毛巾,幫小魔獸擦著臉頰和額頭的汗水,目光是那無比的柔和:


    “小魔獸,辛苦你啦!每天讓你不辭辛苦地為我續命……”他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還有一絲對江程煜深深的依賴。


    “閉嘴,一大清早的,胡說八道什麽呢?”


    江程煜一臉不悅一把搶過毛巾,擦著自己的脖頸;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不想聽到穆小吉說這些喪氣的話。


    江程煜心中憤憤不平:“小吉啊小吉。你可知道你每一次犯病,對與我江程煜而言,都像是被死神無情地拖入了黑暗的深淵。


    每一次與死神麵對麵的殘酷較量,我的心有多無助?每次,當你每次在死亡邊緣搖搖欲墜時,我江程煜都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拉你回來。


    可這過程,我自己也深陷在死亡的泥沼裏呀?每一次的營救,都是在死神那森冷的鐮刀下拚命掙紮,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感受到死亡的寒意緊緊纏繞著自己,幾乎要將自己的靈魂一同拖走。


    你知道我瀕臨死亡的那種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幾乎要將我堅毅的意誌淹沒。


    而每一次隻要想到小吉你,我就會迸發出洪荒之力將你穆小吉從鬼門關拽回來,我江程煜自己也跟著你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回來。


    嗬嗬,那種從死神手裏死裏逃生的後怕,如同附骨之疽,深深地刻在我的靈魂深處。小吉,我不怕死,我隻怕我死了,你沒有被救回來。”


    穆小吉卻沒有察覺到江程煜的心思,他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沒有說錯啊,要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我早就死得灰都不見啦!嗚!”


    江程煜看著沒心沒肺的穆小吉,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穆小吉隻知道自己一次次被救回,卻不知道每一次營救的背後,是怎樣的凶險。


    他害怕穆小吉那些不吉利的話語會成為某種可怕的詛咒,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向前,用一個帶著自己所有擔憂、害怕,以及對穆小吉深深愛意的吻,將穆小吉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這個吻,是他無聲的傾訴,是他對命運的抗爭,是他對穆小吉生命的珍視,也是他對每一次次死裏逃生經曆的宣泄。


    穆小吉敏銳地捕捉到了江程煜內心深處那如驚濤駭浪般的恐懼,那恐懼像是一陣寒風,透過江程煜的眼神、微微顫抖的身軀傳遞給了他。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滿是疼惜。於是,他用同樣熱烈的情感回應著江程煜的愛和熱情,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柔聲問道:“小魔獸,你在害怕什麽?”他的聲音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江程煜慌亂的心。


    江程煜像是從一場噩夢中被喚醒,停下了那帶著慌亂與急切的動作。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像是隔著一層迷霧般看向穆小吉,眼中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隨後,他緩緩抬起修長的手指,那手指像是帶著自己的意誌,輕輕撫摸著穆小吉的嘴角,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飽含深情:“小吉,你要好好的活著,答應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穆小吉看著江程煜,臉上綻放出一抹如陽光般溫暖的淺笑,那笑容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他輕輕點頭,語氣堅定地回應:“我答應你,小魔獸;不要怕,一切有我。”


    然而,就在這充滿溫情的時刻,那突兀的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清脆的叮咚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上投入了一顆石子。


    江程煜微微皺眉,隨即扶著穆小吉起身,他緊緊牽著小吉的手,那手像是傳遞力量的紐帶,二人緩緩走出了健身房。


    門鈴依舊叮咚叮咚地響著,那節奏越來越急促,仿佛門外的來人正帶著焦急的心情在催促著。


    江程煜帶著穆小吉來到茶水台邊,小心翼翼地安頓穆小吉坐下,眼神中滿是關切,柔聲道:“你先喝杯水,我去開門。”


    江程煜快步走到門口,伸手打開房門。隻見門口站著劉特助和白會長,白會長一身唐裝,顯得氣宇軒昂。


    在他們身後,是一位西裝筆挺整潔利落的中年人,那西裝的線條流暢,每一個褶皺都像是精心設計過,彰顯出主人的嚴謹與精致。


    中年人旁邊站著一位美女小姐,她身姿婀娜,眼神卻炯炯有神,像是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一看就是一位身手不凡的練家子。


    江程煜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臉上露出謙遜溫和的笑容,謙卑地說道:“白會長?您怎麽找過來了?”


    白會長看著江程煜渾身濕透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爽朗地笑了起來,笑聲在門口回蕩:“吆嗬,江總這是?冒昧來訪,打擾啦!”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熱情。


    “白會長,快,裏麵請。”江程煜趕忙側身,熱情地邀請他們進屋。


    大家走進客廳,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這別墅的客廳如宮殿般寬敞明亮,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下,灑下璀璨的光芒,像是繁星落入人間。


    牆壁上掛著幾幅簡約而不失高雅的畫作,為空間增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家具的陳設簡單大方,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奢華與大氣,卻又不會給人絲毫的壓抑感。


    穆小吉見狀,放下手中的水杯,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起身說道:“白會長,大駕光臨寒舍,真是令其蓬蓽生輝呀!”他的聲音充滿了親和力,讓人如沐春風。


    白會長看見穆小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急忙邁著大步向穆小吉走去,那急切的步伐顯示出他對穆小吉的重視。


    江程煜趕忙快走幾步,靠近穆小吉,伸手扶著他,同時向白會長伸出手,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傳遞著一種微妙的情感。


    穆小吉客氣地說道:“大家快請坐,我倆這副模樣實在是失禮,我們先去換件衣服,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白會長連忙回應:“應該的,是我們唐突了,江總、穆總你們先忙。”


    江程煜轉身在茶水台,端著一個精美的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幾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他走到四位客人麵前一一奉茶,臉上始終帶著禮貌的微笑,儒雅道:“各位請喝茶,我們去去馬上回來。”


    說完,江程煜便輕輕牽起穆小吉的手,二人沿著樓梯緩緩向樓上臥室走去,他們的身影在樓梯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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