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嫻倒是也沒覺得哪裏不對,隻是托著下巴感慨:“唉,你們師兄弟關係真好,不像我們那個山頭,關係忒冷淡。”顏懷笑笑:“那不一樣,你們木淩峰有那麽多人呢,而且你又是木長老本家人,還不是木淩峰的大師姐,你們那位大師姐,應該對你很有意見,覺得木長老偏心你,把資源更多傾斜給你,而跟著你大師姐的那些人,自然而然也會看你不順眼。”小團體嘛,哪個世界都會有的。木嫻點著頭:“確實如此,不過峰裏小可愛也是有的,剛進山頭的小孩兒總是特別特別可愛,跟他說什麽他都會信,可惜今年木淩峰沒有收小可愛。”顏懷放下了手上的活:“你還是小心些你山頭的大師姐,我看她似乎是很擅長籠絡人心,我總覺得,她想要對付你。”木嫻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誌不在此,師尊她老人家也說了,我們煉丹的人,不必要理會這些彎彎繞繞,隻要來請我們煉丹的人不拖欠靈石便可,至於木淩峰,她若真這麽看重,將來木淩峰長老的位置給她也就是了,我最不耐煩管理山頭了。”“說起來,你那些珍貴的種子交上去沒有?還在你手上的話,讓我瞅瞅唄!”“宗主說是今日午後會有人來取,其實我早些時候就已經將各種種子理出來了,到時候木長老也會過來,你要不等到時候跟木長老再一塊兒走?我先去做些糕點什麽的,到時候招待木長老。”木嫻毫不客氣:“多做點!”餘擎看著顏懷跟木嫻之間的交流,心裏頭咕嚕嚕冒著酸不溜秋的氣泡。顏懷見著腮幫子都微微鼓起來了的餘擎,笑了一聲,往他手裏放了一碟已經做好的點心:“昨天的,隻剩下這一碟了,快午間了,別吃太多。”餘擎心裏酸不溜秋的氣泡,“啪”地一下炸開了。第15章 顏懷去做等會兒用來招待木長老他們的糕點,還特地把自個兒搗鼓了好幾個月的酒拿了出來。顏懷把巨大的酒壇子擺在桌子上:“其實我不太確定這酒能不能喝,畢竟是我自己搞出來的,雖然我已經盡可能按照配方來折騰了。”木嫻毫不在意:“怕什麽,就你往裏頭放的那麽些東西難不成還能弄出毒來不成?別慌,我師尊是解毒聖手,這麽一壇子酒就算真的有毒也不怕。”顏懷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他又沒往這裏頭加些很稀有的天材地寶,就算真的給他意料之外地搞出毒來,也難不倒天衍宗的聖手木長老,因而他很放心地囑咐餘擎:“你在這裏招待你木師姐,我做糕點去了。”餘擎乖乖點頭。餘擎其實對在他來這院子之前,大師兄跟木師姐談及的事情挺有興趣。剛剛在屋外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點點,事關流潛峰的劉建,隻不過在他進門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就轉了話題,聽起來很自然,不過餘擎還是有點懷疑。會不會是大師兄覺得這裏頭的彎彎繞繞,讓他這種小孩兒知道不太好?跟顏懷接觸了好幾個月,餘擎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喜歡把顏懷往最好的方向去想。顏懷,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師兄!等到顏懷進了屋,餘擎便目光灼灼地看向木嫻,語氣非常好奇,演技非常真實:“木師姐,你剛才在跟大師兄說些什麽呀?”“咦,你也想知道天衍宗各個山門的瑣事啊?”木嫻眼睛亮了亮,“我剛剛跟顏懷說起劉建呢,隻是顏懷對這種事情向來不是很感興趣,跟他說著實沒什麽感覺,你想知道什麽?”餘擎:……“我剛剛聽你們談到了劉長老,他怎麽了嗎?”“哦,劉建啊,他前日剛剛收了好些人做徒弟,還給出了親傳弟子的名頭,我剛剛就跟顏懷討論,劉建這老匹夫的意圖。”木嫻大大咧咧地坐到院子的石凳子上,“顏懷是說,林家可能在懷疑他牆頭草,劉建手上沒什麽能用的人了,於是收了幾個徒弟來差使,不過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劉建肯定還有什麽別的不好的心思,隻不過我沒有證據。”木嫻轉而跟餘擎說起劉建這個人,“你別看劉建看起來人模狗樣,修為也還過得去,其實他人可差勁了,我聽我師尊說過,劉建以前在秘境之中經常偷偷跟在人後麵,等到遇著寶貝的時候,等到最後關頭出來截胡,我師尊是個丹修嘛,不善爭鬥,以前在他手上吃過不少虧。”木嫻還特地給他舉了好幾個木長老吃虧的例子,最後總結道:“總之這就是個特別差勁的人!”餘擎聽著木嫻的話,裝作驚訝的模樣:“他這麽壞的嗎?他為什麽要這麽幹呢,他很窮嗎?”木嫻回想了一下:“劉建窮不窮我不知道,不過他確實扣扣搜搜的,一點都不像咱們天衍宗出來的元嬰期修士,我們天衍宗,就算是劍修也絕對屬於富足的那一類,要是窮了就去逛幾個秘境,又能賺一大筆。”餘擎:“……別的劍修我不知道,但是我聽大師兄說起過,我師尊是內門八大長老裏麵最富的那一個。”木嫻也跟著點頭同意:“是啊,因為容長老打架厲害啊,他要是進了秘境他就沒其他人什麽事兒了,秘境裏麵的好東西都是他的了,這是咱們天衍宗的劍修,但是別人家的劍修就是很窮,甚至很多劍修到了金丹期連本命劍的材料都湊不齊呢!”餘擎:……我覺得你是在說上輩子的我,但是我沒有證據!“說起來,我聽說容長老的本命劍也是在金丹中期的時候才鑄成的,不過跟別人不一樣,我聽說,他是嫌棄他拿到手上的其中一項靈礦太次,硬是要找到頂尖的,那時候甚至出高價跟人換呢!”“最後還是我師尊替他找到的呢!”木嫻驕傲挺胸。對於容肅的往事,其實餘擎並不是特別感興趣,聽過之後也就過去了,相比較起來,他還是對於顏懷的過往更感興趣:“那,大師兄呢?木師姐你不是跟大師兄一個時期進宗門的嗎?”木嫻驚訝地看著餘擎:“你竟然不知道顏懷的事兒嗎?顏懷可是我們這一輩的別人家孩子,成天就是被尊長拉出來比較的,天衍宗裏頭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你在容旭峰,對於顏懷的過去可能確實不太知道了,顏懷本身是個低調的人,大概也不太樂意跟你們說起他以前的事情吧!”說起顏懷,木嫻就有很多話可以講。顏懷畢竟是他們這一輩人中的佼佼者,雖然在父輩尊長將他拉出來跟自己做對比的時候會對顏懷產生些微的不爽,但是在跟外麵的人提起來的時候,天衍宗的人大多還是會驕傲地挺起胸膛。而像現在這樣跟天衍宗不知道顏懷的小師弟普及顏懷的壯舉,是木嫻這一輩最喜歡做的事情了。餘擎聽得很認真,但是越聽,越覺得木嫻口中的顏懷太遙遠,完全沒有真實感。不過想想似乎也能了解,這畢竟是別人口中的顏懷,誰都不知道這是經曆了多少次口耳相傳的事情,而這其中又經曆了多少人的美化或是醜化。真實的顏懷還是需要自己去看。餘擎這麽想著,卻聽木嫻忽然之間轉了個話題:“哦對了,我還聽說過,顏懷以前有個未婚妻還是青梅竹馬什麽的,這事一度讓外人詬病,說什麽顏懷修煉之後就沒把落魄的未婚妻丟在身後,嫌棄她給自己丟人了什麽的。”餘擎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未婚妻?青梅竹馬?“這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