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瑞笑了笑:“一樁小事而已,大比結束後我定會帶好酒上門,還要請長願幫忙引薦。”謝溫瑞似乎還有急事,他話也沒說明白,隻和秦長願做了個口頭約定,又寒暄幾句就匆匆離開了。秦長願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蕭軼,直奔著他走去。蕭軼感覺到身側籠下來一片看陰影,他抬頭去看,看見秦長願笑眯眯的眼睛,又冷漠地低下頭去。秦長願看清了蕭軼手中的書,道:“《萬術風華考》,你怎麽又在看這冊書?”蕭軼頭也不抬:“無念真人所創,多讀幾遍也不會嫌多。”秦長願笑了兩聲:“你也是真喜歡他……”蕭軼抬頭看他。秦長願一個字一個字地把後半句話吐出來:“寫、的、書。”蕭軼站起身,將書揣進懷裏,淡淡道:“我該走了。”秦長願挑眉:“那蕭哥哥加油哦~”蕭軼猝然回頭,用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表情看著秦長願。秦長願絲毫不自覺:“我等你贏了回來哦~”蕭軼猛地轉身,雙手藏在袖子裏,攥成了拳。等到蕭軼上場的時候,這場比試進行得格外快,對手還沒有在擂台上站穩,就被蕭軼一股靈力給衝得暈頭轉向,腦袋一沉,直接倒栽蔥似的從擂台上紮了下去。台下眾人歎為觀止,秦長願挑著眉頭,總覺得蕭軼像是在殺雞儆猴,而自己就是那隻猴,而看蕭軼下手的輕重,也能看出來他像是在發泄。第一天的淘汰賽並沒有什麽看頭,而且排列緊密的淘汰賽終於結束,一半人怏怏不樂,不是在感歎自己的運氣不好,上來就碰上與自己實力相當或實力遠超自己的人,就是在悲哀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能有這麽大。當晚秦長願躺下之前,吹熄燭火之後,隔著黑夜望向對麵的小院,心中默默道了一句“晚安”。-修為比試的重頭戲在後四天,每一個人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的,誰都會幻想著初雲劍這柄聞名五境的至強之劍有一天能屬於自己。秦長願連入元神網絡,草草地瀏覽了著最新公布的消息,順便查看這四天自己的五場比試安排,當他看到最後一行的時候,一雙眼睛驟然眯了起來。蕭軼。他的最後一場,是與蕭軼比。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前四場比試,秦長願都贏得毫無壓力,他雖有五百年的光陰蹉跎,但打贏一些後輩們,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唯一在意的是最後一場。前一天晚上,秦長願特意給看不劍開了鋒。給靈劍開鋒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不僅需要使用自己的靈力在靈劍之內烙上自己的魂印,還要與靈劍建立起羈絆。一個修者可以同時與多件法器建立羈絆,但相對的,所付出的便也越多。秦長願沉默地坐在床邊,摸著自己左手手背上光潔的皮膚,輕輕勾起嘴角:“對不住了,初雲。”開鋒之後的看不劍發出輕輕的嗡鳴聲,劍身之中似乎鑲嵌著一小段七彩虹,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不一樣,秦長願覺得稀奇,又把玩了一會看不劍,才抱著明天一定要將蕭軼打得落花流水的心態酣然睡去。翌日,到了比試的時候,秦長願與蕭軼兩人在鍾聲敲響之後相對而立,似乎早有人得到了消息,這一場是秦長願和蕭軼兩名學宮之內資質最好的新入門弟子的強強對決。而這場對決,元神網絡之中的函帖早已蓋起高樓,甚至都驚動了漢墨先生,漢墨還在秦長願比試之前假公濟私地給他發了一條“加油”的私密訊息。秦長願哭笑不得。而此刻,台下的歡呼和叫囂聲他們彼此都聽不見了,秦長願扶著看不劍,朝著蕭軼歪頭:“來吧?”蕭軼站得筆直,宛如一棵鬆樹,他抱著末月,直到聽見秦長願的詢問之後才有了動作。他拔劍出鞘,動作幹脆漂亮,直襲秦長願。秦長願早有準備,看不劍瞬間飛出,迎上蕭軼這一擊。兩劍相接,摩擦火花,兩人視線相交,短暫的相觸間,迸出無數意象。兩人身形靈動,眨眼間便來往了數十回合,台下的人肉眼也隻能捕捉到幾縷殘影。雪、虹、花、血。兩人相鬥,劍意迸發,誰也不肯示弱,如水波四散的靈力炸落進不遠處的靜河裏,道道水峰衝擊而起,水花四濺開來,落向擂台中央。水霧朦朧間,秦長願不肯放過這機會,劍尖挑起一顆水珠,灌足靈力,這一瞬間,脆弱的水珠乍然被賦予了奪命的壓力,呼嘯著刺穿空氣,直指蕭軼咽喉。蕭軼絲毫不懼,末月薄薄的劍刃精準地將水珠劈開,水霧濡濕了他的頭發,眼簾也一片濕潤。水珠立即回落地麵,又反彈回一些。蕭軼橫劍身前,抬頭,卻發現身前空無一人。周遭的一切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風、水、聲,都停了。蕭軼立即察覺到不妙,閃身後退,卻聽見高空傳來一聲大笑。“蕭軼,想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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