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香眼裏閃著淚光,強撐著瞪大眸子不想其掉落。


    林思棠往前走了一步:“我和蛇一清清白白什麽事也沒有,除了之前彈棉花的事就沒什麽交集了。”


    “剛才你的那番話,不知情的人要是信了,別人會怎麽看他?他又會麵臨什麽?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他是你的伴侶,你萬不該拿他對你的忠誠來對付我。”


    蛇香深吸口氣咽了下口水:“用你在這裝好人?!”


    林思棠微眯著眼睛走近她,習淵眉頭一皺想要攔住她。


    曆湛一個眼神過去,習淵放下手警惕的盯著蛇香。


    有曆湛在,蛇香攥緊了拳頭也不敢動手,隻能惡狠狠的盯著林思棠。


    “還有,曆湛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沒你什麽事,再讓我聽到你胡言亂語,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她冷清清的看著蛇香僵硬逐漸變得扭曲的臉,幽幽道:“畢竟,你也說了我不是什麽好人。”


    “你敢?!我可是雌性!”


    “知道你是雌性,放心,隻是拔了舌頭不會死的。”她單挑眉頭,語氣不像是作假。


    蛇香呼吸一窒,慌張的眼睫亂顫。


    “啪!”


    蛇香猝不及防又挨了一巴掌,不敢置信的看著一母同胞的阿姐。


    “你也打我?”


    “我看你是瘋了!”蛇英上了年歲,手勁比林思棠還大,蛇香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


    “醫師,蛇香腦子壞了,胡言亂語,還請您不要與她計較。”蛇英微弓著身子低著頭。


    林思棠眉頭微皺了一瞬,沉默的看向曆湛。


    “蛇青,帶她回自己的洞穴,上骨夾。”


    蛇英猛地抬頭:“族長!”


    “還不去?”曆湛微側頭冷睨向蛇青。


    “是。”蛇青震驚的垂頭應道。


    周圍的族人也齊齊深吸口氣。


    “族長……”有年紀稍大點的獸人不忍心的想要求情。


    曆湛冷眼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棠棠不僅是異蛇部落的醫師。”


    這句話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讓他們每個人呆愣在原地。


    習淵適時的站出來:“巨虎部落每個族人都很敬重醫師,沒有一個挑釁不服者。”


    他的視線在那個想要求情的獸人停留了幾秒,隨後跑向所有人:“棠棠你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林思棠垂著眸子沉默不語。


    “要我說,骨夾都便宜了她,這要是我的族人,打斷手腳,扒皮抽筋都不為過!”


    習淵越說越來氣:“醫師幾乎救過你們每個人,結果呢?!”


    獸人們羞愧的低著頭,生怕林思棠記住他們。


    那位老獸人身子僵硬了一瞬,混濁的眸子看向林思棠:“醫師,對不住。”


    林思棠抿了抿唇抬頭看向老獸人:“蛇香是您看著長大的。”


    她又看向年輕的獸人:“是和你們一起長大的,你們不忍心我理解,但做不到認同。”


    “前幾次她也是這樣,罰了幾天沒吃飯,結果呢?”


    獸人們還有蛇英麵頰發燙,紛紛錯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


    林思棠突然覺得心累還有失望,她言盡於此,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轉身看了眼曆湛抬步就走。


    習淵滿眼怒氣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最後陰鷙的視線落在蛇香依舊狠毒的臉上,深邃的眸色一暗。


    走出人群站定,她回頭看向容殤和容珩:“還不跟上?”


    容珩眼睛一亮,跟震驚的容殤對視一眼後急忙跟上。


    白柯和沐風帶的隊伍回來的要晚些,就沒往前擠,此刻臉色一片黑青。


    見林思棠走了,他們沉著臉跟上。


    待他們走後一片寂靜,曆湛暴虐的情緒傾泄而出。


    “帶走,我親自來。”嗜血的紅瞳冷冷的看向還想求情的蛇英。


    蛇英心底一顫,一口氣哽在喉頭不上不下,眼睜睜看著蛇香被帶走。


    蛇年焦急的想要跟上,餘光看見了蛇一。


    “蛇一,怎麽辦?真用上獸夾蛇香的手就廢了!”


    蛇一手裏還拎著唧唧獸,腦子裏回想著昨天蛇香跟他撒嬌要吃唧唧獸……


    可是……


    “嗬……!跟我有什麽關係?”蛇一瞪著猩紅的眸子,把唧唧獸塞給蛇年轉身走了。


    蛇年呆愣的拿著唧唧獸,看著走遠的蛇一:“你瘋了?!”


    蛇怡滿眼讚賞,她倒是覺得這才該是獸人的血性。


    被自己的伴侶當眾懷疑跟其他雌性有什麽,這跟往他心上插獸骨沒什麽區別。


    忠誠高於自己的生命,幾乎沒有人會拿這個中傷別人,蛇香……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看著走遠的蛇一,周圍的獸人忽然很同情他。


    雌性可以選擇很多個伴侶,要是想解除伴侶關係也就一句話的事,可是雄性以後就不能再結侶了。


    蛇香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自己伴侶的忠誠,蛇一怎麽可能會不寒心。


    但是,他這一走,不知道蛇香那邊……


    唉……


    習淵一路上嘴裏嘟嘟囔囔,罵罵咧咧就沒停下過。


    “你嘰裏咕嚕說誰呢?”


    “我去!!!”習淵頭發都炸起來了。


    “你想嚇死我?!”


    習淵都破音了,一看就被嚇的不輕。


    銘澤抿了抿唇,眼裏滿是嫌棄:“誰知道你警惕性這麽低,我都跟在你後麵有一會兒了,還能把你嚇成這樣。”


    “我,我……我是一時沒注意!”習淵拍著胸脯。


    “嗬……”銘澤冷眼掃過他看向林思棠。


    “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不舒服?”銘澤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她麵前,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額頭。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拉下銘澤的手:“我沒事……”


    她不願說,銘澤看向其他人:“他們倆怎麽也在?”


    隨後眉頭緊皺:“是因為他們?”


    容珩抿著唇瓣,嘴角帶著輕微的刺痛:“是……”


    “沒有,走吧回去,我累了。”她的語氣透著疲憊,聽的在場的幾人心一沉。


    銘澤輕柔的抱起她:“好,回去。”


    可能是銘澤的懷抱太寬闊可靠,她竟然睡著了。


    他們一行人去了銘澤的洞穴,看著睡著還皺著眉頭的她,銘澤滿心鬱氣。


    等出了洞穴,他冷聲質問:“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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