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跟雲瑞一邊追,一邊這心裏就不住的犯合計,心說這是哪裏來的賊寇,好闊的功夫,而且這膽子也太大了,今兒個要被倆賊給脫逃而走,那我們開封府這跟頭算是栽到底兒了。


    那麽再說倆賊一瞧,就見身後一個白臉,一個紫臉,一醜一俊這倆人是豁出命緊緊跟隨,倆賊當時也都使出渾身解數,歘歘歘~~~~~~玩命狂奔,踩的那些個屋瓦嘩啦啦往下掉。


    這時候大日頭正曬著呢,兩旁邊街上的行人雖不太多,可也不少,這時候老百姓一瞧,就見屋頂上幾條人影,一前一後,如飛似掠,謔,好嗎,這,這是怎麽個情況?啊,對了,指定是開封府的辦差官在捕盜捉賊。有那些個好事者就喊開了,大家夥快看呐,開封府在抓賊了。


    刹那間,街道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刷拉,都盯著房頂之上是矚目觀瞧,有的人看到高興,還拍起手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幾千個人同時拍手叫好,好,嘩啊~~~~


    這個陣勢,就甭提有多轟動了。


    要說徐良還好,小達摩這人曆來最好人前顯聖鼇裏奪尊,這一看今兒個抓賊還帶觀眾鼓掌叫好的,當時一陣激動,腳下加緊,竟然把徐良給甩出去半個頭。


    老西兒心中是暗暗發笑。


    簡短解說,這一前一後拔足狂奔,直接就闖過城門關口,你說誰能攔擋的住,沒那麽一個。出了東京城,沿著官道一路往南而去。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兩撥人就到了一條僻靜的官道之上,道路兩旁邊是古木參天,但是不見人影。徐良和雲瑞追了這般時分,仍然沒追上,不禁心中是暗暗著急。


    誒,正在這麽個時候,倆兄弟抬眼一瞧,就見倆賊的前方不遠,一人一馬緩緩而來,隱約約能看著來人腰間還挎著口寶劍。徐良心頭一動,這不是普通百姓,也是個習武之人,當時不由得高聲叫道,喂,前邊兩個人是兩個賊,快幫著我們攔下來。


    其實徐良也沒抱什麽希望,方才東京城內,那許多人,都沒一個敢說站出來攔這倆賊的,眼前這人能行嗎?也就是權且一試而已。雲瑞也這麽想。


    誒,可出乎倆人的意料之外,前頭牽馬而來的那位,一聽,哦,後邊那人說什麽,我對麵跑來的這倆是賊?那可不行,不管是也不是,我得攔下來問問。


    所謂天下人管天下事,結果來的這位還真就認了真了,當時一看對麵風是風火是火跑了兩個年輕人。他也不問因由,啊滄涼涼,手腕子一抖,把腰間的挎著的寶劍給拽出來了。我說你們給我站住。


    倆賊此刻正跑的心焦呢,心說這開封府的辦差官,也太能追了。可抬眼一瞧,眼前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此刻牽著匹馬,攔在道路當中,是橫眉立目。


    這倆賊可不幹了。他著急跑路呀。因此當時倆人各晃掌中刀,口中惡狠狠叫道,你他嗎找死。看刀。左右夾擊,衝著來人就下了絕情。


    來人一看,喝,一言不合就動五把超,甭問,後麵那倆人說的沒錯,這指定是賊呀。當時也不示弱,晃掌中寶劍,就跟倆賊鬥在一處。


    徐良和白雲瑞一看,這眼珠子好懸沒掉出來,徐良邊跑邊跑,呃老兄弟,今兒個碰到同道中人了,加把勁兒。


    雲瑞一點頭,擦了把腦門子上的汗,實戰北鬥七步功,較丹田一粒混元氣,豁出命去向前猛衝。


    再說前方這場比鬥,那麽牽馬而來,攔住賊寇的這位也是個年輕人,您還別說,巧了,這個年輕人手底下可也不善,一把寶劍晃動如飛,那劍苗子就好比一彎清水相似,刷刷放光,而且這年輕人的身形步法也與眾不同,是忽前就後,互左就右,雙腿一抬張飛大片馬,腰身往下一扭,叫呂祖倒提壺,整個人顯得柔弱無骨,好似風擺荷葉,又好比春風過柳。就這麽一人一劍,竄蹦跳躍,閃展騰挪,在倆賊的兩把大刀之中是往來穿梭。


    這一下,還把徐良跟白雲瑞給看呆了,倆人心說,這個年輕人,真是好俊的身手。看來今兒個抓到倆賊,不在話下。


    誒,徐良跟雲瑞正高興呢,而且眼見著也到了倆賊近前,你說怎麽就那麽寸,那年輕人打著打著,一個躲閃不及,被倆賊中的那黃臉漢子一刀正砍在腰間,那人驚呼一聲,啊~~~當時是血光迸現,啊噗~~~


    好嘛,給徐良跟雲瑞濺了滿身滿臉。


    與此同時,倆賊並不戀戰,收招撤式欻拉一個縱身,竟然同時就跳上方才那年輕人牽著的馬匹之上,一拽韁繩,撥轉馬頭,嘩~~~~~一溜煙人家去了。


    徐良跟雲瑞就是一跺腳,誒呀,倒黴真倒黴。再要追趕,一方麵氣力衰敗,同時自個兒腳力比那馬的腳力,那沒法比。


    而且眼前還躺著一位呢,就見這個年輕人,原本一張漂亮俊秀的臉蛋,眼下是滿臉血跡,此刻正雙目緊閉,牙關緊咬,捂著傷口來回翻滾,那血不住的往外冒。


    徐良和雲瑞一看那,這可不能不管,慢說人家是為了幫自個兒抓賊,就是走路上碰見這麽個事,也得伸出援手。


    因此老西兒當時刺啦一下,撤下一片袍袖,往下一哈腰,抬頭就說,老兄弟,來搭把手,嗯這點,我先給包紮止血。


    雲瑞也趕忙蹲下身來,兩隻大手扶著這個年輕人的兩個胳肢窩,就想讓三哥給先行包紮。可雲瑞倆手剛然一碰這年輕人,當時就跟觸了電相似,啊,雲瑞趕忙往後一退,好懸沒坐地上。


    徐良一皺眉,呃,老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呃,雲瑞倆眼瞪的挺大,指著地上這人,三哥,三哥,他。


    徐良一瞧,誒呀,這人此刻可能因為疼痛過度,已經昏過去了。徐良趕忙一伸手,三下兩下給包紮完了。而後一使勁就抱起來人,就得這麽給抱回東京城。


    可雲瑞紅這個臉就跟徐良說,三哥,你,你沒發現,這年輕人,乃是一個女子。


    徐良也是一驚,低下頭再細瞧這人,果然,就見此人兩頰之上淡淡擦著脂粉,此刻再提鼻子一聞,~~還有股淡淡的幽香。徐良再一想,哦,沒錯,方才此人的劍法身形,也頗似個女子。


    可人家是女子又如何,見義勇為,拔刀相助,這就是一位響當當的女俠客。


    書不贅言,倆兄弟就這麽輪流抱著個大活人,及至快到了城門口,這才找了輛牛車,給人家付完了工費,一路就回在開封府。


    容等這老哥倆回在府衙,先行把這位女俠士送到廂房,延請名醫調治。而後緊急麵見包大人,雖說此一番,包大人並未受傷,但是他這心裏頭也是砰砰直跳。自打上次羅霄他們百寇鬧東京,這是包大人第二次直麵生死。


    因為方才一場爭鬥,這二堂之內連帶書房被打了個稀碎,眾人索性回在校尉所內商討此事,就說究竟是什麽人有如此膽識,還有這麽高的能耐,另外對咱們府衙之內的情況是了如指掌, 直接就夠奔相爺那書房就去了,所以雖說隻有倆人,結果這回好懸沒要了相爺這條性命。


    因為包大人並沒在當場,蔣四爺當時就說,我說各位,甭問,這指定是李天翔那他媽老小子派了人來。你看打人家一拳,須得防著一腳,人家這不來報複了嗎,前者小良子跟雲瑞倆人大鬧尚書府,人家也派了倆人,你們是夜間,人家是白天。你們蒙著麵,人家露著臉。蔣四爺說著一拍手,你瞧瞧,這要不是李天翔派的人,那就見了鬼了。


    可房書安聽完了,倆眼珠子一轉,揉著方才被踹了一腳的肚子就說,噫嗯,我說兩句,我說各位,你們有沒有覺著,這倆賊,好生麵善呢,嗯?


    房書安這一說,展南俠也說了,對,書安,我也有同感,方才動手之時,總覺著這倆小子在哪兒見過?


    緊接著就見徐良一拍腦袋,呃,我說各位,我想起來了。咱們確實見過。


    蔣四爺趕忙就問,誒,良子,這倆賊究竟是什麽人?


    蔣四叔,當日我跟我老兄弟夜探雲華山,那倆追著我老兄弟的就是這倆人,此二人乃是修羅惡道武停雲的弟子門人。


    徐良這一說,大家夥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啊,對對對,有的小弟兄就說,在天下擂之時,見過這倆賊。


    徐良接茬又說,沒錯,這兩個賊人,一個叫流雲,一個叫追月。


    大家夥這才回過這勁兒來,難怪這他媽倆賊,這能耐大的玄乎。這麽多辦差官愣是給沒逮住。


    那麽接下來說到徐良雲瑞怎樣抓賊,就提到了方才那位路見不平的女俠客,老少英雄聽完了這老哥倆如此這般這麽一說,都是紛紛暗挑大拇指,心說女俠客,誒,不多見。這是咱開封府的恩人,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


    書說簡短,此後老少英雄就更加加強了開封府的戒備,同時,也加強了對尚書府的監視,蔣平他們就發現,連日來,似乎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在這尚書府往來走動。


    這個情況就引起了老少英雄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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