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無奈,隻好先喊來醫生給他看看。楚騫尋到林總這邊來的時候,表明來意,說要看望白迅英白少,林總不知前情,還以為兩位年輕人交情匪淺故來看望,直接就將楚騫帶到白迅英的床前。他剛進房間,白迅英就嚇得直接從床上彈起來。“抱歉,林總,這個人我要先帶走了。”楚騫雷厲風行,沒有絲毫客氣。“怎麽回事?”林知超滿臉的莫名其妙。誰知楚騫就這麽把白迅英從床上拽下來,高大的身體似乎不費絲毫的氣力,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扯到林知超麵前,嚴肅道:“林總,萬分抱歉,具體的事情,您可以去查查二樓拐角的監控。”楚騫的表情過於嚴肅,看樣子發生的事情不像是小事,林知超狐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劃過,趕緊吩咐身邊的人把監控錄像取來。楚騫離開後,林知超緊盯著監控錄像。看著白迅英將楚騫帶來的那位方先生帶進房間的時候,他表情慢慢難看起來,低罵了一聲。……翌日,楚騫大清早起來,就急急忙忙趕到方吾秋的房子,京市戲曲學院對麵的鳳凰花小區。他循著上回方吾秋說的地址,直接奔上樓。“叩叩叩……!”不停的哐哐敲門聲沒有很快得到回應,楚騫心急難耐,聲音越敲越大。過幾秒後,那裏麵總算傳來回應的聲音。“哎唷誰啊……來了來了!師叔祖你先玩著,我馬上,哎,我去開我去開就好……”聲音離門越來越近,楚騫正疑惑這似乎不是方吾秋的聲音時,門就唰的從裏麵打開,不僅是楚騫的叩門聲,連開門人的說話聲,都凝住了。“魚子閆,你在這兒?”楚騫麵露疑惑,跟著再看到他穿著的居然是睡衣時,表情一黑。魚子閆看到來人後,無語地在空中一揮手,耷著肩膀慢吞吞轉身,隨口就道:“我住在我師叔祖家,不是很正常?”一個“住”字,讓楚騫心裏咯噔一下。他連忙進屋,正想問方吾秋在哪裏,就看著寬敞的客廳裏鋪著地毯,四處滿滿放著電玩的手柄模型等等。而他心心念念的方吾秋,此刻穿著軟軟的睡衣,盤腿坐在地毯上,手裏捧著電動手柄,正乖乖地回頭看他:“楚哥,你怎麽來了。”“你,你們。”楚騫瞪大眼睛,指著兩人的造型,和地上淩亂散著的電玩物品,“你們在玩遊戲?”站在楚騫身後的魚子閆打著哈欠走過來:“對啊。”他無暇去管楚騫,直接就越過去,坐在方吾秋身旁,“哎唷哎唷”哼了兩聲,也不嫌累地教他:“師叔祖,你這裏不對,遇到這個怪的時候,不能老是跳,打他一拳不行麽?”“啊,我打不動……”方吾秋鼓了鼓臉頰,趕緊朝著楚騫點點頭後,就慌忙回頭,繼續專注地盯著電視和手裏難玩的手柄。魚子閆納悶:“怎麽會打不動?”他說著就去握方吾秋的手,心急火燎地幫著他一起打怪。兩人玩的格外有勁,站在旁邊的楚騫看得額頭一抽一抽的,心裏噎了噎,很自覺地走到兩人地毯後麵的沙發上坐好。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玩。“錯了錯了。”魚子閆突然哀嚎一聲。“啊,等等我,子閆,你跑得好快,我追不上,那些怪都來追我了。”“你怎麽像沒玩過電動似的,就撒丫子跑啊。”方吾秋表情不禁跟著嚴肅起來:“我手不熟悉,動的慢。”魚子閆緊盯著電視機裏花裏胡哨的畫麵,手上的動作飛快,完了,分心還寬慰他:“行行行,人之常情嘛,師叔祖,你多玩幾天就ok了,不著急,我會慢慢教你的。”坐在後麵聽兩人講話的楚騫深吸口氣,抿了抿薄唇。約莫過去五分鍾,這場遊戲才正式結束,方吾秋和魚子閆同時鬆緩了一口氣,將手柄放在地毯上麵,背朝後,靠在背後的茶幾上。“好玩吧,我還有好幾種。”魚子閆笑著偏頭,問師叔祖。方吾秋扭扭脖子和手臂,點了點頭:“很好玩啊,不過有點累就是了。”魚子閆聳聳肩:“你就是還沒有習慣玩這些,多兩次就好。”默了兩秒,他興致勃勃地追問:“師叔祖,你平時唱戲也挺累的吧,和這個比怎麽樣?”方吾秋歪歪頭,噗嗤笑道:“還是唱戲更好。”魚子閆了然,朗聲大笑。兩人聊得暢快淋漓,漸漸忽視了身後還坐在沙發上麵的楚騫。楚騫垂著眼睛,盯了盯方吾秋軟乎乎的後腦勺,表情很受傷,他趁著兩人說完話時,就喊了聲:“秋秋。”空氣倏忽沉靜。方吾秋的身體停頓兩秒,動動嘴唇,故作笑容地繼續說:“子閆,你剛剛說到哪裏了,我們再講講手柄……”他反常的行為,不僅讓楚騫心裏不好過,就連魚子閆都詫異地遞來一個眼神。這些,方吾秋隻當沒有瞧見,準備再繼續和魚子閆說話的時候,楚騫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秋秋。”客廳裏安靜得不像話,魚子閆看著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心裏劃過無奈。他冷不防的哀歎一聲,主動進入兩人的話題:“那什麽,師叔祖,你們先聊吧,我看看電視。”魚子閆聳聳肩膀,拿過茶幾上的遙控器,就自己隨隨便便地按起來。那邊楚騫聽到魚子閆的話,心裏閃過一絲詫異,也不再找什麽時機了,主動說道:“秋秋,我有事情想跟你說,我們去臥室好嗎?”他起身,站在地毯邊上,朝著方吾秋伸出手。寬大的手掌心充滿著安全感,是很熟悉的感覺,但方吾秋不知怎麽的,心裏突然有些泛酸,他眸光一恍惚,就倉倉皇皇地別開眼睛,手撐在地毯上,自己起身:“那就去臥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