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吾秋無暇顧及他聲音裏的異常,特別著急,脫口而出:“就是說你,是幸運觀眾啊,我看你的好多粉絲都在說,要是他們發現了怎麽辦?”他擰著眉頭,腦子裏劃過很多些稀奇古怪的念頭。隻是,楚騫沒他這樣緊張,聞言隻是低低地笑了笑:“猜出來那就出櫃啊,秋兒,我們官宣吧。”“你,你胡說什麽!”方吾秋口齒瞬間就不清楚了,紅著臉說:“我還沒接受你,你別這樣,別鬧……”“是嗎?但是秋兒,我沒有鬧。”楚騫沉著呼吸,聲音停頓幾秒,才意味不明道:“那秋兒,我現在到你身邊來,繼續追求你吧,等你什麽時候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們就官宣好麽?”不知道怎麽又聊到了這種話題,方吾秋受不了楚騫那種壓低的嗓音,聽著就好像會誘使他心裏的某些種子生根發芽。雖然楚騫沒有在他麵前,但是方吾秋還是心虛地別開眼睛,踟躇地呐呐:“想那麽多……”隔了幾秒,電話裏楚騫的呼吸聲才沉靜下來,低聲道:“我沒有多想,秋兒,我在你家門口,開門吧,我想見你。”“啊?”方吾秋先是一懵,聽著電話裏楚騫促狹的笑聲後,才從沙發上一跳而起,甚至來不及穿鞋,就跑去開門了。一身西裝的楚騫站在門外,身材筆挺,瞧著自己的目光布滿深情。從錄製節目到現在有三四天沒有見麵了,突然再見,就讓方吾秋看到這樣的眼神,他哪裏忍受得住,咽咽口水,趕緊往後退了幾步,“你,你進來吧。”後退的步伐過大,反應也鮮見的奇怪,楚騫眼神閃爍,目光從他的臉上緩緩下滑,看見方吾秋光著腳站在瓷磚地上。他眉頭皺了皺:“怎麽不穿鞋。”說著,就過去把他打橫抱起。“啊……楚哥,你!”方吾秋沒注意,驚訝聲脫口而出,被打橫抱起來的時候臉瞬間就紅了,支支吾吾說:“大熱天,沒關係。”現在的天氣,恨不得在家裏光著。但這句話方吾秋沒有說,紅著臉等楚騫把他抱到沙發上坐好,才穿上拖鞋,尷尬地別別眼睛,小聲咕噥:“我不是女人,別總這樣抱我。”楚騫坐在他身旁,瞧著方吾秋剛穿好鞋子,便欺身過去,將他壓在沙發上。那眼底藏著的濃情快要把人迷暈:“我知道,我從沒把你當做女人,秋兒,你是哥哥,我是弟弟,你是寶貝,我就是抱著寶貝不想離手的盜寶賊。”場麵一下子尷尬起來。房間裏仿佛處處都是楚騫說情話的聲音。方吾秋舔舔嘴皮,輕手輕腳地想要推開他,抿著嘴唇要笑不笑,強忍著:“好膩啊。”楚騫的表情瞬間垮掉,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秋兒,你嫌棄我?”但他不管方吾秋怎麽推拒,都不放開他,直把對方壓在沙發扶手的位置。兩人交疊著,橫躺在沙發上。方吾秋抿著嘴巴想笑,又怕笑起來讓楚騫難為情,鼓鼓臉,忍住心裏的促狹,表情還算正經:“沒有,不嫌棄。”正當楚騫一臉滿足時,方吾秋緊接著說:“有點尬尬的。”此話一出,場麵再次凝固起來。眼見楚騫因為這句話,連眼神都變了,他連忙安撫:“不,不是,倒也沒有,就是楚哥你少說些,我聽著好不習慣。”楚騫眉眼含笑,頭越壓越低,雙手摟著方吾秋的腰,嘴唇都快要觸到對方的嘴唇了,“你的意思是我說的假?沒關係,我會好好練習的。”低啞慵懶的話音剛落下,他就啄了下方吾秋嫩嫩的唇瓣。動作迅速,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方吾秋愕然失色,呆呆躺在沙發上麵,眨眨眼睛。楚騫悶笑,眼睛都眯起了:“每回親你都這麽呆。”他嘴唇落在方吾秋的耳畔,聲音又輕又低,快要聽不清楚了:“哥……什麽時候我們練習練習,至少,別這樣呆了,給點反應好不好。”摟腰的動作親昵過分,像要把身.下的這個人融進骨血裏麵。方吾秋受不住了,認真說:“你每次都不跟我說就親,我怎麽能不呆?”聞言,楚騫泄力似的趴在他身上,也不往上些,下巴就抵在他的胸口,然後一雙深邃的眼睛眨巴眨巴瞧他,咕噥了聲:“跟你說了,你不準。”“誰說的。”方吾秋衝口而出。說完,才發覺自己被帶到了坑裏,惱羞成怒:“楚騫!”楚騫厚臉皮,立刻應道:“哎!相公在……”騷話不斷。方吾秋無言以對:“……”他無奈到沒什麽可說的,楚騫倒是特別帶勁兒,嘴角勾起的笑沒落下來過,眼睛一眯,直接咬住方吾秋微開的衣襟。他在家裏穿著絲質的外套型睡衣,楚騫咬的位置準,一下子就咬住了顆扣子,嘴巴舌頭動了動,就順利地解開了。方吾秋攀著他的肩膀推拒:“你別這樣。”“我就要,我都喊你哥哥了,還不行嗎,哥,哥,秋兒哥……”一聲聲綿長的呼喊,故作勾引和慵懶的聲音,方吾秋聽著腦子裏都快懵了,滿臉漲紅,恐怕再聽幾句就要垮掉了。還好楚騫現在停下,沒再喊,隻是壓著他的手不準動彈,頭慢慢地往下滑,一顆一顆的咬開扣子。客廳裏旖旎的味道快要藏不住,楚騫終於解開了他全部的扣子,嗷嗚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輕輕一舔。一股劇烈的顫動,方吾秋閉著眼睛難耐地哼了聲,手抱著楚騫的腦袋,搖搖頭道:“別咬,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