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斐頓了幾秒,硬著頭皮說:“他們倆正在一起濃情蜜意著,阮老板何必要這樣……”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駱斐自己都不讚同自己,隻得主動忽略前麵吐槽楚騫的那些話。突然,楚騫噗嗤笑了聲。聲音雖小,但在場人都聽到了。阮良月沒管,兀自看著駱斐,故作思疑地轉轉眼睛,不緊不慢說,“嗯,駱總說的是,那就魚……”魚子閆並不在意這些,笑了下,隨口道:“我無所謂啊,反正都是哥們兒嘛。”“等等!魚老板,你不是說自己這兩天感冒了嗎?”駱斐心急火燎忙扭頭,對著魚子閆眨眨眼睛使眼色。魚子閆心裏操了聲,一臉懵逼,反應過來後,秉承著兄弟間互幫互助的良好品德,吞吞吐吐道:“哦是的,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點受涼……阿嚏!”雖然親臉又不是親嘴,感冒似乎沒什麽大不了。他尷尬地摸摸鼻子,“阮哥,實在不好意思。”“沒關係。”阮良月臉色平靜地看著他們裝,回頭試探地問道:“那就隻能駱總了?”駱斐露出溫和的微笑,矜持地點了點頭:“雖然我是直男,但親臉這回事沒問題,玩遊戲嘛是不是?”楚騫和魚子閆很給麵子地點點頭:“是是是。”方吾秋看著他們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腦子都快被繞暈了,乖乖答了聲:“這樣的話,阮哥,就開始大冒險吧。”他話剛落下,駱斐就自覺地擠擠魚子閆,和他換了個位置,坐到阮良月的身旁。駱斐想做什麽,已經很明確了。眾人都聚精會神看著兩人,尤其是楚騫,他瞧著到現在,完完全全明白兩人對對方的態度。心裏不禁好笑,丫的駱斐暗起戀來居然別扭死了。然而,就在楚騫津津有味等著看時,阮良月驀地起身,道:“算了,我認輸。”“啊……”駱斐愕然抬起頭,又愣了愣,垂下腦袋,心不在焉。阮良月這般站起來,居高臨下,很輕鬆就看到駱斐的神情,他眼神亂了幾分,嘴角噙著輕笑,看向方吾秋道:“小秋,懲罰是什麽?你說吧,都行。”方吾秋已經搞懵了:“那,那就請阮哥當眾表演……表演口琴吧。”“行。”阮良月知道小秋不會讓他怎麽樣,但是聽到口琴時,還是詫異了下。他辦著萬籟樂行,自己也擅音樂,雖然鋼琴是他的主打,但其餘的樂器也時常用,像口琴這種比較小巧方便的吹奏樂器,他常常都是隨身攜帶。聽到方吾秋說表演口琴,他直接從包裏取出來。山清水秀花叢裏,清亮圓潤的樂聲緩緩流出。他位置沒有變,直接坐下,就坐在駱斐的身邊,輕輕闔著眼,一心一意吹奏口琴。那純淨的樂聲好聽極了,駱斐悄悄看他一眼,見阮良月垂眉闔眸,專注在琴聲裏。駱斐不是第一次看阮良月的臉,他知道阮老板眉眼清冷,但沒想到,他閉著眼睛的樣子,疏離地像從書卷裏走來的優雅公子。不可侵犯。但駱斐記得,這人笑起來,是如沐春風的。他對方吾秋笑過,對楚騫,童山芙,哪怕是才認識的魚子閆,也禮貌地微笑。但和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駱斐心裏有點涼,慢慢挪開眼神。卻倏忽和楚騫的眼睛撞到一處。楚騫無奈地翻翻白眼,恨鐵不成鋼地朝他搖了搖頭,唏噓不已。口琴表演很快結束。後來的真心話大冒險玩的雖然同樣暢快,但駱斐有些心不在焉,玩不盡興,隨便耍了幾局後,便打算換其他的。眼下還沒有到中午飯點,幾人正是想雄赳赳想去玩的時候,便把目光放在了鮮花湖旁邊的山上。這座山是旅遊景點,裏麵的山路都十分安全,還時不時有工作人員守著。他們六人沒走多久就來到山腳下,這裏照樣很清冷,遊客少到可憐。童山芙提議:“爬山去吧。”“行啊!”魚子閆摸著下巴:“這裏有宣傳刻石,我看看啊……臥槽上麵還有寺廟,爬到山頂瞧瞧去,順便給我求個姻緣。”“子閆哥,你這條件姻緣還需要求啊?”童山芙調侃他。魚子閆笑得美滋滋:“當然了,我很看重緣分這兩個字的。”臨要上山的時候,方吾秋想起來有東西忘記拿了,連忙說道:“我回去取下東西,很快就來,不用等我。”說著,就趕忙往楚騫的車走去。楚騫自然不會讓他一個人,看著方吾秋居然著急到都沒有找自己拿車鑰匙,無奈地笑笑,道:“你們先爬著。”方吾秋跑得快,他也忙跟上。都快走到楚騫的車前,方吾秋才一拍腦門想起車是楚騫的,他沒有鑰匙的話怎麽能拿東西。真是心急亂事,他懊惱地搖搖頭,正要轉身,驀地就撞上楚騫硬邦邦的胸膛。“楚騫……?”方吾秋麵上染著喜色:“你怎麽也過來了。”楚騫抬手捋捋他微亂的劉海,另一隻手拿起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求誇獎道:“給你送鑰匙咯。”說完,就按了按車鑰匙上的按鈕,車門一下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