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開始親熱就是如同狂風驟雨的侵襲,絲毫也不溫柔,恨不得把方吾秋吃下去。沙發墊被兩人弄得亂糟糟,氣氛漸趨旖旎。楚騫邊親邊誘哄:“張嘴,乖。”方吾秋閉著眸子,克製地咬著嘴唇,終於在楚騫瘋狂地嘬咬下,忍受不住,低低哼吟出聲,嗓音都變了調子。黏膩膩的輕哼聲,像羽毛瘙癢著楚騫的心髒。快瘋了。楚騫赤紅著雙眼,倒是很快就放過他,低頭望著身.下迷離著眼睛,身體發軟的人,笑眯眯說:“吃醋了?”他邊說,手指揉著方吾秋的耳朵,玩得起勁兒。“癢,別弄我。”方吾秋握住他折騰自己耳朵的手,眼睛蒙著層薄薄的水光,染得他桃花眼招人喜歡。楚騫喜歡他眼睛,故意伸手,又轉移到他眼角,親昵地觸了觸。軟糯糯的哼哼聲難受地泄出來,方吾秋滿眼春色,笑著瞪他一眼,怒不像怒,氣不是氣,明晃晃的嗔怪。滿足的親熱後,楚騫才開始說前麵發生的事情,他好整以暇道:“你連照片的醋都要吃,我看除了官宣沒法解決了,秋秋,我們官宣吧?”邊說邊親,可怎麽好,方吾秋被他的吻弄得渾身緋紅,眼神朦朧,但還是固執地搖搖頭:“現在還不行。”楚騫胸膛不停地起起伏伏,貼著方吾秋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那怎麽辦,你比我還能吃醋。”方吾秋眼皮顫抖了幾下:“沒……沒有。”他的小青衣溫柔極了,但執拗得很,好像不管怎麽自己都無法說動他,楚騫眼睛轉了轉,威脅似的說:“那到底怎麽辦呢……秋兒,你猜今天晚上那些記者有沒有發現我?”記者!方吾秋驀地睜圓眼睛,“你說什麽?”楚騫挑了挑眉,手輕拂他搭在眼睛上的發絲,看著他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好想欺負:“你能認出我的車來,難道他們會認不出嗎,嗯?”確實,今天楚騫開的邁巴赫是他日常用車,楚騫不隻開過一次,幾乎在京市行動都是用這輛車。想到這裏,方吾秋一個激靈,神情驀地變為窘迫。他直直盯著楚騫,怔愣的表情隨著腦子裏的猜想漸漸變了,可憐兮兮的一張臉都快要哭出來:“怎麽會這樣,楚騫,那怎麽辦?要是他們把錄像采訪那些發出來,不就……”他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這樣當著全部人的麵出櫃,這不是他想的。方吾秋著急了,推開楚騫想要起來想辦法,楚騫才不讓,抓著他的手腕壓在沙發上麵,什麽也不管,繼續狂風暴雨的親吻。半小時後,被折騰的身虛乏力,渾身細汗時,方吾秋還眼神朦朧,擔憂的喃喃說:“楚騫,那些記者……”楚騫啄了下他軟軟的臉頰,“別管,親我。”“楚騫……”方吾秋迷離著眼睛,嘴唇發抖,一邊操心一邊接受楚騫熱烈的親吻。第二天起床時。方吾秋還睡眼惺忪著,勉強睜開眼睛,就連忙抓起手機看熱搜。他緊張了一晚上,又被折騰了一晚上,身體和精神都快累死,生怕起床後會看到不好的消息。他逼迫自己醒醒神,趕緊在各種網頁和微博翻找,還好,並沒出現譬如#楚騫出櫃##方吾秋楚騫戀情#的消息。方吾秋總算鬆了口氣,身子一軟,沒了力氣,躺在軟軟的床褥上,像條被榨幹的鹹魚。楚騫端著早飯走進來,方吾秋鼓著眼睛,在床上難受地挪了挪,忙問他:“楚騫,到底那些記者知不知道啊,我好擔心。”“你放心,知道消息的話早就發出來了,難不成你以為還要選個良辰吉日?”楚騫調侃的笑了笑,把他抱起來,湯匙舀了勺粥喂他。熱熱的皮蛋瘦肉粥入腹,很舒服,方吾秋徐徐呼吸,正要再喝時,身體一個激靈。他皺皺眉頭,一雙眼睛定定看著楚騫,眸裏存著狐疑。“總看著我?很帥?”楚騫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拽著和自己身體相貼,曖昧地吐出幾個字來。“帥,但是……”方吾秋眨眨眼睛:“楚騫,你說得這麽肯定,是不是昨晚就知道記者不會發?”楚騫笑眯眯:“想多了,沒有的事。”看著他的笑容,方吾秋反倒覺得更可疑了,直直瞅著對方,非要問出答案。最後楚騫拿他沒辦法,率先求饒說:“是啊,他們知道那是我的車……”話還沒完,方吾秋就緊張地身體緊繃。楚騫失笑,安撫他,微微粗糲的指腹不停在他臉上揉了揉,輕言細語:“別擔心,我昨天就把他們的稿子和所有照片錄像都買下來了,他們不敢發的。”“啊?!真噠?”“嗯哼。”方吾秋渾身都軟下來了,拍拍胸脯:“嚇死我了。”可沒多久,方吾秋又疑惑道:“可雜誌社內部就知道了?”楚騫搖搖頭:“沒關係,他們不會傳出去,再說了,秋秋,我們也該慢慢告訴大家,你我的關係。”他眼神漸漸深沉,一股熱流直衝腦裏。方吾秋熟悉他的表情變化,看他這樣就知道又想親親了。想起昨晚被折騰的樣子,方吾秋趕緊別開眼睛,慢吞吞說:“什什麽關係。”“當然是……”楚騫促狹一笑,邊說邊欺身過去,單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在他臉上親昵地觸碰。這般欲勾欲惹的情狀,讓方吾秋心髒砰砰跳,下意識閉上眼睛,紅潤潤的唇瓣還害羞地抿了抿。然而,就在方吾秋等著被親親時,楚騫驀地雙手摟著他,埋頭在他頸窩,委屈巴巴地哼了哼:“當然是即將分隔兩地的關係。”方吾秋動作一僵,睜開眼。“秋秋,我要去錄綜藝了。”楚騫很不好受,撇著嘴含含糊糊說:“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