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夫覺得這種不行,太容易被識破了。”


    包信卻又打斷道。


    這種沒有證據的謠言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看穿。


    當初陳千帆那謠言。


    一方麵是天機閣主要在其他州府傳播。


    陳千帆自己在京城都沒聽見過。


    另一方麵,是陳家在這件事上比較有優勢。


    所以大家容易相信。


    而且兩人雖然在談價格。


    但包信考慮到楚河身份。


    這類胡編亂造、人身攻擊的謠言還是不用為好。


    包信思索片刻,突然靈光一現。


    “胡編亂造隻是小道,實事求是才是正途,老夫有個點子,不過價格可貴。”


    兩人一通密謀。


    陳千帆許諾把他爹當年給他娘寫的上千封情書原本偷出來。


    成交後,包信才繼續說道:


    “你知道楚小友如今是我天機閣認證的九州第一金丹對吧。”


    陳千帆點點頭。


    天機閣不加任何前綴的認證還是有含金量的。


    “如今呢,我天機閣正在思考對楚小友追加一個年限天驕的稱號。”


    這玩意陳千帆也知道。


    天機閣最有含金量的就是境界上認定的稱號。


    以及年限天驕稱號。


    例如楊春雪,就是九州第一合體,千年第一天驕。


    前者認定實力,同境無敵手。


    後者肯定天賦,同輩皆凡塵。


    至於楊春雪為何是千年第一天驕呢。


    因為陳千帆的未婚妻嬴清瑤。


    是五千年第一天驕。


    修行不過三千年就突破渡劫境。


    幾乎所有九州大能都認可。


    嬴清瑤的未來必是陳破劫、殘劍老祖這一級別的人物。


    所以在楊春雪更快突破渡劫境前。


    她就無法取代嬴清瑤的地位。


    那嬴清瑤為何是五千年第一天驕呢。


    因為七千年前。


    有個名叫周浣青的人拜入青雲。


    並在未來給了九州一點小小的劍靈根震撼。


    萬年第一天驕周浣青。


    這是天機閣多方求證,得到劍宗鼎力支持的稱號。


    至於萬年以前的。


    哪怕在修仙界也隻能叫老頭了。


    當然,修為人緣好點的一般叫前輩。


    如今九州萬年內三位天驕,都是女修。


    這讓近萬年的男修們屬實有些抬不起頭來。


    “我們目前打算保守一點,先推一個百年內第一天驕出來。”


    包信繼續說道。


    這主要是考慮到楚河和楊春雪如今還有點小差距。


    等楚河未來再有傲人戰績時。


    再給他加上稱號也不遲。


    “所以呢?”陳千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自己要買楚河的謠言。


    怎麽你還誇起來了。


    “所以,你覺得‘楊春雪是我聽過最強的天驕,楚河是我見過最強的天驕’這話如何。”


    陳千帆聽見這話整個人驚住了。


    驅虎吞狼,挑撥離間。


    這才是天機閣的真本領嘛。


    假想一下如果是自己聽見這話。


    不得當場給楚河十個大嘴巴子啊。


    ......


    陳家家主小院。


    陳千帆哼著小曲走回屋內。


    卻看今夜眾人齊聚,圍坐一堂。


    桌上滿滿登登的擺著一摞摞信件請柬。


    “什麽情況,你們怎麽回來了。”


    陳千帆心情大好,隨口問道。


    “陳酒前輩前幾天受辱,打算今夜報複回去,讓我們三天後再去積雷山。”


    李禮笑著說道,遞給陳千帆一枚留影珠。


    陳千帆隨手收下。


    裏麵記錄了陳酒每日傳道的影像。


    他每天被吊在祖祠門口。


    也就幹脆沒去聽講。


    事後自己看留影珠。


    自學效果反而比陳藥李禮還好。


    智靈根的悟性之高,並非謠傳。


    “陳師兄你不在,我們剛出來,隔著大陣都能看見積雷山被染成一片碧青色,好不嚇人。”


    李禮接著說道,有些害怕的縮了縮頭。


    自古丹毒不分家。


    丹修多少都會些毒道手段。


    那積雷山內的毒霧幾人光是遙望一眼都感覺目眩神迷。


    真不敢想留在裏麵是什麽下場。


    李禮還要繼續說。


    一枚傳音玉符飄出。


    李禮連忙恭敬拿起。


    這是他剛得不久的張三傳音玉符。


    “小李,師父可能要不行了,你回青雲要叫我丹峰一脈師祖給我報仇啊。”


    張三沙啞淒厲的聲音伴隨嘔吐響起。


    生動的告訴了幾人留在積雷山的下場。


    他自負丹修出身。


    硬要留在積雷山看看陳酒這位前輩的手段。


    劍宗那邊的合體自有長輩護著。


    張三也就成為了此刻積雷山第一個遭重之人。


    傳音玉符掛斷。


    李禮拿著玉符不知如何是好。


    “恭喜啊李師弟,你要當峰主了。”


    陳千帆自然的拍了拍李禮肩頭。


    走到桌前拿起一封信看了起來。


    “這是啥玩意啊。”


    “天機閣轉贈的信件,你們幫我看看。”楚河捂眼說道。


    陳千帆拆開信,打開一看。


    是一封寫給楚河的挑戰書。


    暗罵一聲不識貨後。


    陳千帆又拿起第二封信打開。


    結果又是一封挑戰書。


    “老陳,你是京城人,兄弟問你件事。”


    楚河看著堆滿八仙桌的上千封信件請柬。


    “哥們是什麽京城必玩項目嘛,你們京城人就這麽閑嘛。”


    楚河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都是天機閣轉交給楚河的信件請柬。


    天機閣進行了初步分類。


    最左側的,是三百多封挑戰信。


    幾乎囊括了在京城能出得起天機閣費用的金丹元嬰修士。


    右邊,寧柔雨正越看越氣的是各家各門的姻緣聯媒帖子。


    上至無上限,下至十六歲。


    各家各門未出閣的女修名帖在楚河這集齊了。


    數量足夠七百多封。


    陳千帆打開一張粗看一下。


    核心思路隻有一個。


    聯不聯姻可以慢慢談。


    但是能不能先把洞房辦了。


    也難怪寧柔雨看一封撕一封。


    一張俏臉都要氣成包子臉了。


    再右邊,是幾百封各式請柬。


    從世家宴請,到宗門交流。


    從老漢產子,到死者複生皆不相同。


    隻能說為了引起楚河注意。


    這些人是下了一番狠功夫的。


    “那最後這一堆呢?”


    陳千帆看楚河將前麵幾堆信件收起,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天機閣隻說是‘值得一看’。”


    楚河將前三堆收起。


    陳千帆拿起最後一堆信件打開。


    “謔,這是京城女子棋藝會邀請老楚你去下象棋。”


    楚河聽見這話來了些興趣。


    難怪天機閣說值得一看。


    他還以為是天機閣收了賄賂呢。


    對於象棋,楚河也是很感興趣的。


    畢竟他的名字就叫楚河。


    以前在商隊裏沒少被人用來開玩笑。


    “這倒是個儒雅之事,我對象棋也略有研究,炮打的極好。”


    楚河邊收垃圾邊說道。


    陳千帆摸了摸下巴:“巧了,她們說她們炮打的也不錯,你們正好切磋一番。”


    楚河頓覺無言以對。


    “楚師兄,這是京城禦獸宗發來的信件,詢問楚師兄對於養狗可有興趣。”


    陳藥也拿起一封‘值得一看’看了起來。


    楚河思索一下點頭。


    他一直想養隻戰寵。


    在小靈峰時。


    他和陳千帆曾遇見一隻神武不凡,通體黑亮的神犬。


    正暗自心喜呢。


    結果對方自報了一下身份。


    兩人叫了聲‘吞天師叔祖’,領到一份見麵禮。


    眼見楚河點頭。


    陳藥繼續看下去問道:“那楚師兄是想當狗,還是當主人呢。”


    楚河一把將信搶過撕碎。


    你們京城修士玩的都這麽大的嘛。


    “楚師兄,這個,這個你看看。”


    曆流火遞上一本頗為厚實的書籍,楚河疑惑的翻開。


    這本書,總算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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