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帆一通反向輸出。


    讓楚河一度懷疑到底是誰偷了誰的寶庫。


    聽著陳千帆的東扯西扯。


    遠在徐州的陳映月掛斷了傳音玉符。


    臉上的怒氣頃刻消散,陳映月的嘴角浮現一抹淺笑。


    陳千帆雖然自小就開過眼界。


    但一個仙家家主,加一位前仙門首席到底有多少財富他又如何知曉呢。


    家主小院內的私庫雖然豐厚。


    但又怎麽比的上陳映月夫婦真正的積累呢。


    那不過是故意留下的罷了。


    當然,陳映月還是有點小心痛的。


    那裏麵基本也是他十分之一的財富了。


    隻是考慮到陳千帆必然能學會錢可通神。


    未來資源消耗龐大。


    作為同樣學過錢可通神的存在,陳映月才留下那個私庫。


    若是陳千帆真有本事偷走,就當他資助這小子的了。


    可若陳千帆弄不走,那就怪不得他了。


    陳映月摸了摸下巴,他雖然留下寶庫。


    但陳千帆爆破寶庫後。


    他也的確是第一時間傳令積雷山。


    陳五行會幫陳千帆他不意外。


    但最後能讓陳千帆跑掉。


    看來積雷山內也有前輩在暗中幫忙啊。


    “臭小子。”陳映月笑罵一聲收起傳音玉符。


    轉而臉上掛起惆悵失落,跌跌撞撞的向屋內走去。


    “月兒,千帆那小子把我的養老錢都偷走了,以後我可怎麽辦啊。”


    陳映月一頭栽倒在屋內豐腴少婦身上。


    聽見這話,如天仙化凡的少婦俏臉上浮現一抹愧意:


    “啊,千帆怎能如此,都是我平日把他慣壞了。”


    隨即,少婦摟著自家夫君寬慰道:


    “沒事沒事,以後我養你就好。”


    且不說陳映月的私人寶庫是留下釣魚的。


    哪怕陳千帆真把陳映月偷了個精光。


    憑他陳家家主之位在攢下一份家產又有何難。


    隻能說夫妻閨房之樂,不能細想。


    “對了,我買了些服飾,那今晚你穿給我看可好。”


    陳映月撒嬌道,哪裏還有半點仙家家主的風範。


    聽見陳映月這要求,少婦俏臉泛紅。


    她知道陳映月是說前些日子幽州一個小宗門發現的上古服飾。


    隻是她自小為人嚴肅。


    對於那樣的服飾小有抵觸。


    可看陳映月剛被兒子偷了寶庫,少婦心中不忍,緩緩點頭同意。


    陳映月頓時一喜,不等多說,敲門聲就響起。


    陳映月立刻跑出院子,激動的打開門。


    可是一開門,看清門外帶著些許疲憊的女修後,陳映月眉頭一皺:


    “江宮主,你怎麽來了。”


    “徐州事了,我來看看師姐。”江心月不明所以。


    這裏是她的別院。


    陳映月住就算了,怎麽還一副自己反而是外人的感覺呢。


    結果不等江心月多說。


    一位身穿貔貅商會道袍的修士急匆匆跑來。


    對陳映月對了下眼神後,遞上一個包裝精致的木盒。


    陳映月看著麵前的兩人。


    片刻猶豫後,陳映月果斷接過木盒開口道:


    “江宮主,請三日......五日......十日後再來。”


    說罷,院門關閉。


    隻留江心月一臉茫然在外。


    不是,那是她的家,她的院子啊。


    ......


    陳家府門前。


    身穿黑色衣裙的少女自喃道:“還是晚了嘛。”


    “可要老夫幫清瑤公主把千帆帶回來。”陳酒開口詢問道。


    嬴清瑤搖了搖頭。


    因為並未參加西狩行動。


    所以嬴清瑤並不知曉真正的陳楚二人將在何時離開。


    可當她以最快速度平息徐州之亂趕回京城後。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對於陳酒的提議,嬴清瑤沒這個打算。


    憑她渡劫修為,自可頃刻間踏遍九州。


    隻是既然陳千帆要躲著她,那她也不願去強尋。


    十多年前,贏清瑤獨自坐在冷冰冰的殿中神情落寞。


    一個粉雕玉琢,胖乎乎的男童自顧自的走進了殿裏。


    嬴清瑤看到連忙收斂情緒。


    她記得今日是陳家家主陳映月攜子入宮的時候。


    “姐姐,你這麽漂亮,哭喪個臉的話就太可惜了。”


    不過六歲的陳千帆跑到贏清瑤麵前。


    自來熟的坐在贏清瑤腿上。


    看著陳千帆抬起的粉嫩小臉,嬴清瑤緩聲道:


    “你是陳家的陳千帆對吧。”


    陳千帆點點小腦袋。


    可比起介紹自己,他好像更關注嬴清瑤:


    “我爹爹說過,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讓娘親難過落淚的人,我若是遇見了拚上命也不能放過對方。”


    “姐姐你和娘親一樣漂亮,所以你也不該難過的。”


    “爹爹說,娘親就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姐姐這麽漂亮,也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


    那是嬴清瑤和陳千帆第一次見麵。


    此後,陳千帆就常常進宮來玩。


    包括什麽臉小洗澡的八字真言,也是那個時間的事。


    嬴清瑤收起回憶,看向陳酒身後形如枯槁的陳藥。


    “你是千帆的堂弟陳藥對吧。”


    陳藥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勉強拱手行禮道:“見過清瑤公主。”


    對於陳藥的話,嬴清瑤有些不滿的眯起一雙鳳眼:“你叫我什麽。”


    陳藥頓時一驚。


    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最有可能繼位的下任秦皇。


    也是這一刻,陳藥僅存的腦力急速運作。


    若是楚河麵對這一情況,會怎麽辦呢?


    陳藥不由想起眾人自妖域決定返京時楚河說到過的話:“你不怕見弟妹啊。”


    片刻遲疑後,陳藥咬牙開口道:“見過......堂嫂......”


    若是下一刻他就被拖進刑部亂棍打死。


    那他陳藥一定化為惡鬼,糾纏陳千帆不放啊。


    沒成想,陳藥孤注一擲的賭命之舉成功了。


    伴隨著一聲‘好生修行’後,是贏清瑤賞賜的大量天材地寶。


    ‘李師弟,我也要到飯了。’陳藥一邊收著賞賜,一邊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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