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實話和我說,那塊石頭是不是你放進去的。”


    重土城,楚河趴在陳千帆的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與李葫蘆大戰已經過去五天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打開了李葫蘆的儲物戒,察覺到其中的線索後趕往了重土城。


    同時,三人也看見了那塊‘劍宗興,楚河王’的磨劍石。


    陳千帆當場大喜,準備作為證據回去提交給楊師姐。


    楚河用陳千帆的守宮砂威脅,才讓他暫時保守秘密。


    至於其他收獲,可以說是富裕到誇張 ,不少東西以三人的眼力都認不出來。


    三人都懷疑李葫蘆是不是洗劫了血魔教的寶庫逃出來的,畢竟這種家賊行為楚河身邊就有兩位。


    總價值最少是煉虛大能一生的積蓄。


    具體的,等到時候回了仙門,交給仙門去研究吧。


    “不是我,老楚,你也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好了。”陳千帆咬牙說道。


    三人啟程時,因為擔心楚河傷勢,寧柔雨弄了輛馬車來。


    當時楚河往板板上一趟,就差蓋個草席,給陳千帆樂壞了。


    結果現在進城,楚河說他眼不能視,腳不能移。


    以三人小隊小隊長的身份臨時征辟陳千帆擔任坐騎一職。


    陳千帆不從,三人投票,陳千帆以一敵二惜敗。


    “師兄可累了,要歇一歇嘛?”寧柔雨走在身旁拿出手帕擦拭楚河並不存在的汗水。


    陳千帆有些懷疑寧家血脈是不是會對智力有所影響。


    他不明白寧柔雨怎麽看出趴著的人累了,而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背人的人會累呢。


    陳千帆記得陳家和寧家上麵幾代還聯姻過,算是遠房親戚。


    看自己這般聰明智慧,應該是沒遺傳到寧家血脈。


    麵對陳千帆的問題,楚河選擇不回答。


    “不過我們現在怎麽辦,李葫蘆的上線可能不止是金丹境界,不好對付啊。”


    陳千帆見楚河裝死也不追問,說起了正事。


    主要他一追問,楚河就說眼睛疼,手疼,腿疼,全身疼。


    然後寧柔雨的眼眶就開始泛紅,自己跟他娘的千古罪人一樣架在那裏。


    “金丹也好,元嬰也罷,我視之不過土雞瓦狗,抬手便可覆滅。”楚河自信的說道。


    暗處跟蹤四人組點點頭,因為楚河的戰績,對楚河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而且就算楚河應對不了也沒事。


    現在二十名陳家化神期,五名鎮魔司化神期已經埋伏在那元嬰魔修周圍。


    不過要論手筆,還得是劍宗。


    一名渡劫期,三名合體期,十名煉虛期劍宗大能順利混進重土城。


    對此,七尺道人卻十分不滿,此刻正在一處茶樓裏質問門人。


    “老二,我說了把門內合體以上都叫過來,怎麽現在才來了這麽點人,我們要做好和青雲仙門全麵開戰,順便弄死青雲真君的準備啊。”


    “宗主,你把留影球送回來之後師父他們都看了......”


    七尺道人不解,自己專門錄下了楚河戰李葫蘆的英姿送回劍宗。


    為的就是讓那些太上長老,太太上長老,太太太上長老重視起來。


    怎麽還起反效果了,來這麽點人,讓其他仙門看到還以為我劍宗無人呢。


    “看完之後,師父他們覺得劍宗君臨天下就在楚河,現在帶著一眾太上長老去祭祖了,說要讓列祖列宗在地下樂嗬樂嗬。”


    二長老無奈的說道,那些都是他師父師叔輩。


    還有他師父的師父師叔輩。


    在外麵,大家見了他要喊一聲二長老,回了宗裏叫小二的都算客氣的了。


    很多時候自己的名字都會變成‘那個誰’和“還有那個誰”。


    七尺道人冷哼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讓二長老速速帶人來馳援後,七尺道人把關注點繼續放在了楚河身上。


    他很想知道楚河要如何鬥元嬰魔修。


    跨越兩個大境界,自家聖子能贏嗎?


    會贏的!


    七尺道人給楚河打氣道。


    陳花海等人也在好奇楚河會有何等驚人之舉。


    麵對陳千帆和寧柔雨期待的目光,楚河也不藏著掖著了,開口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山人這一計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此計一出,無論是金鬥元嬰,還是化神煉虛都將俯首。”


    二人連忙把耳朵湊近了些。


    楚河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說出妙計:“此計名為,搖人。”


    二人不解。


    楚河暗歎天才的道路總是孤獨的,自己還要和這些庸才解釋。


    “現在,掉頭,去貔貅商會,花錢聯絡仙門,說有血魔教線索,讓仙門派人來,懂?”


    楚河細細解釋道,陳千帆聽完就把楚河甩地上了。


    “欺負傷員,我回去一定找楊師姐告你一狀。”楚河爬起身來扯下蒙眼白布。


    他確實好了,現在龍精虎猛,能和李葫蘆再戰三天三夜。


    “就搖人?那我們呢?”陳千帆疑惑道,叫人來了自己幹什麽。


    楚河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陳千帆:“回仙門修煉啊,現在已經牽扯到元嬰起步了,你打還是我打,我們把線索上繳,師兄師姐們來大顯神威,為民除害。


    而且根據歸凡殿規矩,我們上交任務,事後還能分貢獻,師兄師姐們做了任務,也有貢獻,雙贏。”


    楚河原本也考慮要不要冒險試探一下。


    不過此時此刻,楚河自己也有麻煩在身上。


    所以還是趕緊回仙門才好。


    “你聽得見我說話對吧,楚河,回話,楚河。”一枚用紅繩串起的血紅戒指,被楚河貼身戴在脖子上。


    那天打開李葫蘆儲物戒後,這破戒指就纏上了自己,甩都甩不掉。


    戒指裏一個老奶奶每天言語騷擾自己,還好自己經過震動青雲劍和欠條追魂咒的洗禮,能夠完全無視她。


    不過這玩意總歸有點嚇人,還是趕緊回仙門的好。


    “楚河,你說誰是老奶奶,你說清楚,誰!是!老奶奶!”


    這戒指還能讀心,攻擊性比剛才還強。


    楚河無視了腦海中的女聲,跳上陳千帆的背指了指前方:“皮皮蝦,我們走。”


    陳千帆沒反應過來,習慣性的背著楚河走了起來。


    沒走幾步,陳千帆回過味,目光開始掃視哪裏有什麽泔水馬糞之類的準備請楚河吃頓好的。


    “我們是發現任務的人,所以可以對來做任務的師兄師姐人選提建議,就水雲峰怎麽樣。”


    楚河下一句話讓陳千帆立刻打消了餿主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河隨口一說,是因為七長老是他唯一認識的長老,還補貼了自貢獻和靈石。


    那自己有好事,讓給七長老的水雲峰肯定沒毛病。


    寧柔雨卻突然有些不敢抬頭去看楚河,心頭默默想到:“師兄讓水雲峰師姐們來完成任務,難道是為了照顧我。”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水雲峰弟子得了貢獻,自己作為三人小隊一員,回去後肯定會收到師姐們的好處,師姐們也會更愛護自己。


    寧柔雨捂住發燙的俏臉,沒想到師兄已經想到這一步了。


    陳千帆賣力的背著楚河奔跑著,同時回過頭和楚河眨眼交流。


    “隊長,你讓水雲峰師姐們來做任務,是為了我去水雲峰做打算吧。”


    楚河摸了摸鼻子,回以眨眼密碼: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陳兄,還是老陳你懂,我不替哥們考慮,還替誰考慮呢?”


    樂嗬嗬的三人組加速趕往貔貅商會。


    可是圍觀的四人小隊卻沒那麽高興了。


    “回山了?那我調來的二十個化神期幹什麽,這都是我自己出錢啊。”陳花海在青樓一陣頭疼。


    隻能再苦一苦大侄了,今年壓歲錢應該不用給了吧,畢竟陳千帆是離家出走的。


    “老二,快把師父他們帶過來,聖子要深入虎穴了。”茶樓裏七尺道人急切的說道,說了半天沒說明白虎穴是哪裏。


    “回山了怎麽薅羊毛啊。”在路邊吸溜豆腐腦的周浣青一陣不滿。


    她還等著七尺道人送兩口仙劍呢。


    第六峰自她接手以來,難得有進賬的機會啊。


    現在有了楚河,第六峰翻身的機會來了呀。


    重土城鎮魔司,坐在主位安排行動的楊春雪接起通訊符:


    “楚師弟,對,我在宗門,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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