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靈根顯威,陳千帆逆伐金丹道體。”


    “劍靈根渣男,廣大仙子提防青雲楚河。”


    前來觀戰的天機閣修士麻利的將信息發出。


    不出半個時辰,這消息就會傳遍九州。


    劍靈根渣男楚河一個翻身,躲過偷襲來的陳千帆飛踢。


    “可以啊老陳,這手五行術法和禦劍術藏了很久吧。”


    楚河理了理衣袍誇獎道。


    陳千帆頓時得意了起來,築基逆伐金丹算什麽,他築基秒殺金丹。


    而且都還沒用真本事呢。


    “知味樓?我請客。”明天就要和楚河一決高下,陳千帆心情大好。


    寧柔雨有些嬌羞的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師尊今天回來,我要和師姐們迎接師尊。”


    直到陳千帆一記飛踢偷襲,寧柔雨才發現楚河一直沒鬆開自己的手。


    所以現在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去,今天有貴客來。”楚河好似想起了什麽,臉上浮現抹不開的恨意。


    “老陳,明日一戰,誰贏誰就是金丹期小隊長。”


    楚河說完,急匆匆的騎上白鶴離開。


    “有古怪 。”陳千帆看著天邊的小白點努了努嘴。


    自己今天旗開得勝,大敗金丹,連個飯搭子都找不到。


    正在陳千帆猶豫是去找龜大爺吃,還是請李禮這些師弟師妹搓一頓時,一隻罪惡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從那隻手習慣性的不規則揉搓上,陳千帆很快認出了大手的主人。


    “六叔。”陳千帆叫了一聲,目光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陳花海的手。


    他都不敢想陳花海平日手上搭的都是什麽。


    怎麽自己就要點上守宮砂離家,六叔人稱合歡陳都沒人管管。


    “明天能贏不。”陳花海揉了揉自家大侄的腦袋。


    手法嫻熟,輕重有度。


    “包贏的。”陳千帆自信道。


    陳花海笑了笑,摟著陳千帆走向陳家的隊伍:“也沒人搭理你,今天跟六叔吃吧。”


    陳千帆一想也好,正好趁機打探打探陳家和仙秦皇朝天驕的實力。


    明日之戰,自己底牌無數,隻有贏沒有輸。


    那作為青雲仙門這代弟子的領袖,提前了解對手很有必要。


    “六叔,你那半步築基的問題想明白了?”


    “不想了,我去合歡宗進修兩年,發現合歡宗現在流行一種睡素的,正在思考這到底算不算嫖。”


    ......


    第六峰,兩年半過去已是大變樣了。


    在楊春雪的支持下,重建第六峰計劃有序執行著。


    一捧靈泉安置在小竹樓旁,流淌而出的泉水滋潤著黃土地。


    雖然現在還是沒有半點生機,但是起碼黃土地不龜裂了。


    楊春雪說,等恢複了第六峰的靈氣就可以開始移植草地靈植。


    楚河跳下白鶴,一腳踹開小竹樓的屋門:“周浣青,你我的賬可不是三刀六洞能了的。”


    剛走進屋內,楚河頓時察覺不妙。


    徹骨的寒意讓他如墜冰川。


    看著眼前的畫麵,楚河眼中有疑惑、有不解、有看傻缺表演、還有感覺傻缺把自己也當傻缺的憤怒。


    “你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吧。”周浣青身穿粗布麻衣難掩風情萬種。


    隻看周浣青手上端著一個托盤,盤上木碗盛著稀粥小菜。


    汗水打濕了她的額頭,幾根青絲粘在臉龐,狼狽之中又有幾分誘人。


    放下托盤,楚河才看見周浣青的青蔥玉指上包著絲巾,好像在遮掩什麽。


    感受到楚河的目光,周浣青好像有些心虛的將手藏在背後羞澀的開口道:


    “我是第一次,不小心弄出血了,沒事的。”


    楚河點點頭,看著桌上女子心細烹煮的餐食,內心也是一陣感動。


    “三十六劍痕,爆。”楚河猛的一掐劍指,屋內各處共三十六道劍痕疾射而出。


    為了防止陳千帆偷襲大本營,楚河每天都會在小竹樓布下劍痕。


    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嘖。”周浣青暗道小子難騙,將三十六道劍痕盡數擋下。


    “裝什麽賢妻良母,你丫和七尺道人大戰七天七夜都不帶受傷的,煮個稀粥能弄出血來,我倒要懷疑你粥裏放的是什麽了。”


    楚河抽出青雲劍,打算讓周浣青好好品嚐一下震動小玩具的厲害。


    “不對啊,我這一招在合歡宗無往不利,那些妹妹們都感動的哭了,怎麽會被你小子識破呢?”


    周浣青拿起盤在頭上當發釵的筷子,每次碰撞都讓楚河感覺手腕發麻,青雲劍幾乎脫手。


    “還行,沒荒廢了天賦,我還怕你被寧家姑娘迷的神魂顛倒,改修大寶劍了。”


    “寧家可有錢,水雲峰更有錢,你好好抱住這條大腿,我們第六峰就有指望了。”


    不過三招,楚河長劍脫手,周浣青把筷子插回了腦袋上。


    “水雲峰有錢?那你怎麽不去抱七師叔的大腿。”


    楚河拾起青雲劍,沒好氣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憑他的修為連傷到周浣青頭發絲都不可能。


    但是不砍幾下總感覺消不了氣啊。


    “我抱了啊,彩雲說身子可以給我,但是水雲峰的財物是屬於水雲峰所有人的,不能給我。”


    周浣青毫無節操的說道,聽得楚河一陣頭疼。


    師徒落座,喝了口稀粥,楚河不等咽就吐了出來:“煮個粥都能煮糊了。”


    “人家說了是第一次嘛。”周浣青毫不在意的吸溜著稀粥。


    楚河放下碗,強忍住把糊粥蓋周浣青頭上的衝動開口道:


    “說吧,讓楊師姐傳話把我叫回來幹什麽。”


    楚河會急匆匆趕回青雲峰,單純是因為比試之前楊春雪傳話,說周浣青有要事告訴他,務必回家。


    懷揣著兩年半沒見過自家師父的仇恨,楚河這才拒絕了陳千帆的請客。


    早知道還不如吃了回來,起碼比這破粥強。


    “嘿嘿,為師不就是關心你嘛。”周浣青見楚河說起正事,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是稀粥還是口水靠了過來。


    楚河當場嚇得後退半步,周浣青這模樣不對啊。


    “不說我走了,陳叔應該挺樂意收留我的,不行還能去水雲峰混一晚上。”


    楚河站起身就要走,卻聽噗通一聲,周浣青宛如餓虎撲食一般抱住了他的腿:


    “好徒兒,為師就是想問問你明天有信心沒?”


    “你......是不是賭了?”楚河回過頭,露出一個我終於等到今天的表情。


    仙門天驕一向是九州熱門話題,這種門內比試或是仙門交流戰都有大把盤口。


    其中最大的是九州第一商會貔貅商會坐莊,青雲仙門往年內門比試決賽,隨便都有破億賭注。


    今年有三大天驕同門,參與賭局的人怕是會破紀錄。


    周浣青心裏咯噔一下,壞了,自己情急之下露了破綻。


    以楚河這小子的壞心眼,自己怕是要被拿捏成肉傀儡了。


    “賭了多少啊。”楚河也不急著走了,蹲下身子盯著周浣青的俏臉。


    “也就五千多......萬。”


    周浣青別過臉,好像被惡少調戲的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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