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起碼把晚輩的青雲道袍露一下吧。”


    眼看京城飛舟停泊處近在眼前。


    楚河忍不住開口道。


    “晚輩怎麽說也是來接楊師姐的。”


    聽見這話,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停手。


    對於楊春雪這樣的大才,這些前輩大能還是給麵子的。


    “好。”七尺道人率先同意。


    他最近正在考慮。


    楚河接任劍宗宗主之位自然是盡善盡美。


    但是楚河到底心思單純,以一人之力橫掃八大仙門怕是小有難度。


    既然如此,安排一個副宗主幫襯楚河就很重要了。


    楚河劍道天資無雙,那副宗主也就不必是劍修出身。


    楊春雪無疑是上佳人選。


    倒不是劍宗其他長老會不服楚河。


    主要是天資絕代,靠譜穩重的人劍宗也缺啊。


    那些複雜的契約文書,七尺道人都是一直找楊春雪幫忙的。


    而且青雲首席二席當著青雲真君的麵同時歸順劍宗。


    一想到那時青雲真君的表情,七尺道人死了都會笑活過來。


    “不......”陳三才本能的就要反對。


    卻看七尺道人周身十二口仙劍散發寒芒。


    “不是不可以。”陳三才瞬間改口,展現了陣道修士的機敏心思。


    之前說過,陳三才獨自對抗七尺道人還是有點難度的。


    而且京城雖然有禁止鬥法,禁止飛行等等約束。


    但是有一個群體是不受此約束的。


    那就是當代仙門掌門。


    所以七尺道人可以掏劍砍他,他卻不能在京城動手。


    七尺道人瞥了陳三才一眼,收起仙劍。


    區區陳三才,竟敢阻攔劍宗迎回宗主與副宗主。


    這陳家當真是狼子野心,個個該殺。


    陳三才別過頭不敢對視。


    心中暗道這七尺老鬼凶狠,等回了積雷山必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正義的以多打少。


    就這樣,楚河身上三件道袍來回切換,整個如同更衣傀儡。


    一直旁觀的嬴夕嵐笑嘻嘻的跳下她的軟榻,手中舉著一套黑色繡金龍的衣裙跑來。


    隨後被楚河冰冷的眼神勸退。


    ......


    “我就是這麽來的。”身穿三大仙道勢力服飾的楚河對李禮說道。


    李禮無語,他問的是為何楚河會在京城。


    不是楚河這一路怎麽來京城飛舟停泊處的。


    不過看看楚河身後兩列護衛,還有互相對視的大能宗主。


    李禮機智的選擇沒有開口追問。


    在能打敗楚河前,李禮隻有對首席師兄無限的忠誠。


    “等一下,也就是說陳師兄也在京城?”


    李禮注意到楚河話中透露的意思,暗歎一聲晦氣。


    隱約之間,感覺此刻的自己一臉死相啊。


    在李禮這一輩京城二代中,最惡毒的誓言是‘出門遇見陳千帆。’


    那最惡毒的汙蔑就是‘是你把陳千帆帶回來的?’


    天地良心,李禮就恰好出關回京看看家人。


    怎麽陳千帆這還不放過自己呢。


    李禮皺眉沉思,必須要想個辦法了。


    給陳千帆帶路的罪名他是背負不起的。


    再看看被禁衛死死防住,在外圍不斷呼喊楚河名字的京城女修們。


    怕是楚河師弟這個名頭,自己也是承受不住啊。


    “楚師兄,我在飛舟上聽說你是爐鼎仙體。”


    李禮抬頭問向楚河,楚河長歎一口氣後點點頭。


    李禮沉默,他在飛舟上聽到了楚河仙體暴露的消息。


    隻是一直將信將疑。


    再看看狂熱的京城女修,李禮感覺自己家怕是回不去了。


    正在這時,一枚傳音玉符響起。


    “李禮,你什麽時候到京城。”清脆的女聲自傳音玉符內響起。


    李禮回憶了一下,這不是十多年前遠嫁幽州的自家堂姐嘛。


    “堂姐,我......”


    李禮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到京城馬上回家,家裏門檻都要被人踩破了。”


    “你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聽說陳家少爺和你先後回京,來找你要個說法。”


    “這都還好說,關鍵是青雲爐鼎......楚河是不是和你關係不錯,有些人想讓你引薦一下......最好能請回家裏......”


    李禮聽到這裏,果斷的掛斷傳音玉符。


    看著滿頭大汗的李禮,楚河不解道:“不至於吧。”


    聽起來好像李禮家被找陳千帆算賬的人,還有想打聽自己的人擠滿了。


    對於陳千帆如此風評,隻能說公道自在人心。


    但是看李禮這畏敵如虎的模樣,楚河感覺是否有些誇張了呢。


    “楚師兄你不知道,不行,這家我是回不去了,我得找地方躲躲。”


    李禮焦急的原地打轉,過了片刻才繼續開口道:


    “王師兄你還記得吧。”


    楚河點頭,就是當初找蕭初南要童子身血,後來又幫自己執掌神機爐的丹峰師兄。


    為人寬厚穩重,不善言辭,是李禮的授業師兄。


    “師兄仙體之名頃刻間席卷九州,我在飛舟上都聽到了消息。”


    “王師兄那時正在青州尋藥,被人發現後立刻......”


    李禮雙手抱頭,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楚河聞言皺眉,難道有人為了打探自己的消息對王師兄下黑手了?


    這位王師兄為人不錯,對後來的青雲弟子們多有照顧。


    如果因為自己遭受不測。


    楚河眼中湧現殺意。


    那自己勢必要嚴懲真凶,以慰王師兄在天之靈。


    “立刻請進了家裏,山珍海味,靈泉佳釀自不必說,還有寶物符籙,天材地寶相贈,太可怕了。”


    “請問可怕在哪裏?”楚河摸了摸下巴。


    他還以為別人為了打探消息對王師兄嚴刑拷打。


    鬧半天原來是糖衣炮彈啊。


    “可怕在王師兄呆了一天,好不容易跑出來又被另一家一品宗門抓去了。”


    “然後又是一頓好吃好喝,天材地寶,甚至差點讓王師兄當場簽了婚約。”


    “好不容易王師兄又逃了出來,第三家又找上來了,這次更可怕,那家小姐說對楚師兄仰慕已久,思念成疾,王師兄不吐露點幹貨出來,她就死在王師兄麵前。”


    楚河想到老實本分的王師兄麵對如此糖衣炮彈洗禮,不由心如刀絞。


    他都沒被這麽洗禮過呢。


    急切的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王師兄被五六家勢力抓去款待,費勁千辛萬苦跑出來,吃的都消化不良了,最後被青州合歡宗的人發現了......”


    李禮低頭,不忍回憶那位寬厚長者的下場。


    “楚師兄還記得王師兄找童子身血煉丹吧,原本是想煉一爐充滿陽剛之氣的丹藥,結果陰差陽錯煉出一爐壯陽的丹藥來。”


    “進了合歡宗不過半日,王師兄那爐丹連藥渣都吃完了,還叮囑我千萬別破身,回去放點血煉丹再說。”


    李禮現在突破金丹,正式加入童子身真人的行列。


    楚河感覺後背一陣發涼,這也太可怕了。


    就拿這個考驗仙門弟子,那個仙門弟子經受的住這個考驗?


    “我昨天聯係了一下丹峰師兄,說青雲現在已經封山了,禁止師兄師姐輕易下山,怕步了王師兄的後塵。”


    真可恨......真可惡啊。


    楚河如今被稱為‘九州雙修至尊’。


    但是天地良心,他至今元陽未破,最多再山上揉一揉師妹滑嫩的小臉蛋。


    怎麽一向憨厚老實的王師兄先開葷了呢。


    對此,李禮同樣咬牙切齒。


    早知道就晚點回家,先在青州晃悠晃悠讓人抓一下自己。


    結果現在王師兄被酒色財氣所腐蝕不說。


    還叮囑他千萬不能破身,留著血煉壯陽之藥。


    一路上一言未發的陳花海關切的開口道:“那個丹藥,效果真就這麽好?”


    當代陳家,對韭菜枸杞子等物一直需求極大。


    青雲丹峰在九州都是叫的響的,不在丹仙穀名聲之下。


    陳花海盤算之後找那位王師兄弄個幾葫蘆。


    他一葫蘆、大哥一葫蘆。


    他一葫蘆、老爹一葫蘆。


    再他一葫蘆。


    先弄五葫蘆來分分吧。


    效果好的話陳家可以與丹峰長期合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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