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半撩半笑的看著程東旭,親了親他的手背。 說是親大抵不夠準確,是啄了一下,停了停,又啄了一下。 顧總沒有說刻意撩·撥還是怎麽樣。 就是親近到一定份上了,又是這種封閉的環境,自然而然的表達了一下親昵。 程東旭:“……” 顧星什麽都不做的時候,他還忍不住親親捏捏的,現在還得了。 他將人抱腿上,重重的吻了好久。 最後還咬人耳朵:“星星,包廂裏沒有監控,也不會有人進來。” 顧總沒想到他現在這麽不禁撩。 這不是還在外麵呢麽! 而且, 他感覺程霸總在暗示著什麽。 硬碰硬實在是剛不過。 顧總懷柔政策用的十分嫻熟,眉眼耷拉著,可憐唧·唧:“不要,疼。” 其實要說疼,好幾天也養差不多了。 就是有點兒心有餘悸。 在浴·缸裏的那一次,那種完全不可控和不由自主。 想一想都頭皮發麻。 程東旭下頜抵在自家小孩兒肩膀上,像隻受了委屈的大狗。 倒沒強行做什麽,隻是一個勁兒將人往懷裏按,呼吸聲粗重了點,手不老實了點。 顧總看他這樣,沒憋住,悶笑出聲。 安撫似的,就捧著人臉回吻過去了。 親著親著,他自己也來了點感覺。 男人麽,有些情緒說來就來。 再然後,兩個人低頭又抬頭,麵麵相覷。 程東旭是味珍的股東,包廂是不對外開放的私人空間。 最後就抱著人去了洗手間。 由於顧總的強烈抗議,兩個人沒有做到最後。 總結下來就是互相擦了個槍。 一個小時之後再出來,顧總眼角眉梢都掛著一層紅暈。 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手腕酸。 回到家後,外頭都已經黑天了。 兩個人各自占據書房的一邊,處理一些日常的公事。 程東旭要更忙一些,畢竟產業在那兒呢。 他之前為著顧星的事,耽誤的事情不少,現在都得撿起來。 不過現在兩個人倒達成了一致。 到晚上十點的時候,一定會洗漱準備睡覺,絕不熬夜。 程東旭一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 顧總掐著點兒過去,繞到後麵,往人脖頸裏吹氣:“警告,超時兩分鍾,超時十分鍾懲罰睡沙發。” 程東旭笑起來,偏頭捧著小孩兒的臉親了一下。 回頭,眼睛又盯上了電腦:“申請三分鍾緩·刑,有一個要緊的郵件要回。” 顧總就不催了,下巴摞程東旭腦袋頂上,看他回郵件。 再然後,兩個人分別洗澡。 顧總先洗,反鎖著門,免得一不留神又被扛床上去。 程東旭倚在衛生間外的牆邊等他,一邊兒偷摸用手機又處理了幾件事。 等人出來了,程東旭呼嚕一把對方的腦袋,再進去洗澡。 洗澡之後,又順帶將裏麵的水漬都收拾幹淨,免得小孩兒晚上要上廁所再滑倒。 顧總睡前刷手機。 等程東旭上床了,滾一滾就進人懷裏了。 程東旭攬著他,低聲跟人商量:“明天要出差,快的話兩天回來。” 顧總抬頭看他:“我能去嗎?” 要是擱以前,顧總說不出來這話。 都是成年人了,即使再親密,但該有的圈子和個人空間還是要有。 細水長流才是長久之道。 追太緊未必留得住,指尖沙一樣,越緊越無法把握。 可是心裏還壓著事呢。 即使程東旭說能想辦法,對顧總來說壓力是的確輕了,但凡事哪有百分之百的沒問題。 兩個人和好之後,誰都沒提過這個事。 都不是碰到點事就咋咋呼呼呼天搶地的人,但心裏就真不會想? 顧總不說什麽,上班也正常上。 但一絲一厘的相處機會,每天見麵的相擁而眠,那都珍惜的跟什麽似的。 程東旭就笑,一用力就將人帶自己身上了。 兩個人疊摞著,再親近沒有:“下次吧,是去g市,那裏蛇蟲鼠蟻很多,你不是看不了這個?” g市是挺南邊兒的地方了。 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十分悶熱,時常有蛇蟲傷人的新聞。 顧總兩輩子都是北方人。 曾經最沒有風度的一次,是去南方出差,結果草坪裏遊出條長蟲,差點嚇的他上樹。 顧總想一想,就泄氣的趴在程霸總胸口:“行吧,那你當心點。” 其實比起怕東怕西,當然是陪著程東旭更重要,但程霸總拒絕的很幹脆,想必有什麽事不方便他參與,所以也不強求了。 出差的事兒說完了,程霸總補充發言:“星星,我們有兩三天見不到。” 人·肉墊子挺舒服的,顧總表情愜意,無知無畏的:“嗯” 程東旭挺了下腰:“味珍的時候我都看過了,傷好像好了,要不要?” 顧總搖頭:“不要。”然後將程霸總棄如敝履,就要下來。 程東旭沒讓,抱的人死緊。 他隱約也猜到點什麽,低聲道:“是我的錯,那天……氣狠了,以後不會了,試一試好不好?要不我去廚房……” “廚房?” “這次之後你要是覺得氣兒不順,刀給你,任君處置。” 顧總:“……” 反正就是笑到停不下來,這也太狠了。 再然後,顧總就扒拉開程東旭的睡衣,親了人胸口一下。 算是個默認的意思。 不過還沒開始呢,就覺得腰先疼了(幻覺)。 顧總有點兒猶豫的:“那就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好好表現。” 這天晚上,兩個人來了兩次。 第一次柔和又綿長,是與激烈完全不一樣,但爽感和親密度完全不輸的一次。 等完事兒了,顧總食髓知味。 他戳戳某人的腰,興衝衝:“要不……再來一次?” 第二天一早,程東旭先將顧星送到了雙星娛樂。 這之後,他才去趕飛機,薑複隨行。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東北某地降落。 程東旭從老爺子那裏得到的地址很偏,還翻了一小座山,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 程東旭一路問人,走到偏僻村莊的最東頭。 兩間破敗的土磚壘起的房子,幹樹杈被花花綠綠的塑料袋綁起來做圍牆,院子裏養著雞,還有幾壟菜地。 薑複背著大背包,腳底下踩著一泡……雞屎 不是他眼神差又倒黴,完全是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再看自家老板,平日裏多愛幹淨的人,居然麵不改色。 就有點猶豫的問:“老板,是不是找錯人了?” 程東旭其實心裏也有幾分不確定。 他示意薑複不要亂說,靜默片刻道:“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 話音落,老舊的木門從裏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