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眨了眨眼,今天的殷若素,似乎格外的不同。


    “夫君可知,這天下間,除卻佛道兩門能直入天人之外,還有一門曰:天命!”


    “天命?”


    陳堯眉頭緊鎖:“如今天地大變,緣何不見天命傳人出世?”


    殷若素微微一笑,眼中有若星辰,明滅不定,深邃的有些嚇人,陳堯瞳孔一縮,指著她:“你就是天命傳人?”


    “不錯!”


    陳堯當即心下一緊。


    殷若素望著窗外的天空:“所謂天外仙人,不過是修為更高一些世界罷了!而天門……則是兩界屏障的缺口!”


    “遠古時期,在這片土地上爆發過數次大戰,每當天門洞開,便有天人臨世,幹預此方世界。”


    “猶記得第一次天門打開,天外來客助人皇定鼎人族基業,百年後,天人離去,天門緊閉!世人為歌頌天人之德,故而四處傳頌,然而第二次天門打開,情況卻截然不同。”


    “那時候人間遭受百年災難,天人動輒移山填海,根本不顧世人死活,百年之內天人頻頻下界,人間猶如煉獄,從那時候起,人們才知道,所謂天人……”


    “並非所有都是懷揣著一顆憐憫之心,他們可以怒而殺人,王朝更迭在他們眼中,不過是遊戲罷了!”


    “百年?”


    陳堯眼睛微眯:“如此說來,但凡天門打開,便要曆時百年方能關閉?”


    “不錯!”


    殷若素歎息道:“第二次天門打開,人間飽受苦難!天命、佛、道還有諸多門派,其實就是那時候天外之人留在人間的道統而已!”


    “隻是隨著時間過去,這天下間便隻剩下天命、佛、道三門尚且存有突破天人境的傳承!”


    “……”


    陳堯皺起眉頭:“我記得當初,你告訴我突破天人境的方式,可不是今天這套說辭!”


    “不錯!”


    殷若素看著陳堯,微微歎息道:“那時候隻是不想夫君失去追求至高武道之心罷了!隻是不曾想,夫君竟然能夠憑借天資,借助天地之氣運,突破到了天人之境!”


    “妾身尤為好奇,陽明先生,還有逍遙兩位前輩,到底是從何而來?”


    她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陳堯。


    陳堯微微搖頭。


    殷若素婉轉一笑:“夫君是不想說,還是不知該如何說?”


    “此事以後再告知於你吧!”陳堯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殷若素隻是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蜀中之地,尚有五人與陽明先生一般的人,夫君此去……也不知變數如何!”


    “五人?”


    陳堯心下一驚。


    如果根據他身上的絕學來算,逍遙派和陽明心學已經出現。


    蜀中,蜀中……


    那就是……


    陳堯眼睛一亮,卻又有著莫名的憂愁!


    “夫君即為天命之人,又是當世至尊,肩上自有擔當,何須憂慮?”


    “天命?”


    陳堯好奇道:“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天命之人?”


    “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


    看到了,就知道?


    那……


    殷若素見狀,頓時笑道:“夫君不必驚訝,天命傳人自然能看出天命之人,早先我在李長纓身上看到天命將星的命格,故而救下他,等候天命之人臨世!”


    “後來寧煊出現了!”


    “你知道寧煊身具天命?”


    “自然!”


    殷若素傲然道:“要不然李長纓區區將星命格,焉能在我望月穀居住?”


    “???”


    陳堯大驚:“你和他當時……”


    “夫妻嗎?”


    殷若素反問一句,然後臉上流露出一抹潮紅之色,說道:“妾身與夫君圓房之日,夫君難道一點都沒察覺?”


    “我……”


    陳堯尷尬了。


    那時候他隻想著那點子事兒,竟然沒注意別的。


    殷若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妾身若是真嫁人,緣何至今才有瑾兒……”


    “……”


    陳堯張了張嘴。


    所以,其實當初自己謀劃的一切,殷若素其實是知道的,亦或者說,她開始不太清楚,隻是寧煊身上的天命消失,而自己身上天命顯現……


    這他娘的就有些尷尬了。


    殷若素看著他這樣,當即笑道:“夫君莫要多想,如今妾身隻是大明天子的貴妃,往事種種妾身什麽都不知道!”


    “……”


    陳堯嘴角一抽。


    殷若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後凝重道:“原本天命、佛、道三門是為了鎮守天下,致使天門不再重現人間。”


    “未想佛道兩門在二百年前竟然插手世俗王朝之事,利用秘法引大夏至尊氣運鎮壓天下氣運,故此天下再無天人。”


    “此次更是想重開天門飛升上界,此事已然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夫君若與之交戰,可令將士直接覆滅蜀中殘餘勢力,天下一統,凝聚完整的國運,如此便可借儒門言出法隨之神通,號令天門……”


    “號令天門?”


    陳堯再度傻眼。


    殷若素點頭道:“夫君如今乃諸國唯一成就天人之境的至尊,更是修成了言出法隨神通,隻需以神通號令天門,便可禁止天人之上的修為踏入人間……”


    臥槽!


    竟然還能這麽玩兒!


    陳堯當即像是看到希望一般,問道:“如此說來,隻需滅了蜀地就行?”


    “不錯!”


    殷若素點頭道:“不過夫君要謹記,天門打開後,便有天外來客,在天下完成一統之前,這些人怕是要想辦法擋住才行……”


    “……”


    行吧!


    陳堯低著頭默默的想了會:“天人之上還有什麽境界?”


    “天人有三境界,是為天人一境,天人二境,而天人三境曰:帝!此境即便是古籍也沒有多少記載!”


    “這樣嗎?”


    殷若素說道:“若非妾身沒想錯的話,陽明先生已然突破天人二境!”


    “這麽牛?那直接讓他滅了佛道兩門不就行了?”


    “怕死不行!”


    殷若素苦笑道:“道門氣運大陣已經融合蜀中氣運,非至尊不可為之,若不然這神州氣運將破碎不堪!”


    “……”


    這他娘的,小說世界就是小說世界,到處都他娘的一堆限製。


    殷若素笑道:“夫君卻無需憂慮,佛道兩門腐朽,我大明堂堂正正的攻伐蜀中,道門氣運自當無法阻擋!隻要完成天下一統,便可解決這些障礙!”


    行吧!


    陳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呢?”


    “妾身卻是要準備破境了!”


    “你?”陳堯愕然。


    “不錯!”殷若素點頭:“天門打開,壓製天人境的桎梏也將破碎,妾身自然要借此破境,方能助夫君一臂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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