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組的莊星洲,子然,宓正走的是陽光小奶狗路線,歌唱和舞蹈分工合作,但因為觀眾因為前麵白興言的表演中還沒緩過勁,他們的掌聲明顯弱了幾分。子然下台時仿佛渾然沒發覺這樣,跟溫柏榆打招呼說:“大佬期待你表演啊,你這次是不是還會表演舞劍啊,想看。”溫柏榆在他們演唱時候已經換了他那件標誌性的青衣,他用的劍是節目組準備好的道具。其他人都來到後台準備看他們到底準備了什麽節目。搬上去的是古琴,電吉他和架子鼓,舞台暗下來,觀眾見狀逐漸安靜下來。“一人一劍一江湖,這是他所走的路。”話音剛落,一束光照下,眾人看見站立在舞台中央,青衣灰眸的溫柏榆。白興言在後台挑眉:“旁白是莫趙瑾嗎?”時新知點頭:“是啊,看來他們是要嚐試舞台劇風格的演出。”“咚——”架子鼓敲響一聲。“江湖強者為尊,他用手中的劍,講述著堅持的義!”溫柏榆古井無波的眼眸突然一變,揮劍,淩厲的目光隨著劍光所指的方向一並刺去。“這基本就是無實物表演了,麵部表情控製的很好。”徐途遠沒想到溫柏榆除了劍法好,演技也不差,那些說他拉踩人的文章,沒準是有人刻意想抹黑他。“斬,斬,斬!”莫趙瑾的聲線愈發激烈,他彈奏著電吉他,陸譽配合著他的節奏敲擊架子鼓。溫柏榆代入感太強了,在這一刻他仿佛站在魔修的巢穴中,刀刀見血,劃破血肉的觸感讓他無法停下來。邪魔不除,天地不寧。他仿佛殺紅了眼般,手中揮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陸譽都快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子然都看呆了,微微張嘴,半晌說了一句:“好帥啊,你們看劍都變成殘影了。”空安歌看了一眼觀眾席的人,聳聳肩道:“光是舞劍不夠,但是音樂和故事這麽一融合,無敵了。”他有了非常悲觀的念頭。白興言沉著臉,轉身離開,他可懶得去演虛偽鼓掌。“終於——他身邊空無一人。”電吉他和架子鼓同時停止演奏。溫柏榆仿佛當頭一棒般,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攝像機捕捉到他神色空茫。第二束光下來,他麵前出現一張古琴。“少年俠客有一位心儀之人,他曾許諾與對方共白頭,長相守,可最終少年選擇了另外一條她無法同行的道。”溫柏榆手一顫,斬落無數罪惡的劍掉在了地上,他卻仿佛沒有看到般,邁著不穩的步伐走到古琴麵前。修長的手覆在琴弦上,指下的琴音嫋嫋,弦音低鳴間仿佛是曆經滄桑,永失痛愛在訴說著。陸譽和莫趙瑾此時成了背景板,這段是屬於溫柏榆的獨戲,他們並不知道溫柏榆會選擇什麽曲目。陸譽是看不慣溫柏榆的,起初的理由是那篇拉踩文章,但是後來他發現那理由其實站不住腳。或許他不是看不慣,而是嫉恨自己成為不了溫柏榆。他內心深處相信溫柏榆不會亂來,可以很好完成他們的表演。莫趙瑾恐怕也是這麽想的,才毫不猶豫安排溫柏榆獨自一人完成這段表演。陸譽不由得對莫趙瑾多了幾分忌憚,對方的大局觀是比所有人都優秀的。但是恐怕對方沒想到,溫柏榆不但武藝高強,連琴藝技巧也十分專業。莫趙瑾的神色隱藏在陰影中,陸譽在他身旁都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他似乎是感覺到了陸譽的視線,轉頭過來,臉上的神色玩味。陸譽莫名的心裏一跳,可轉而莫趙瑾轉過臉,開口繼續用旁白的聲線說:“少年俠客的江湖才剛剛開始……”“可少年的夢卻醒了。”“噔——”溫柏榆指下的琴弦斷了,他猛然抬頭,這時頭頂的光滅了。待一分鍾後重新亮起,溫柏榆卻不再是那身淡然如竹的青衣,而是一件白色的現代常服。他站在那裏,怔愣了半晌,看著空蕩蕩的手,終於說了第一句也是整個表演唯一的一句台詞。“我的劍……我的琴不見了。”觀眾席上沒有人出聲,似乎同少年一樣沒能從那江湖夢醒來。直到燈光全部亮起,陸譽和莫趙瑾來到溫柏榆身邊鞠躬,他們才恍然明白這個故事的深意。“啪啪啪!”如雷的掌聲響起,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太棒了吧!”“我這是免費看了一個舞台劇,血賺!”“姐妹知道我看了現場版都揚言要暗殺我了哈哈哈哈!”陸譽和莫趙瑾往台下走,後者不經意的回頭一看,發現溫柏榆沒有跟隨他們一起下來,而是返回去把掉在陰影處的劍找到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