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柏榆灰眸折射出冷光,他雙指並攏,默念口訣, 隨後往前一指:“定!”伴月如流星般發出璀璨的白光,隻聽到青年發出慘叫聲, 狠狠摔倒在地上。伴月穿透了他的小腿,狠狠將他定在原地。青年痛得渾身發抖,在聽到身邊的腳步聲時,抬頭就看到溫柏榆,明明是極為普通的臉, 可那眼神卻給了他深入骨髓的恐懼。在那一刻, 青年覺得自己在對方眼中如同隨意踩踏的螻蟻。實際上溫柏榆什麽都沒想,如若不是為了解除邱毅身上的邪術, 他這一劍不是落在小腿, 而是對方的心口。周靜遠很快趕到, 他在看到青年的慘狀時抓起溫柏榆的手, 做出了把脈的模樣。溫柏榆蹙眉不解:“周兄你這是做什麽?”周靜遠:“我探探你仙根還在不在。”不然怎麽還這麽強。溫柏榆:“……”周靜遠確定溫柏榆的仙根已廢,身體如同一個破碎的瓶子,根本無法存儲靈氣,如果不是他仔細探查,誰能看出此時的溫柏榆已經是強弩之末呢?周靜遠歎了一口氣,溫柏榆這種情況下都這麽強,那他鼎盛時期的實力豈不是強得沒邊,他說:“萬事不可勉強。”他話沒明說,但溫柏榆會明白他的意思。“無需擔憂,我心裏有數。”溫柏榆隨後把目光放到青年身上,“你想死還是想活?”溫柏榆在對待魔修時的態度完全是冷酷到極點,怕死的青年拚命說:“活活活!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放過!”周靜遠蹲下來問:“你來異世多久了?藏得夠深啊你。”青年臉色因為疼痛慘白:“我才來了三周……我是死後才來到這裏的,莫名其妙就占據了這個異世人的身體。”“我沒害人啊,經營的都是小本生意……”周靜遠拍了一下他的頭:“還小本生意!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邪術有人差點死了!”青年頓時不敢多說。溫柏榆此時問:“你說你才來了三周,為何對異世的常識如此了解。”青年張嘴:“我……”“你用了搜魂術。”溫柏榆眼中的火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生膽寒的漠然。搜魂術是一種極為殘忍的法術,可以吸收對方靈魂裏的記憶為自己所用,往往會用來對敵人的拷問。被施展法術的人最後非死即瘋。周靜遠自然明白溫柏榆為何如此生氣,這個魔修能快速適應異世生活,那一定有人遭受了迫害。青年隻能求饒:“我錯了……兩位大仙放過我吧!”溫柏榆搖頭,他召回伴月:“你的過錯不可原諒。”這時周靜遠攔下了溫柏榆,說:“他的身體是異世人,要是真的殺了他會很麻煩的。”溫柏榆不願給周靜遠添麻煩,他放下長劍:“那該如何做才能讓他不能繼續害人?”周靜遠笑說:“簡單,他vx那些收錢記錄,足夠報警舉報他詐騙,傳播封建迷信了。”隨後他轉身對青年說:“你老老實實把之前下的邪術解了,我會讓柏榆不殺你。”青年看到了生路,連連點頭說:“好的!東西都在旅館裏,我這就去解開!”他們隨後拖著腿受傷的青年回到旅館,對方房間看不出特別,直到他從床底拿出一個大型旅行箱。打開裏麵都是黃紙朱砂等等小道具,青年翻找出一張折了幾道的紅紙,恭敬地遞給溫柏榆:“大仙,這就是我下的邪術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隻要燒了就能解除。”溫柏榆展開紅紙,上麵二十多條生辰八字和人名,其中確實有邱毅和孟靜茹的名字。周靜遠拿出打火機把紅紙拿過來,點燃,很快紅紙就在眼前燒成了灰燼。為了確保青年沒撒謊,周靜遠打電話給楚辭確認,隨後和溫柏榆說:“邱毅身上的邪術解除了。”溫柏榆點頭,隨後冷眼打量青年,身後的伴月蠢蠢欲動。青年快嚇尿了。“好啦好啦,接下來交給我,明天就得參加錄製,趕緊回去休息,都折騰一天了都。”周靜遠催促著溫柏榆離開。溫柏榆終究明白這裏是異世,周靜遠說的處理方式才是對的,他抱拳道:“那一切拜托周兄了。”周靜遠做了一個ok手勢:“沒問題。”溫柏榆離開後,周靜遠轉身把青年扶起來坐到床上,轉身開始給警察打電話。青年見溫柏榆離開,又見背對著他的周靜遠,惡膽心生,從枕頭下拿出一張黃紙,折成三角形,隨後像是投擲飛鏢似的丟過去。那黃紙發出了銳利的光,直直朝周靜遠刺。“喂,我要報警……”周靜遠似乎毫無察覺。可黃紙在碰到周靜遠時仿佛撞到了什麽屏障,反彈朝青年飛過來。青年的腳受傷,加上反應不及時,直接被刺到心口,一擊致命。“對對,地址是……”周靜遠正打算說地址,轉身一看,大大的眼睛滿是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