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瑩笑不出來了。


    她感覺林安染是故意在耍她,那笑容中的嘲諷更是刺傷了她的自尊。


    “哼!林安染,你有什麽好笑的?你雖然是郭翊辰的老婆,但郭翊辰又不是隻有你一個老婆,你在這裏跟我得意什麽?”


    “你真以為他愛你啊?”


    “他也不過是看上了你的家世罷了。”


    “說白了,就是政治聯姻。”


    “他不會跟你離婚,但也絕對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你跟別人用一個男人,你就不嫌髒嗎?”


    “你就甘心他能隨便玩?而你卻隻能守著他一個?”


    張靜瑩的很多用詞雖讓在場的古人聽不懂,但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番現代思想的言論可謂是驚世駭俗,震驚了在場所有古人。


    他們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這瑩婕妤是不是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所以嚇瘋了?


    林安染當然介意郭翊辰在睡了她以後,又去睡別的女人,但穿到這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而且郭翊辰又是一國之君,後宮妃嬪眾多,她要是再秉持現代觀念,那就是善妒,能得什麽好下場?


    林安染從小就懂得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從來不會鑽牛角尖來折磨自己。


    更何況郭翊辰長得帥,還尊重她這個皇後,她要再秉持一夫一妻的想法,那在他人眼中就是恃寵而驕,不識好歹了。


    與其去爭那什麽一夫一妻,不如盡情享受男色,守好自己的心。


    總好過落得跟張靜瑩一樣的下場。


    林安染雖是這麽想,但嘴上卻道:“瑩婕妤,你無需挑撥本宮與皇上之間的情誼。”


    “皇上乃一國之君,肩負整個大夏的興衰榮辱,又怎可沉迷於女色呢?”


    “皇上本就子嗣單薄,更該雨露均沾。”


    “隻要是皇上的子嗣,就是本宮的孩子,本宮皆會視如己出。”


    “本宮與皇上是少年夫妻的情誼,是共患難的相濡以沫,並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且本宮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是六宮之主,也是一國之母,而你……”


    接下來的話,林安染並未明說,但也足以讓人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她再怎麽樣,也是正妻,張靜瑩說的好聽一點叫婕妤,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妾,是小三。


    一個妾有什麽資格談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安染的話再次觸及到了張靜瑩的痛,讓她癲狂的大喊:“你這就是三觀不正……”


    “啪!”


    林安染一巴掌打上張靜瑩的臉,嗤笑:“就憑你也配跟本宮談三觀?”


    像張靜瑩這種人,不毀人三觀就不錯了。


    “其實,本宮十分好奇,你也算是土生土長的大夏人了,怎還會有如此驚世駭俗,又單純幼稚的想法呢?”


    張靜瑩再怎麽樣也是胎穿過來的,十幾年的古代生活,竟都沒有被潛移默化。


    也不能說沒有完全被潛移默化,隻能說是戀愛腦的思想沒有被同化。


    “呸!”張靜瑩嘲諷的啐了一口:“就你這種人,在現代也絕對是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又怎麽可能會懂我這種對感情專一的人的想法呢?”


    “真正應該槍斃的是你這種破壞人家感情的死小三,而不是我這種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好女人。”


    說著,張靜瑩發了瘋的想要衝向林安染。


    然而,她才剛要掙紮,就被站在身後的暗衛踹了一下後腰,痛得她哀鳴大叫,冷汗直冒。


    林安染再次笑了,不由的鼓掌:“那倒是挺忠貞的,見一個愛一個,還不管別人愛不愛你,自己就愛得死去活來了。”


    “你確定你真的是愛那個人,而不是愛你自己嗎?”


    “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最終感動的人也就隻有你自己而已吧?”


    林安染本不想跟張靜瑩說這麽多的廢話,但她就是要一點一點的瓦解張靜瑩的內心,讓張靜瑩接受心靈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她也要讓張靜瑩嚐一嚐那些被她pua的人有多麽的痛苦。


    當林安染走出那間破敗的房屋時,裏麵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癲狂又淒厲的笑聲。


    那笑聲在死寂般的夜裏像極了鬼叫,聽得人毛骨悚然。


    而更可怕的是屋中的女子不知受了什麽召喚,在房中瘋狂的轉起了圈圈,眼裏明明帶著渴望,可淚水卻早就模糊了雙眼。


    那刺入後腰的木條依然插著,每動一下就會刺出一串血珠來。


    可瘋癲女子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般,依然不停的轉著圈圈,雙手向上抓著,嘴裏依然癲狂的笑著,像極了被鬼纏身。


    待林安染走出掖庭獄時,那笑聲又轉為了恐懼的尖嘯,仿佛叫聲的主人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才剛剛出掖庭獄,林安染強撐的身子終是堅持不住,腳軟的向後栽去。


    春華就站在林安染身後,眼疾手快的想要去扶住林安染,可卻有一雙大手比春華還要快,率先一步扶住了林安染。


    那結實有力的臂膀穿過林安染的腰,讓林安染可以靠著自己的手臂。


    可他卻十分有分寸的拳頭緊握,並未用手碰觸到林安染。


    可這細微的細節卻隻有站的近的人才能夠注意到,稍微離得遠了,便會因為黑暗阻礙了視線,而看成郭翊陽摟住了林安染。


    “皇嫂,您可還能堅持的住?”


    黑夜中,郭翊陽背對著月光,以至於林安染並看不清郭翊陽的神情,但也能夠從郭翊陽的語氣中聽出擔憂。


    她直起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虛弱一笑,“無礙。”


    郭翊陽想說什麽,可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點點頭,將林安染交給了伸出手來的春華。


    他雖擔憂林安染的身體狀況,但也不敢多問,更不敢抱著林安染上鳳輦,護送林安染回鳳儀宮。


    在這深宮中,稍微一絲的不當舉動,都有可能給林安染帶來殺身之禍。


    特別是現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緊盯著這邊,隻怕單單是他剛才的舉動,就有可能被編排出十幾個與林安染不利的謠言來。


    想到此,郭翊陽不由懊惱,眼角的餘光掃向四周,果然發現暗處藏著不少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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