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肆年將毛巾洗幹淨替蘇念念擦臉,擔憂問了句:“你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蘇念念低頭看向自己衣服上的血跡,聲音有些悶悶的:“被摔傷後吐的。”


    沒聽到預期中的安慰,蘇念念抬頭看向顧肆年,就聽他沒頭沒尾的來了句:“董秀秀住在隔壁病房。”


    蘇念念眉頭微皺,她當時上山時發現董秀秀跟在身後,她以為她掉進那個洞裏之後,董秀秀就離開了。


    “她什麽情況?”蘇念念問完,猛地看向顧肆年:“你懷疑她是被我打的?”


    顧肆年對上蘇念念的視線,並沒有反駁她的反問。


    蘇念念嗤笑,從顧肆年手裏抽回自己的手,從空間拿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丟進嘴裏。


    強忍著渾身疼痛躺下背對著顧肆年。


    顧肆年見蘇念念生氣,伸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不吃飽生氣對身體不好。”


    蘇念念不理。


    她身體虛的厲害,雖然那個聽不出男女的東西最終被她滅了,但她傷的極重,不然也不會堅持不到下山就昏了過去。


    “嘭,嘭,嘭,”病房門被敲響。


    進來四人朝顧肆年敬了個軍禮,顧肆年回了一個,招呼幾人進屋。


    帶頭的男人,一臉嚴肅看著顧肆年:“勞煩顧旅回避,我們需要跟蘇同誌了解情況。”


    蘇念念聞言艱難撐起身體看向說話的人,顧肆年見狀將她扶起坐好,轉身離開。


    為首的男人看向蘇念念,身後幾人迅速將本子打開。


    “蘇念念同誌,請問你昨天上山時,可有遇到董秀秀同誌?”


    蘇念念搖頭,“我去斷崖尋找草藥,和撿蘑菇的嫂子們不同路。”


    “那你到斷崖附近後,你去了哪裏。”


    蘇念念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我之前看到斷崖附近有條小路,以為從那可以下到崖底,結果剛走到一半,就掉進山洞裏了,我這一身傷就是掉下去的時候摔的。”


    男人眉頭緊皺,看向蘇念念的眼神多了抹複雜。


    “蘇念念同誌,麻煩你認真對待我問的問題。”


    蘇念念疑惑看著對方,不懂自己明明說了實話,對方為什麽用一副你在說謊的眼神看自己。


    “我覺得作為詢問者你應該是中立的,不應該先入為主帶有私人情緒。”


    “蘇念念同誌,請你注意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


    “這位同誌,你難到看不到我身上衣服上的血跡麽?即便看不到也該注意到我蒼白的臉色吧?我掉下山洞丟了半條命你不信,咋地,是有誰死了,沒找到凶手,打算按我頭上?”


    男人被蘇念念嗆住。


    他見過董秀秀的慘狀後,看到蘇念念隻是傷了額頭的確對她有些偏見。


    見男人不說話,蘇念念提著一口氣,剛要開口,一口血噴在站在床邊的幾人臉上。


    蘇念念捂著嘴,血從指縫流出,想要道歉卻發不出聲音。


    距離門最近的男人,見狀一把拉開門衝著門外大聲呼叫醫生。


    顧肆年在門拉開的瞬間衝進屋裏,看到蘇念念吐血陷入昏迷,扭頭怒視為首的男人:“你跟她說什麽了?”


    不等男人開口,急匆匆趕來的醫生直接將幾人推出病房。


    好一通忙後,醫生離去,蘇念念手上紮上吊瓶。


    楚辭一臉愧疚看著顧肆年,他剛剛其實看出蘇念念臉色不對,但因為偏見,他不但沒有製止問詢,還故意刺激蘇念念,試圖從她口中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若我媳婦醒不過來,你身上這身衣服,我顧肆年扒定了。”


    楚辭因為愧疚,親自帶人去蘇念念說的地方查看,找到蘇念念說的山洞後,下到洞底,看到那間屋子和蘇念念替白骨立的墳。


    等他們到顧肆年找到蘇念念的地點時,時間早就過了董秀秀昏迷前提供的被打時間。


    恰巧此時,楚辭接到消息說董秀秀醒了。


    然而,聽完董秀秀的講述,楚辭對蘇念念的愧疚更深了幾分。


    隻是誰也沒想到,蘇念念這一昏,竟直接昏迷了半個月。


    顧肆年將水盆放在床頭櫃上,像往常一樣給蘇念念擦過臉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當他直起身時對上蘇念念一雙帶著疏離的眸子。


    “媳婦,你醒了。”顧肆年激動看著蘇念念。


    蘇念念不理他,嚐試著活動下有些僵硬的手腳,動作笨拙穿上鞋子挪到洗手間,關上門後,閃身進入空間。


    躺在裝滿靈泉水的浴缸裏,蘇念念原本幾近幹枯的丹田迅速被靈氣填滿。


    蘇念念引導著靈氣運轉全身,直到身體再次湧出黑色油脂才停下。


    經過被那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搶奪身體後,蘇念念發現她的神識能覆蓋整個空間,而被她剛挪到空間不久的茶樹,和那棵掛滿金色果子的樹長勢不錯,蘇念念甚至在金色果子上看到淡淡靈氣。


    為了印證自己看到的,蘇念念手微微一抬,一顆周身彌漫淡淡靈氣的金色果子出現在她手心裏。


    將果子洗淨咬了口,酸甜的口感刺激著味蕾,濃鬱的靈氣沒入四肢百骸,舒服的讓蘇念念直接眯起眼睛。


    一顆果子吃完,蘇念念將自己收拾妥當離開空間,拉開洗手間門,剛好對上顧肆年擔憂的臉。


    “媳婦,”


    蘇念念越過他,走回病床旁坐下。


    顧肆年見狀,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媳婦,對不起。”


    蘇念念一臉平靜看著胡子拉碴的顧肆年:“你的確對不起我,所以我打算回香江陪我爸爸一段時間。”


    蘇念念掙脫顧肆年懷抱,作勢離開。


    顧肆年怕蘇念念回香江後不回來,抱著她不肯鬆手。


    “媳婦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去山上找你前,大院裏說董秀秀被人打了,薑建安一口咬定是你打的董秀秀。”


    蘇念念忽然覺得眼前的顧肆年很陌生,她以為他會百分百相信她,可他卻因為別人的汙蔑而質疑她。


    “顧肆年,你可有見我真的對誰下過狠手,動過殺機?”


    顧肆年抱著蘇念念的手收緊:“對不起媳婦,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以為董秀秀故意挑釁你,你氣不過才動手收拾她的。”


    蘇念念用力掙脫顧肆年的懷抱,紅著眼望著他:“所以你從始至終沒有懷疑過薑建安說謊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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