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穿成和親暴君的炮灰omega後 作者:一葉菩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您若喜歡,這幅送您可好?” 明天就跑路了,他先前答應過秦摯的事,也算辦到了。 誰料秦摯卻道:“一幅怎夠?” 朕全都要。 “那都送給您?” 秦摯頷首:“甚好。” 林曜:“……” 行吧,您高興就好。 秦摯走到林曜身旁,兩人距離極近。林曜都能聽到秦摯急喘的呼吸聲,頓時奇道,秦摯沒事緊張什麽? “曜曜送朕禮物,朕也有件禮物要贈你。” 他說完沒給林曜反應的機會,便把那根精雕細琢的發簪插進林曜發間,隨後認真端詳,越看越滿意,心道朕料的不錯,貴君配這樣式的發簪果真甚是好看。 林曜卻驀地愣了。秦摯送他發簪?他為什麽要送自己發簪? “你這是什麽表情?不喜歡朕送的禮物?”秦摯眼眸微沉。 林曜哪敢不喜歡,也顧不上多想,連忙驚喜又慌亂道:“怎麽會,我喜歡,特別喜歡。我就是太驚喜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更沒想到您會送我發簪……” 他說著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問:“這發簪是您親手雕的嗎?” 問之前,林曜想起蹴鞠賽前秦摯掌心的傷,養心殿整夜點著的燭火,心底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是朕親手雕的。”秦摯摸摸林曜頭發,滿心歡喜,笑道:“沒告訴你,是想給你個驚喜。你不是很愛朕,想與朕白頭偕老嗎?朕允你了。” 九五之尊的君王,能許人白頭偕老,那可是天大的恩賜。 林曜卻沒覺得高興。秦摯想跟他白頭偕老,他卻會被關在後宮一輩子,這事怎麽想都極不劃算。 想到今後會成為秦摯眾多嬪妃的一員,靠著爭寵度日,鬱鬱寡歡,林曜就難受到極致。 那種鬼日子誰愛過誰去過,他是絕不奉陪的。 “謝陛下。您這段時間就在忙這個?您是天子,怎麽能做這種事?我會心疼的。”林曜萬分感動地抱著秦摯道。 秦摯摟著懷中柔軟體貼的美人,頓覺近來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曜曜是朕的貴君,朕不疼誰疼?你隻要乖,安心在宮中陪著朕,別動不該動的念頭,朕就會一直對你好的。” 林曜心猛地咯噔一下,懷疑秦摯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在借機找借口警告他。 “我的一切都是您給的,能陪著您已是我的福分,我哪會動什麽念頭?” “那就好。”秦摯低頭溫柔地吻林曜額頭:“曜曜要記住,朕能寵你縱容你,也能讓你一無所有。” 很好,狗暴君又在威脅他了。 林曜表麵裝的溫順,心底卻想給秦摯兩腳。 他這是典型的欠收拾,揍一頓就好了。 回到寢房,林曜摘下發簪認真觀察,實在好奇,便問:“您為何雕隻狐狸?” 發簪由白金雕成,精雕細琢,工藝精湛,毫無瑕疵處。發簪的尾端雕著隻活靈活現的狐狸,煞是可愛。 秦摯看著燭火下林曜那張美豔誘人的臉,笑道:“你若不是狐狸,怎會連朕的魂都勾了去?” 他邊說邊低頭吻著林曜脖頸,今晚很顯然沒準備放過他。 林曜放下發簪,軟軟地任秦摯親吻,又轉頭笑著回吻他。 “那您要嚐嚐狐狸精的厲害嗎?” 秦摯俯身抱起林曜,徑直往床榻走:“朕很期待。” 林曜勾著秦摯脖頸,沒法拒絕也沒準備拒絕。 跟秦摯在一起是種享受,林曜本能是喜歡的,畢竟難得能找到如此契合之人。隻是今晚過後,他就沒機會體驗到那種感覺了。 想到這是最後的餞別,林曜便格外的投入,放空思想讓自己什麽都不去想。 寢房帳幔垂落,床榻搖擺,滿室春意。 - 這晚林曜過得甚是快樂,每根神經都快活至極,抱著有了這頓沒下頓的念頭。 倒是秦摯沒想到林曜會這麽熱情,有些驚訝,卻又很快釋懷。 曜曜定是被他送的發簪感動了。 對林曜的熱情,秦摯全然接下,歡迎之至,恨不能把他吞進腹中。 偃旗息鼓之時,兩人滿身狼藉,都很是疲憊。草草擦拭番,秦摯便抱著林曜準備歇息。 因為體能消耗太大,林曜窩在秦摯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沒睡多久,他又被猛烈的窒息感驚醒。 醒來時,林曜才發現他沒做夢,他是真的喘不過氣來了。 他脖子被人緊緊掐著,臉漲的通紅,腦袋陣陣發暈,眼睛也開始看不清楚。 帳幔裏光線極暗,他努力睜眼去看,發現此時在他上方,掐著他脖子的人竟是秦摯。 搞什麽鬼?! 林曜既驚又懼,猛地劇烈掙紮反抗起來,缺氧的大腦難以思考,隻剩求生的本能。 他不想死。 但秦摯力道極大,如鐵般箍著他喉嚨。林曜再怎麽竭力反抗,都是徒勞。 他說不出話,不知道秦摯為何要殺他,隻知道秦摯沒開玩笑,他大概真的要死了。 然而就在林曜都放棄掙紮,絕望等死的時候,秦摯卻忽地鬆開了手。 林曜無瑕多想,迅速驚恐後退,如瀕死的魚般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甚至不敢大聲咳嗽,怕會驚擾秦摯讓他注意到自己。 好半晌,林曜方緩過來,脖頸還痛的厲害,在秦摯定定的注視下滿臉驚惶,不敢擅動。 隻是他隨後就發現,秦摯此時意識仿佛並不清醒,雖看著他,瞳孔卻是散的,沒有焦距。 他試著道:“陛下?” 出口的嗓音嘶啞至極。 秦摯對此毫無反應。 林曜又試著跟他說話,秦摯都沒反應。 夢遊還是癔症?林曜慌得一匹,哪還敢跟他呆在一起,趁著秦摯沒反應,迅速爬起來就想溜。 狗暴君實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剛都快嚇失禁了。 但林曜腳剛著地,還沒邁步,身後又傳來秦摯陰沉瘮人的聲音:“不準走!” 林曜渾身一僵,瞬間毛骨悚然,沒敢違抗秦摯的話,怕他反悔掐死自己。 他小心翼翼挪到床尾,掀起錦衾一角躺了進去,蜷縮著,整個人就占了一小幅位置,邊豎起耳朵警惕戒備著秦摯。 秦摯卻沒再說什麽,他重新躺下,很快就有平緩的呼吸聲響起。 翌日秦摯睡醒,便看到林曜慘兮兮地蜷縮在床尾,身上隻蓋著一點被角,整個人蜷縮著,像被欺負狠了的小動物。 他滿臉不解,正覺詫異,視線又忽地凝在林曜脖頸上。林曜肌膚白皙,那道被人掐過的淤青就極為觸目驚心。 秦摯看著看著,臉色難看到極致,腦海刹那閃過諸多念頭。 他背脊繃得很緊,起身找到化瘀的藥膏,擠出些,溫柔地塗在林曜脖頸的淤痕上。 林曜受到驚嚇,哪怕在睡夢中都緊皺著眉。秦摯輕撫他蹙緊的眉頭,心卻是暖的。 即使害怕成這樣,曜曜昨晚也沒有離開嗎? “朕很抱歉。”秦摯低聲道:“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怕朕,想離開朕,知道嗎?” 他說完俯身親吻林曜的唇,也沒驚擾他,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寢房。 秦摯一走,林曜便立刻睜開了眼。 昨晚那種情況,他哪還能睡得著。整晚都在擔驚受怕,神經緊繃,秦摯稍稍動一下,都能嚇他一跳。 他差點就沒命了,秦摯還指望自己不怕他,不想離開他,開什麽國際玩笑? 林曜巴不得現在就走,一秒都不想待了。誰知道多留一秒,他這條命還能不能保住。 梳洗時,青釉一眼就看到林曜脖子上的淤青,急道:“公子,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找件能遮擋的衣服給我。”林曜碰了碰脖子,心道秦摯昨晚下手真夠狠的。 青釉擔憂點頭,沒想到陛下竟這麽欺負公子。公子真是受苦了,還好從今以後,他們就能永遠逃離這裏了。 這天林曜如常用早膳。早膳後,命青釉出宮去為他買些民間小吃。 青釉走時低聲囑咐林曜萬事小心:“我在清河畔等著公子。” 送走青釉,林曜又去了趟書房,準備帶著畫稿跑路。卻沒想到進去一看,滿屋的畫像沒了,他藏在畫像下的畫稿竟也沒了。 林曜霎時心痛如絞,連喚人來問:“我書房那些畫像哪去了?” 侍從老實回話道:“昨晚養心殿來人,說那些畫像是貴君送給陛下的,命人都搬走了。” 林曜讓侍從下去,如遭雷劈。昨晚就命人搬走,秦摯有這麽急嗎?還有搬的人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可沒說要把畫稿送給秦摯。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畫的畫稿就這麽付諸東流,秦摯還很快會發現,林曜便死的心都有了。 跑路,得趕緊跑路!拿是拿不回來了,若讓秦摯發現那些畫稿就完了! 林曜想著便收拾包袱,藏在披風下,以走走逛逛為由直奔永華殿。 秦摯此時應當在太和殿舉辦傳臚大典,是無瑕顧及他的。 林曜熟門熟路走到永華殿。永華殿荒蕪僻靜,沒有人煙。他跳進廢井,搬開底部遮擋的石頭,動作敏捷地鑽了進去。 密道入口狹窄,又因年久失修,許多碎石都掉落下來。 林曜盯著地上的碎石,腦海卻倏然閃過個念頭,他上回來時地上有這麽多碎石? 這念頭一閃而過,林曜也沒多想,隨即抬腳踹塌石塊,把那入口結結實實堵了起來。就算秦摯派人尋到廢井,也根本找不到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