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摯很喜歡這種跟寶寶交流的方式,就好像真的能借此感受到寶寶的存在一般。  林曜看看秦摯,又低頭看看還未出世的寶寶,便也覺得這種辛苦是值得的,畢竟他身邊的這兩個人都是他所深愛著的。  秦摯陪著林曜走了會,怕他累著,便扶著林曜坐在軟塌上歇息。  兩人接著又聊了會寶寶,氣氛很是溫馨甜蜜。  秦摯低頭注視著因懷孕越發豔麗的林曜,沒忍住湊過去吻他,林曜的唇軟軟的,讓人很想親上去。  偏偏就在這時,寢房的門卻被敲響。  秦摯還沒碰到林曜的唇就被猝然打斷,抬起頭神情很是不渝:“何事?”  門外答話的是劉敬忠,恭恭敬敬道:“稟陛下,有位自稱是您師父的人持著腰牌進宮,現下已在宮門外等候召見。”  一般來說,陛下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但關鍵是那人持的腰牌是陛下欽賜的,這就非同小可了。  劉敬忠親眼見過腰牌後,便不敢耽擱迅速來稟報了。  寢房內,林曜跟秦摯聽到這番話卻頓時都愣住了。  林曜驚訝的是,秦摯那一走就是三年多,期間杳無音訊的師父竟然回來了?  他還記得秦摯說過,他師父會在找到解毒之法時回宮找他,那豈不是說明秦摯的毒能解了?  想到此,他不禁大喜過望,頓時把其他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第069章  秦摯也很驚訝, 站起身便往宮門處走, 邊吩咐劉敬忠速派人請師父進來。  宮門指的是進後宮那扇門,林曜本也想跟著去的,但被秦摯給勸住了。  他身子重, 不宜奔波,還是改天再見為好。  林曜想想也是, 便沒怎麽堅持, 隻讓秦摯代他跟師父問好。  秦摯快步往宮門走, 還沒到宮門,就遠遠碰到了許峴。  一別三年多,師父比先前瘦些也曬黑很多,顯然這些年為他沒少奔波。  秦摯一時也很感歎, 師父這麽多年杳無音訊,他還以為或許難再見麵,誰知師父竟就這麽突然地出現了。他們還真沒有想到。  “師父。”等人走近, 秦摯便喚道。  許峴背著個包袱, 認真端詳著秦摯, 等走近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秦摯伸出手來。  秦摯也沒猶豫,伸出手給許峴把脈。  許峴手指搭著秦摯腕部,很小心地斟酌著, 邊把脈還邊看秦摯的麵色, 半晌收回手。  “三年前,我曾推測你到此時心性必已很受影響,但方才為你診脈, 卻發現情況比我想的好很多,莫不是有何奇遇或是碰到什麽貴人?”  秦摯聞言不知怎的就想到林曜,笑道:“奇遇沒有,貴人倒真遇到過。”  許峴驚奇:“哦?是何人?”  “朕的皇後,林曜。”秦摯道:“他如今有孕在身,便未隨朕同來,改日再帶他見你。”  許峴見秦摯滿臉笑意,提起林曜時神情還滿是溫柔,頓時也很驚詫。  他三年多前救下秦摯時,秦摯毒性侵蝕全身,性情孤僻暴戾,就像頭對誰都提防著豎起利爪的野狼,對誰都沒有信任可言。  隨後他見秦摯筋骨奇佳,是練武的料,便教了秦摯武功,當然也是為助秦摯抵禦毒性的侵蝕。有內力在身,他便多一分防禦。  事實證明他也沒有看錯秦摯,他教給秦摯的招式,秦摯很快就能領悟,如今武功甚至遠遠在他之上了。許峴對此還是很欣慰的,畢竟誰不想有個能青出於藍的徒弟呢。  秦摯密謀策劃,起兵造反登基稱帝,許峴也並不驚訝,他早就從秦摯眼中看到了野心跟仇恨。  他這輩子沒準備成婚,無兒無女,孑然一身,也隻收過秦摯一個徒弟。他把所學都教給了秦摯,說是徒弟,其實更像是兒子。  秦摯亦然,他對父皇的感情早在母妃死時便消失殆盡。  尤其是母妃死後,秦摯更是孑然一身。許峴救了他,教他武功,照顧他,對他來說也是亦師亦父。(4201314jtdjzl)  也因此,許峴對秦摯曾經曆的事很了解,也清楚他的性情。經曆過那麽多,秦摯已很難相信他人,他性情孤僻冷漠,再加上身為帝王,就更喜怒不形於色了。  許峴還曾擔心,秦摯性情如此消沉壓抑,會成為毒的溫床,催發毒性發作。  誰料他現在觀秦摯,卻跟之前有些判若兩人。起碼三年前,秦摯從未像現在這樣笑過。  難道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林曜?  許峴驚訝歸驚訝,卻還是很欣喜的,暗道他可得好好見見對方。  秦摯跟許峴敘了會舊,知他一路勞累,便命侍從帶他先下去休息,道晚上再為他設宴接風洗塵。  傍晚時分,日幕低垂,晚霞燒紅了半邊天,雲層絢爛奪目。  秦摯設的是家宴,並未鋪張。精致的飯桌擺放在禦花園,微風吹拂透著涼爽,滿園姹紫嫣紅的鮮花也很是賞心悅目。  秦摯帶著林曜先到禦花園,許峴緊隨其後也到了。  他回宮梳洗了番換了套衣服,看著神清氣爽、精神煥發。見到林曜視線便停留在他身上了。  林曜不知怎的忽有些緊張,頗有種見秦摯家長的既視感。  秦摯喚許峴師父,林曜也跟著喚了聲“師父”。  許峴應聲道好,越看林曜越覺得滿意。林曜人長的好,第一眼感覺也好,站在秦摯身旁就像涓涓細流,能澆滅秦摯體內咆哮叫囂的毒性。  三人旋即落座,精美好看且色香味俱全的禦膳也紛紛呈了上來。  許峴也沒客氣,看著眼前的食物睜大了眼,率先夾了塊牛肉嚐起來。  他嚼著鮮嫩烹煮恰到好處的牛肉,滿臉都是享受的表情,讚不絕口道:“不愧是宮宴,比民間的就是好吃。我都好久沒吃到過這麽美味的食物了。”  “喜歡就多吃些。這些年師父為朕奔波,辛苦了。”  秦摯說著為許峴斟上酒,舉起杯盞道:“朕敬師父。”  許峴笑著搖頭,他為秦摯奔波是心甘情願,又何來辛苦。隨即也飲下杯酒。  林曜如今不能飲酒,便以水代酒,也敬了許峴一杯。  許峴笑看著林曜,很是親切道:“我初見陛下時,他不過十八歲,脾氣卻又臭又硬。其後隨著年歲漸長,脾氣卻不見好,反倒越發寡言難辨心思。那時我常想,就他的脾氣,也不知道能不能娶到姑娘。誰知娶的竟是個這麽漂亮懂事的第吻。能娶到你,也真是陛下的福分。”  他如此說話,秦摯表情雖很無奈,卻沒有絲毫不快。  林曜頓時知曉許峴對秦摯的意義是非同一般的。他也毫無謙虛之意,極坦蕩地附和道:“師父所言極是。能遇到我,陛下上輩子也不知做了多少好事。”  他邊說邊看了秦摯眼,眼底滿是狡黠跟俏皮。  秦摯寵溺地揉揉他腦袋,拿林曜卻是毫無辦法。  許峴看看吃癟的秦摯,撫掌笑道:“你這人有趣,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秦摯看著成心打趣他的師父跟極度配合的林曜,一時無言,隻能道:“師父既覺得膳食好吃,那便多吃些吧。”  他這話顯然是想用美食堵住許峴的嘴,許峴跟林曜視線相交,不禁都笑了。  晚宴席間,許峴也說起他這些年的經曆。他為給秦摯找解毒之法跋山涉水,去過北疆,到過東海,也算是殫精竭慮。  他每到一處,便會到處打聽擅解毒之人,無論是醫者或是殺手,他都會想方設法找到對方。  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徒勞,那些聲名赫赫的醫者,很多都隻是徒有虛名。  曆時一年多,許峴經曆的失望太多,也有些不敢再抱期望。他比誰都清楚秦摯那毒的難解。  偏偏就在這時,許峴卻發現了轉機。  他從一位年邁的老神醫那聽說了一種能解奇毒的靈獸——啾啾。據說它全身毛發雪白,體型極小,僅拳頭大小,叫聲就如它的名字一般。  這種靈獸世所罕見,據老神醫說,他也是許久前在處峽穀見到過。  啾啾性情溫順,膽小,雖不會攻擊人,但躲起來也很難找到。  許峴並未放棄,抱著一線希望迅速趕往峽穀。他本來沒抱太大期望,誰知這趟還真陰差陽錯救了隻受傷的啾啾。  他感歎自己運氣好的同時,也感歎秦摯實在命不該絕,連天意都在幫他。  啾啾既是靈獸,便也很通曉人性,許峴救下它,它也就答應幫他救人的事。  “那這靈獸現在在哪?”林曜沒忍住急切問。  他自知道秦摯毒未解後,一直都非常擔心,怕秦摯不知何時就會喪失神智,整天都為此擔驚受怕。  現在聽聞師父說找到解毒之法,林曜頓時激動起來。  秦摯捏捏林曜手指,道:“別急,先聽師父說完。”  林曜對打斷許峴的話不太好意思,連道:“嗯,師父您接著說。”  許峴知他也是關心過切,搖搖頭示意無妨,接著說道:“靈獸現被我安置在一藥穀。它答應幫我解毒後,就帶我找到本古籍。我也是翻閱古籍方知,此靈獸並非生來就能解毒。它更像是一種工具,能把某種吸進體內的血液轉變為解毒劑。”  “比起靈獸,那種能被靈獸接納的血液更為珍貴。若找不到這種血液,隻靠靈獸是遠遠不夠的。”  因此剩下的一年多時間,許峴都帶著靈獸在找那種獨特的血液,靈獸是能分辨那種血液的。  但他見過無數的人,甚至讓許峴有種找遍所有人的感覺,卻都沒能找到那種獨特的血液。  他這回的絕望比先前更勝,解毒之法就在前方跟他招手,偏偏他卻怎麽夠都夠不到。  隻是他最終還是機緣巧合找到了那人,確切來說那人是被他從亂葬崗救回來的。  許峴也沒想到他曆經千辛萬苦找的人,最後竟是在亂葬崗找到的。  他耗費很多珍貴藥材救醒當時奄奄一息的許懷軒,跟他提起此事,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許懷軒生性善良,不愛多言,沒多想就答應了許峴。  “那藥穀中有座藥泉,他傷勢還未恢複,需邊借藥泉療傷,邊喂養靈獸。我便先來皇宮通知你們,若想此時解毒,還需動身前往藥穀。”  “但我也無法保證此法一定能解毒。”  許峴想著還是提了下最後那句話,他為尋此解毒之法雖殫精竭慮,卻無法保證一定有效。  “多謝師父。”秦摯認真道:“您已竭盡所能,況且有這一線生機,遠比沒有的好。朕也相信,朕有天命眷顧,定能無礙。”  林曜悄悄握住秦摯的手:“我也把我的好運給你。”  秦摯撓撓林曜掌心,勾起唇角輕笑道:“好。”  ☆、第0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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