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徐老大,黃山子三人結伴而行,帶著利器快速地進山。


    途中路過燒土坯的地方,跟漢子們打了一聲招呼。


    程顧卿看了看徐家村的漢子,這些天建房子,大家最終瘦了一圈。


    山裏燒土坯的漢子也非常辛苦,整日整夜地燒,整個人烏漆嘛黑,如果不是天天對著,恐怕走在街上都不認識了。


    陶寡婦家的徐福明因為被老虎撲倒過,一隻手殘廢,用不了力,做不了重活,隻好在山上燒火,看場子。


    看到程顧卿三人,笑著打招呼:“嬸子,你們進山捕捉野豬,可要小心些。前些天俺晚上的時候聽到野豬的聲音。”


    徐大伯家的徐福榮也附和道:“是哩,三嬸,俺們聽到野豬聲音,還挺大的。應該不止一頭野豬,你們可要注意些。”


    雖然程顧卿和徐老大看起來很有力量,很健碩,以及黃山子很有經驗。


    但野豬太凶殘了,太可怕了。


    荷花阿爹徐福了也關心地說:“是哩,你們一定要小心,莫要進山進去得那麽深,在附近打打就行了。俺們聽到有野豬叫,附近應該有野豬的。”


    程顧卿又問了漢子們野豬聲音從哪裏傳來的,如果聽到野豬聲實在太好了,不用他們辛辛苦苦地去找。


    眾人給程顧卿,徐老大,黃山子指了一個方向。


    徐老大樂嗬嗬地說:“怪不得俺上次砍柴能砍到一頭小野豬了,嘿嘿,俺上次就在那邊捉到野豬的。”


    程顧卿三人跟鄉親們告別,按照指示的方向,去找野豬。


    等經過一片光禿禿山地的時候,徐老大得意地說:“阿娘,俺就在這裏砍柴,砍著砍著,就有一頭野豬撞過來,俺一斧頭劈下去,小野豬就死翹翹了。”


    黃山子仔細查看了附近,發現一些幹巴巴的野豬糞便,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些糞便已經幹了好久,這裏曾經有野豬出沒,但最近應該沒有了。俺們繼續往前走,看看野豬是不是往更深的山走。”


    程顧卿點了點頭說:“俺們村來這邊砍樹,可能把野豬嚇走了。”


    東北地區一直流傳著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老話,豬的攻擊力排名第一,熊排第二,老虎排第三。


    雖然這裏不是東北,但野豬的殺傷力也挺大的。


    徐家村的漢子出來幹活,一般都是成群結隊,所以就算遇到野豬也不會太害怕。


    不過程顧卿想著野豬雖然凶殘,但人多了,它們還是怕的。


    徐家村砍樹一步一步往蟠龍山深入,野豬的活動範圍不得不往山深老林走去。


    所以附近的野豬集體搬遷到更多的地方,非常正常。


    黃山子一邊走一邊觀察地上的足跡或者野物的糞便,而程顧卿和徐老大一左一右地護著,四麵八方地查看。


    他們手裏都拿著利器,害怕有野物竄出來,襲擊他們。


    這條路跟程顧卿上次走的那條路不一樣。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所以村長說程顧卿對蟠龍山熟悉是不對的,要說熟悉,也隻不過稍微熟悉一點兒。


    上次程顧卿的那條路,除了發現青頭鴨,還有黑熊。


    程顧卿希望這條路黑熊不要出現。


    他們三個對付黑熊,是有勝算,但也不想搞得那麽累。


    他們這次來隻是捕捉野豬,不準備捕捉其他野物。


    走著走著,程顧卿發現有野雞了,一個石頭飛過去,直接撞擊野雞的頭。


    不到一秒,野雞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過去。


    徐老大和黃山子佩服地看著程顧卿,原來她是這樣打獵的,怪不得能捉到很多野雞野鴨了,這個準頭,讓人羨慕不已。


    黃山子仰慕地說:“嬸子,你一塊石頭就一隻雞,太厲害了。你這個準頭練習了多久了?你看俺能不能練成呢這樣?”


    黃山子想他小時要是有這個準頭,保證有吃不完的野雞。隻可惜他沒有。


    他們這些在山上的山民,無戶籍,捕捉到的野物也少,拿去賣又被壓低價,生活異常地艱辛。


    幸好徐三郎看中了大姐,讓她嫁給徐老大。他們黃家的日子也慢慢好過了一些。


    隻可惜好景不長,阿爹在一次圍獵中命喪黃泉,阿娘也積勞成疾去了。


    後來他隻好下山投靠大姐。幸好結局是好的,才有他如今的日子。


    黃山子今日看到程顧卿捉雞,情不自禁地想起當初做獵戶的日子,感慨萬千。


    徐老大眼裏冒光地說:“阿娘,你的準頭為什麽那麽準,教教俺,俺也想像你這樣捉野雞。”


    程顧卿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說:“俺的準頭天生的。山子不了解俺,你還不了解俺嗎?俺哪裏有練習過。俺拿起石頭,瞄準,一扔,就扔中了,俺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準。”


    程顧卿沒說謊,她的確一扔就扔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準,或許是老天爺賞飯吃吧。


    黃山子和徐老大大失所望,程顧卿說天生的,那麽就代表學不來了。


    像村裏的漢子,想向徐老大學力氣大,也學不來。


    這也是天生的。


    黃山子負責找野物足跡找野物糞便以及野物留下的痕跡,徐老大眼觀四方地看著環境,防止有不知名的東西竄出來襲擊。


    程顧卿則專心找野雞野鴨野兔。


    一路走,發現蟠龍山真的好多野雞,程顧卿已經看到不下十隻野雞在她跟前竄來竄去了。


    程顧卿也服了這些老六野雞。


    難道它們感受不到程顧卿的凶氣嗎?她肯準備幹掉它們的呢。


    程顧卿發現野雞一露出頭,就往那邊一扔。


    十次有八次能把野雞砸暈或者砸死,至於剩下兩次逃脫的野雞,運氣可真好。


    程顧卿的麻袋越來越重了,一隻一隻野雞往麻袋裝。黃山子和徐老大從驚豔到平靜,也隻不過用了短短半個時辰。


    程顧卿的收獲讓他們羨慕嫉妒恨。


    程顧卿又敲暈了一隻野雞,但黃山子找野豬卻怎麽也找不到。


    徐老大苦悶地說:“怎麽就隻剩下幹幹的野豬屎呢?怎麽野豬都逃跑了?”


    黃山子也無奈,一路找,一路遇到野豬屎,不過都是幹的,證明野豬好久未到這邊了。


    黃山子安慰地說:“俺們繼續往前麵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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