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客串一回去當女子禁毒所的教授,看著禁毒人員非常快上手,便不再去了。


    她的本職還是照顧李小姐。


    幾天過去,李小姐的病反反複複,時不時大喊大叫,幸好程顧卿已經習慣了,所以對付這種情況輕而易舉。


    這些天,一直待在國公府,外麵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程顧卿認為還是不要到處亂走的好。


    偶爾跟陳嬤嬤聊天,大致能了解到外麵的一些情況。


    李世子讓吸食過提神香,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癮君子上台,讓全城的老百姓看樣板。


    而且還把最真實的一幕上演。


    比如癮君子被提神香折磨得不像樣子,就有人取出提神香讓他吸食一下,好讓百姓看到癮君子如何是墮落。


    等癮君子犯煙癮後,滿地打滾,呼天喊地的模樣也讓百姓看到。


    如此反反複複地讓全城百姓看到吸食提神香的後果。


    百姓又不是傻子,看到這個樣子,想象自己要是變成這個樣子,那可多悲劇啊。


    唯一悲劇的就是癮君子,絲毫沒有人權。


    不過這就是個沒有人權的世界。


    等百姓對提神香有一定認識後,之後加強認識,最後讓百姓舉報。


    如果誰吸食提神香,舉報者有賞。如果誰販賣提神香,舉報者更有賞。


    李世子玩的好一手,充分調動吉慶府百姓的積極性。


    不僅在吉慶府內宣傳,連縣城,鄉鎮也不放過。


    傳著傳著,就傳到提神香是斷腸草,、鶴頂紅,砒霜,見血封喉等毒藥,傳著傳著隻要看過一眼提神香,人就會死亡。


    百姓可謂聞提神香色變。


    程顧卿聽到後,不禁佩服李世子的果斷和有勇有謀,難怪衛國公放心大後方讓李世子看管了。


    不過這些事不關程顧卿的事,她隻是聽個八卦,之後繼續照顧李小姐。


    說真的李小姐是個性子不錯的小姑娘,安該怎樣做就怎樣做,雖然發作的時候會發癲,會發脾氣,會罵人。


    但李小姐是病人,程顧卿哪裏會跟她計較。


    現在她的任務就是陪護好李小姐,讓她徹底把毒癮戒掉。


    半個月後,李小姐的毒癮已經解除得差不多了,程顧卿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現在的李小姐比戒毒前瘦了很多,但也精神很多,胃口好不少,吃的東西也比較多了。


    李夫人忍不住過來看了看李小姐,發現她好的差不多,心裏歡喜。


    高興地說:“蕖兒,最近感覺怎樣了?”


    李蕖還是大半個月第一次見李夫人,委屈地跑上去,抱著李夫人,委屈地說:“阿娘,我好想你。這些日子好辛苦,好難受。”


    李夫人心疼地說:“蕖兒, 辛苦你了。但這毒一定要徹底清除才行。現在你的樣子好得差不多了,阿娘可高興了。”


    陳嬤嬤在一邊說道:“夫人,老天保佑,我們的小姐終於熬過來,不像張家小姐那樣,哎,真慘。”


    李蕖好奇地問:“嬤嬤,張家?哪個張家?怎麽了?”


    李蕖也想知道那些吸食了福壽膏姐妹怎了?


    她被關在偏僻的小院子,能接觸的隻有程顧卿和下人。外麵的情況還真不太知道。


    李夫人歎了一口氣說:“張同知家的張小姐,也跟你一樣吸食了提神香,他們一家提出閨女在家解毒,不去我們安置的地方。你哥知道張同知的性子,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張小姐留在家裏。隻要解毒成功就行,在哪裏解毒也一樣。結果也不知道張家怎麽弄的,張小姐前不久沒熬過來,去了。可憐的小姑娘,隻比你大一歲,就這樣沒了。”


    李蕖震驚地看著李夫人。


    張小姐,李蕖當然知道了,她們還見過麵,說過話呢。


    那時候大家聚集在一起,一邊玩一邊談笑,好快活。


    可怎麽半個月不見就沒了呢。


    李蕖害怕地說:“阿娘,張小姐怎麽就沒了?這毒也不是那麽難解啊?”


    李小姐雖然覺得發作的時候很辛苦,好難受,好想死去,可隻要熬過去了,就會沒事。


    她熬了那麽久,終於熬過去了。


    陳嬤嬤搖了搖頭說:“小姐,這毒,說好解也好解,說難解也難解。必須要懂的人才能解。誰知道張家是不是亂來,或者照顧不周呢。”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又或者張家覺得閨女丟臉,所以放任不管。


    不過也不算丟臉,好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公子都這樣,被引誘吸食了提神香,大家都這樣了,自然沒覺得什麽丟臉。隻要把毒解了,好好休養,完全可以正常生活。


    不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陳嬤嬤也不知道張家是怎樣想的。


    隻是可憐的小姑娘,花一樣的年紀就沒有了。


    程顧卿聽到一個年輕的生命消失了,也一陣惋惜。


    李小姐沉默不語,心情非常沮喪。


    李夫人安慰地說:“蕖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等你的病好了,阿娘帶你出去散散心。你現在乖乖待在院子裏,有程娘子陪著你,肯定沒事的。阿娘當初也吸食了提神香,像這個時候早就好了。你吸食的時間長了點,所以需要的時間便多一點。熬一熬,很快就過去的了。”


    李夫人和陳嬤嬤跟李小姐聊了一會兒便離去了。


    臨走前對著程顧卿說:“程娘子,這些日子多謝你了,我家蕖兒就拜托你了。”


    程顧卿連忙說:“夫人,別客氣,小姐有我在,很快就好起來的了。”


    這話李夫人和陳嬤嬤相信, 這些日子程顧卿跟李小姐同進同出,精心照顧李小姐,李夫人非常滿意。


    幸好他們花錢聘請程顧卿來幫忙,畢竟她最熟悉了,所以找專業人士來幹活是最好的選擇,李家又不缺那一點錢。


    程顧卿送走了李夫人和陳嬤嬤,繼續安排李小姐在小院子裏散步。


    說的是小院子,是相對衛國公府來說的,其實這個院子並不小,走完一圈也挺累的。


    程顧卿發現國公府的主子並不多。


    正經的有國公府老夫人,李夫人,李世子,李小姐,以及兩個10歲以下的庶子和兩個十六七歲的庶女。還有世子妃和剛出生的小男娃子。


    至於不太正經的還有三個姨娘。


    這一丁點人,對於偌大的衛國公府來說,顯得非常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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