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澤搖搖頭道：“是也不是……我隻能說牧這個姓在燕市雖然並不很響亮，可是在粵市卻是個大戶人家。牧家這一支是從港市進入內地的，當年做房地產發家，如今是做投資的。牧家的老爺子有四個孩子，老大你應該也熟悉，就是那個穆崢的老影帝。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光私生子就有五六個，如今老了倒是消停了。”白悠果還是沒聽懂，他問道：“既然牧蘇洋是個有背景的人，那這件事牧家就更應該查了，不是嗎？”唐泓澤哈哈哈笑了半天，才道：“你知道嗎？有錢是一件令人十分愉悅的事兒。”白悠果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有錢自然愉悅，誰還嫌棄錢燒手啊。前提是錢的來路是正經的，否則那還未必能愉悅的起來。唐泓澤仔細的看著白悠果的嫌棄臉，補充道：“有錢，也會查到很多你們查不到的陰私，這就很有趣了。”白悠果仔細的想了想，努力的品味了一下他的這一番話，道：“這件事查下來確實會讓牧蘇洋有些尷尬，但是他難道不希望回到自己家嗎？或許他是你弟弟……嗯，會是嗎？他是個公眾人物，你想要知道他的dna匹配很容易吧？”唐泓澤搖搖頭道：“他還真的不是我弟弟。當初那所醫院其實也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隻是為了富貴人家服務的，隻要是有錢有門路就能進去。隻不過服務檔次有差別而已。好吧，我這麽跟你說吧，牧蘇洋是周靜眉的親兒子。”這簡直就是個晴天大霹靂，把白悠果震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努力冷靜了片刻，覺得唐泓澤說的這件事確實也是成立的。周靜眉當初不知道為什麽想不開要換孩子，但是根據她的筆記上記錄，那個孩子必定是富貴人家的。而且他之前也有想過，周靜眉身邊沒有一樣東西跟她之前的孩子相關，要麽就是她狠了心不再去見那個孩子，要麽就是她能夠經常見到那個孩子。原身其實很聰明，在白天賀還不知道原身不是自己親兒子的時候，也著實享受了幾年父愛，但是這父愛很快就沒了，他被白天賀嫌棄了三年，挨了三年揍。他畢竟不是周靜眉的親兒子，周靜眉看原身挨打估計也是抱著隻要打不死就可以的心態。後來白天賀死了，周靜眉的精神狀態出了點兒問題，控製欲和強迫症越來越明顯。原身初中畢業考高中，周靜眉也是掏出了不少錢讓他上了個相當不錯的高中，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跟牧蘇洋成了同班同學，也成了朋友。牧蘇洋簽娛樂圈比較早，估計是因為有個曾經的影帝大伯這個原因。原主並不是那種很討喜的性格，卻也簽了娛樂圈，甚至還參與過牧蘇洋的mv製作……“那你說，既然牧蘇洋是周靜眉的兒子，那麽為什麽她不讓我，也就是白悠果跟著牧蘇洋一起混，而是限製了我的發展？”白悠果實在想不通。唐泓澤又翹起了二郎腿，他道：“看來你對娛樂圈真的是一無所知。你好好的看看鏡子，你這張臉和牧蘇洋那張臉放在一起，誰更討喜？如今的娛樂圈其中的偶像就好像快消品一樣，沒有點兒真本事很容易被淘汰了。周靜眉一個是怕你壓過自己親兒子的風頭，另一個也是為了保護你……你長了一張很容易惹禍的臉，懂嗎？”白悠果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唐泓澤又開始不正經了，他舔著唇道：“以前的你耐品，如今的你鮮嫩，我都可以。”白悠果：……他並不想搭理唐泓澤的話，而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摸著下巴理著自己剛得到的這些消息。“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如果我跟牧蘇洋是對換的，那麽當年白天賀為什麽找上了唐家？為什麽我查到的線索跟唐家有關係？唐總，你別是為了想要模糊自己嫌疑人的身份而跟我胡攪蠻纏吧？”唐泓澤又哼哼哼的笑了，他道：“你以為我的錢就隻查出來這種表麵的東西了？當然不止。牧蘇洋……嗯，之前我說到哪裏了？哦，對。牧家老爺子有四個孩子，老大是個影帝，老二是個女強人，掌控了牧家這一支將近一半的產業。老三……是個瘋子。他喜歡男人，但是以前那種時候，同性還不能結婚，牧老爺子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兒子是個同性戀。你猜他做了什麽？”白悠果搖搖頭。唐泓澤道：“有的時候豪門世家的陰私說出來，那真的是一個刺激。牧家老三深愛著一個小男孩兒，死活要跟這個孩子出國結婚。牧老爺子找了人把那個孩子給糟蹋了，當著牧家老三的麵兒。後來那孩子自殺了，牧老三受刺激太過，徹底瘋了。”白悠果緊緊的抿著唇，很多父母並不讚同同性之間的愛戀婚姻，同性結婚也隻是這兩年才剛開始執行。但是在之前不知道因為這種事造成了多少的悲劇，光他經手的就有十幾起同妻案自殺案，讓他心裏無比難受。唐泓澤的目光在白悠果的臉上慢慢遊移著，他繼續道：“牧家老四，也就是牧蘇洋的父親，因為身體比較孱弱，所以小蝌蚪有點兒不太健康。牧老爺子心疼這個最小的兒子，因為他成親七八年都沒能有孩子，怕小兒子傷心，所以在牧老四和自己愛人去做試管的時候，偷偷地換了裏麵的東西。”白悠果一愣，道：“換了……東西？換成了誰的？難不成還能是牧老爺子自己的？”唐泓澤沒想到白悠果腦洞這麽大，他也跟著一愣，隨即笑的前仰後合，“你可太厲害了，哈哈哈！牧老爺子當年都七十多了，他兒子不行，難道他就行了？？”白悠果有些惱怒，道：“你說故事呢？就不能趕緊的都說了？一點一點兒往外擠，有意思？”“有意思啊，看你表情一會兒一變，簡直太有意思了。”唐泓澤笑夠了，這才道：“換的是老三的，也就是說牧蘇洋，或者說是你，是你三叔和你母親的孩子，而不是你和你父親的。你母親可是個大美人兒，而且你也會隨，長出這麽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來。不過白天賀跟周靜眉長得也還可以，她的兒子也會隨，再加上在牧家長大，或多或少長相上也有點兒那麽個意思。”白悠果忍了滿肚子想要吐的槽，道：“周靜眉壓製我不讓我發展，一個是怕我搶了她親生兒子的風頭，第二個也是怕我吃虧，其實更怕的是如果我冒出頭來被牧家察覺，很容易對她造成影響。那麽……牧蘇洋知道不知道他不是親生的？”唐泓澤攤手道：“這你問我？我能查的也隻是一些事，但是查不到別人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吧？而且我還能再告訴你一些你或者你之前那些同事不知道的東西，白天賀的死不隻是因為他戳中了我爸的痛，而且還戳到了牧老爺子心裏的痛。他的死你隻看到了跟唐家有關，卻不知道和牧家也有關。”白悠果驚了，“這麽說牧老爺子已經知道牧蘇洋不是牧家人了？”唐泓澤搖搖頭道：“未必，但是他一定以為白天賀知道了牧蘇洋不是牧老四的親生孩子這件事了。”“可是……”白悠果還是有一點兒想不通，“按照你說的，牧家在粵市發展，白天賀從小就在燕市，他是怎麽知道的？”唐泓澤道：“想拖牧家後腿的人多得是，白悠果到底是因為什麽死的，家裏為什麽會被人按了監控，這些你不是照樣沒有頭緒？”白悠果啞然。他用力按了按眉心，道：“那你查到的這些，有沒有跟我同事說過？”唐泓澤站起身，在白悠果警戒的目光中走到他的身後，抬手按住他的太陽穴不輕不重的按壓道：“你都換了個身子，為什麽還會頭疼？”白悠果：？？？突如其來的溫情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是頭疼，隻是這個動作習慣了。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唐泓澤壓低身子，附在白悠果耳邊輕聲道：“若是我不說，他們還能繼續查。若是我說了反而沒辦法查下去了。你好歹在體製內混了這麽長時間，有的事也該知道吧？我之所以不讓你繼續查，就是不想讓牧家察覺到你。若是牧老爺子知道你才是他的親孫子，那以後咱倆怎麽結婚，嗯？”白悠果：！！！你到底在想什麽屁吃啊？這才說了幾句話就想到結婚上了？你怎麽不上天呢？？他轉頭避開對方噴出來的炙熱氣息，突然道：“唐總，你難道沒發現我房間裏有很多攝像頭？這些攝像頭後麵可是有人的，你猜他有沒有看到你來我房間跟我聊騷？”唐泓澤愉悅的笑了，他道：“你猜這些攝像頭都通往哪裏？”白悠果：！！！他扭過頭看向對方一臉得意的樣子，真的要炸裂了，“你能不能別幹這麽變態的事？？哇，我真的是不能忍了，你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唐總！！做個好人，做好人他不香嗎？？”唐泓澤一本正經道：“做個好人有什麽香的？我若真的是個好人能泡的上你？別鬧了柏青，你會第一時間把我從你的擇偶範圍內剔除，壓根就不會想要禍害我。”“不，不是，我原本就沒打算禍害……不，咱倆誰禍害誰啊？”白悠果快被他這一番理論折騰暈了。唐泓澤冷聲道：“自然是你禍害我，我還沒滿十八呢你就撩我，撩了又不管，害我苦等。”白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