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一丹:???好你個熊孩子,老子給你找藥你罵我狗東西!!他掙脫不開,隻能給自己助理打了電話,讓他把丁丁喊起來,找點兒感冒藥退燒藥送到這邊。沒一會兒丁丁就到了,他輕輕的敲了敲門。過了片刻門開了,門裏的婁一丹麵無表情的扛著白悠果:“趕緊進來,我撐不住了!”丁丁閃身進了房間,眼珠子瞪的溜圓,“臥槽,怎麽回事?”婁一丹都快哭了,道:“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果果發燒了,抓著我死活不放手,還罵我狗東西!”正說著,白悠果動了動唇,又擠出一個字:“唐……”“聽見沒,還想吃糖!我這裏哪裏有糖給他吃啊,真的是個小祖宗,愁死爸爸了。”婁一丹是真的發愁,而且手腕子還疼。他也不知道白悠果哪裏來的這麽大勁頭,手指頭都快掐到骨頭裏了。丁丁心思千回百轉,他定了定神,先把退燒藥給白悠果哄了下去,然後蹲在他身邊悄聲道:“糖還沒來呢,你先鬆手,否則一會糖看見了就該生氣了。”白悠果唔了聲,睫毛飛快的顫抖,好半天終於鬆開了手。婁一丹:“臥槽!這都行?”丁丁歎了口氣,心說知道的太多果然還是有點兒用的,否則就照果果這架勢,怕是能把丹哥手腕子拽脫了。他給婁一丹道了歉,自己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用毛巾給白悠果物理降溫。如果晚上高燒不退,那就得直接去醫院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得趕緊跟某一顆糖報備一聲,避免以後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婁一丹睡到了半夜再次驚醒,然後被刷新了三觀。作者有話要說:丹哥:我知道了好大的一個秘密,但是不知道跟誰說。丁丁:我知道好多好大的秘密,但是不知道……丹哥:噫……丁丁:噫……小肥羊:感覺你們似乎在排斥我?第50章 婁一丹捂著眼,從指縫中看到丁丁開門迎進來個高大的身影。他用力閉了閉眼,撐著做起來,困頓不堪的問道:“怎麽了?我兒子還在發燒?這是醫……”他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那張臉很帥,很有男人味,但是卻帶著一股子邪氣。這張臉並不常見,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當初某個酒會他被經紀人拉著去參加,隔著人群遙遙一指,道:“看見那個人了嗎?個頭最高長得跟個反派似大帥哥,唐氏太子爺。可惜你不是他好的那口,否則還真的能拚一把。”婁一丹當時就隻是一哂,他經紀人也就是嘴上說說,就算他想拚一把,這位也會哭著抱著他腰撒潑打滾哪怕把他鎖屋裏也不會讓他去的。自己隻是個渺小的,燃燒完青春期正在苦熬資曆的小演員,來這裏也隻是為了跟若幹大佬混個麵熟而已誰會放著一群小鮮肉小鮮花看上他這個快要過時已經被人稱之為丹叔的老男人呢?後來婁一丹倒是對這位太子爺做了點兒功課,太子爺十分低調,不怎麽在媒體上露臉,比起他那個花邊新聞滿天飛的親爹簡直強了太多。而且因為這位太子爺長得確實好看,微博上還有關於他的超話,點進去各種邪魅總裁看上我,冷酷魔尊的小嬌妻之類這種雖然辣眼卻讓他樂此不疲的小x文。畢竟裏麵的男主都是那位太子爺,多看看關於他的腦殘設定,或許也就沒那麽仇富了。隻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狀態,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活的太子爺。他看見唐泓澤大步的走進來,在自己說話的時候看過來一眼,然後便徑直走到白悠果的床鋪邊兒上,半蹲下來,抬手碰了碰那孩子的臉。“還沒退燒,去醫院吧,他的衣服呢?多穿點兒。”婁一丹看著丁丁翻找白悠果的厚衣服給他套,就連忙起身道:“我也幫忙吧?要去醫院?我去給他收拾常用的東西。”說完從床頭拎過自己的牛仔褲塞進被子裏套上,又給自己穿了件t恤,才掀開被子爬了出來。然後就聽太子爺道:“辛苦嶽父了。”婁一丹一個踉蹌差點兒沒趴地上,他也不敢言語,悶頭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的洗了臉,找了個袋子把白悠果的毛巾牙刷洗麵奶之類的都裝了進去。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雖然這棟酒店住的不止他們一家劇組,可是這個時候差不多也都休息了。尤其是這一層住的基本都是同一個劇組的人,淩晨四點估計還都在夢裏呢。白悠果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抬腿抬胳膊,讓唐泓澤伺候著自己穿衣。他聲音沙啞,問道:“你怎麽來了?丁丁又告密。”“我來看看傳說中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你發燒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唐泓澤聲音冷冷的,他彎腰一手攔住白悠果的肩背,一手抄進他的腿彎,用力把人橫抱起來。婁一丹張了張嘴,忍不住道:“其實……其實這麽抱著反而不舒服,不如背著好點兒。發燒原本呼吸就難受,背著的話可以讓他爬在您的背上,會舒服很多。”白悠果虛軟無力的掙紮了兩下,聲音帶著笑意,道:“聽我爸說了嗎?把我放下來,我能自己走。”婁一丹愁的不行,恨不得撲上去捂住他兒子那張嘴。若是換個人喊他嶽父興許還能嘻嘻哈哈的應了,可是這是誰?這是邪魅總裁冷酷魔君啊!他可不想第二天就被挫骨揚灰了……畢竟太子爺的嘴角不那麽善意的勾了起來,邪氣四溢,令人心慌慌。唐泓澤的優點就是能聽得進去人話,他二話不說把白悠果重新放在床上,背過身去在丁丁的協助下硬是把一直嘟囔想要自己走的不省心的徐警官背了起來。婁一丹穿上外套,換了鞋子,拿了房卡,拎著塑料袋。仿佛跟班一樣跟在太子爺身後,還用力把帽簷往下壓了壓,生怕別人看見自己這幅樣子。實在是太不帥了。白悠果趴在唐泓澤的背上,炙熱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噴在對方的脖頸耳畔。隻可惜唐老板如今生氣又著急,這種氣氛讓他一點兒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隻是用力兜住了某人的屁股,走路都有些小心,生怕對方會難受。一輛漆黑的卡宴安靜的停在樓下,駕駛室裏有人,窗戶開了一半看不清楚臉。婁一丹幫著開門讓唐總把白悠果抱進車後座,然後自己識相的鑽進副駕,一抬頭就看見坐在駕駛室裏的齊朗。齊朗看見他,平靜的打了個招呼:“婁老師。”婁一丹嘴角抽了抽,謙卑的回道:“齊先生。”他真的是搞不懂,白悠果到底什麽來頭??這大半夜的金牌經紀人開車,帶著唐氏太子爺從帝都趕過來,就為了把人送去醫院???唐泓澤坐進車裏,摟著白悠果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腿則搭在丁丁身上。他反手關上車門,問道:“怎麽回事?一下子就燒了?”婁一丹連忙道:“是我疏忽了……”丁丁道:“多虧丹哥發現果果在發燒,喊了我來。昨天拍了淋浴戲,回來洗了熱水澡也喝了薑湯吃了藥,第二天也沒燒。不過中午果果小憩的時候做了噩夢,從椅子上翻下去了。後來拍戲也看不到什麽問題,誰知道晚上就燒起來了。”唐泓澤摸了摸白悠果的臉頰,冷如白玉的臉頰如今燒的紅撲撲的,竟然有一種別樣的驚心動魄的美。他張開手掌攏在他的頭側,把人牢牢地抱在懷裏,道:“他能裝呢,若不是燒厲害了,怕是等他病好了你們都發現不了。下次找了風淋了雨,隨時隨地給他量體溫,感冒藥常備,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