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好哄,加上也有點心大,沒多會兒, 就在祁林的逗弄下,高高興興的吃起了烤雞,兩個人聊的快快樂樂。突然, 江虞一下子想起:“小瑾給我寫過信,說是要到京城來開分店還有查賬,估計這兩天就要到了。”小瑾, 是他對王維瑾的叫法。這點祁林也是知道的。他咬著肉吃:“來就來吧, 咱們家那麽大, 你可以邀請他過來玩。”他和王維瑾的關係平淡,因而聽到這個消息也沒什麽好激動的。然後他順便把自己之前想好的賺錢法子給江虞說了,江虞自然是高興不已,他自己就是對臉極為上心的人, 當然是知道事情成了他們就不用再擔心沒錢用了。而且這方法還簡單快捷,不用操心太多, 好賣的緊。前兩天剛說完王維瑾要來,第三天,人就真的來了。王維瑾在拜訪了自己大伯家之後,就來找江虞了,和大伯家比起來,王維瑾一個穿越者其實更想和自己的小夥伴一起玩。他們的家也好找,畢竟都是當官的,皇帝賞了祁林大宅子的事大家也都知情,王維瑾稍微問問就找過來了。也幸虧當時祁林出門,剛好撞見了,不然諾大的宅子,沒個守大門的,他們又住在內院,王維瑾要是敲門的話,估計敲老半天都不一定能讓人聽到。祁林衝他點點頭,給他指了路:“小虞在裏麵呢,你朝著這個方向走,進去喊喊他能聽到的。”王維瑾客氣的表示好的,等祁林走後,才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大致是猜到了他們如今的情況,沒想到曆史上的太後和權臣,居然還有這樣的時候,守著這麽大的宅子,卻住的跟村裏一樣,找人還得靠喊的。然後他當真是喊著找進去了,嗓子都差點劈叉了。畢竟地方大,不太好找。他進去的時候,江虞正在忙著按照醫術上寫的做護膚的產品,這方子是以前方大夫教祁林的,這會兒他先提前來練練手,等日後要賣的產品,肯定不能隻祁林一個人做,他反正閑著也幫幫忙,正好他喜歡弄這些。聽到王維瑾的聲音,江虞把他迎過來,兩個人就鑽在一堆一起邊研究邊說著話了。當江虞講到蔣飛給皇帝獻他的畫像時,王維瑾就一邊擔心一邊想著這估摸著就是時空在矯正著要走曆史原本的太後路線?還有梁苑那邊的事,江虞也沒瞞著王維瑾,一則是他想跟人說話,二來他們之前那樣,算是得罪了梁相,王維瑾這邊要繼續和他來往的話,可能會被牽連。無論如何,總不好平白無故的讓人受難。王維瑾沒想太多,他對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太有信心了,光是看如今江虞全然沒有太擔心的樣子,他也能猜到要麽是人家心大,要麽是人家能自保,他覺得是後者。而他家,拖蔣飛一家落水的福,他來了後已經得知大伯升到戶部尚書的位置了,剛好是頂了蔣飛他爹的缺。到了下午祁林從宮中回來,王維瑾都還在。這時候天色也還早,不急。祁林也去看他們做事,突然聽王維瑾問他們,“你們如今得罪了梁相,以後要怎麽辦?”祁林坐在椅子上剝著瓜子,也沒細說,隻道:“找機會外放做個縣令吧,哪個地都可以。”王維瑾驚訝不已,做縣令?得罪了梁相還去做縣令,那不得被發配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到時候有梁相在,祁林還能有回來的一天嗎?要是回不來,曆史上那不就變了?他可不覺得現在這個皇帝到時候還能想起祁林來。他說道:“可……可那樣的話,你們就回不來了啊,梁相肯定不會看你們日子好過的,你們若是一輩子待在窮鄉僻壤的地方,你們孩子的生長環境就不好了,別的不說,待在文風盛的環境裏,和沒幾個人讀書的地,就算是腦子聰明的人,那肯定也是不一樣的。小孩子也需要一個好的環境啊,那書中不是寫過,孟母三遷,就算為了給兒子一個適合的環境,這其實也差不多啊。”這想的……有點遠啊,祁林倒真沒想到孩子這方麵去了。這麽一想,確實是有些道理的。他皺了皺眉,難不成要先搞梁相?或者直接去皇帝那說自己要找個地下放,控製皇帝的精神還是非常便利的,皇帝那樣子就算過去幾年也察覺不到有什麽問題,而且他隱約能看出這皇帝有點顏控,對顏值高的人比較能容忍。譬如他初時見到皇帝,皇帝對他的好感度就挺高的。當然還有方法就是投資下一代,下一任皇帝不知道是誰,但他試探著說了一句:“要不投靠個什麽皇子?”麵上不動聲色。實際卻在觀察著王維瑾的神色。他早就發現,王維瑾似乎是知道些什麽,不止是他關於穿書,而是更多的,關於他和江虞,甚至是這個世界。王維瑾在不著痕跡的和江虞交好,他不是看不出來,隻是因為王維瑾是原書的主角受,他清楚對方的性子,不會害了江虞,所以才放縱了,但並不代表他一無所知。哈?王維瑾苦惱了,下一任皇帝,他知道啊,你和江虞的兒子,但現在問題是江虞沒進宮,也沒當太後,而你這個權臣倒好,得罪了梁相這個前期很賞識你的人,還雲淡風輕的要去當個什麽縣令?都這樣了,他哪知道哪個當皇帝啊。腦子一抽,王維瑾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要不,你努努力,自己當皇帝?”依他來看,曆史上,祁林掌著那麽大的權勢,明明就能上位,卻偏要扶持小皇帝,等小皇帝長大後還落得一個那樣的下場,若說那小皇帝不是他兒子實在說不過去。既然這輩子小皇帝沒了,那就你自己上吧。祁林比皇帝能多了。祁林地鐵老人表情包看他,這原主角受比他媳婦還能想啊,當初江虞隻是說他能當榜眼,王維瑾就更厲害了,直接說讓他去當皇帝。王維瑾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腦殘了,這當不當皇帝的事是隨便說的嗎?祁林要是皇子,他說這些還情有可原,畢竟大多皇子都有上位的機會,可人家一個平頭百姓他突然來這麽一句,這是造反啊!他哈哈幹笑著:“我,我說著玩的,這……這不是看上麵的老皇帝實在過於昏庸無道了嘛。”說老皇帝壞話他沒什麽壓力,畢竟祁林回家前江虞剛跟他吐槽過一波,而且就現在這皇帝,民間說的也不少。說說也無傷大雅。江虞噗的一下笑出聲來,倒是一下緩解了尷尬的氣氛,笑完,江虞才說道:“這種話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說的。”王維瑾道:“我,我就是一個沒注意,以後不會了。”過了這一茬,也就沒什麽了。梁相那邊,果然是對祁林施壓了,他在翰林院的日子沒那麽好過了,鑒於梁苑的意誌堅定,梁相的要求也簡單,讓他和江虞分開,娶了梁苑,那麽這事也就算了。祁林自然是懶得搭理他這種要求。既然對方要給他找事,那他自然也就直接反手弄回去就是了。殺人這種事,祁林一直覺得,若是對方不真正犯到自己頭上,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事,或者對方不抱著殺他的念頭,那他也不會做草菅人命的事。目前梁相所做的,還沒到他直接把人殺了的地步,況且梁相黨也不是殺了梁相就能解決的。但梁相不好弄,不代表他麾下的黨羽也不好弄,沒過多久,一些官員貪汙腐敗各種犯罪證據就被拿出來,傳的朝廷上沸沸揚揚。梁相黨雖然大,但也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一時之間落馬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