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哈密,你腳上穿的是什麽?我做個飯的功夫,你又憑空變出新東西啦?”赤果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指著哈密腳上的新鞋子一頓羨慕。“去去去,你當憑空變東西不要錢呀,這是我用烏拉草剛做出來的草鞋,等會也給你做一雙呀。”哈密穿上新鞋心情好,笑眯眯的道,“別著急,每個人都有,我給你們每人都做一雙,等著啊。”赤果對哈密做了個鬼臉,頑皮的道,“我不要你做的,你已經很累了,還有很多事要忙,你教給我怎麽做,我晚上沒事的時候自己做。”“行,那我在做一遍,你看著啊,先拽一把草,就像這樣編辮子,編完後,赤果,你把腳放上來我給你量……臥槽!赤果你怎麽了?!”哈密都快嚇懵逼了,這正量著腳丫子大小呢,怎麽量著量著還有血滴在了他手背上?哈密蹲在原地,看著還在源源不斷啪啪啪的滴到自己手背上的血,他僵硬著頭往上瞅,隨即眉眼抽了抽,捂臉逃走,“我的媽!我眼瞎了。”赤果隨手用圍在腰間的獸皮抹了一下,擦了擦血,對著哈密有些狼狽的背影不解的問道,“哈密,你幹什麽去呀?還沒有量完呢?”哈密崩潰的道,“量個屁,你趕緊把你那整整,流的滿地都是血。”也不害臊。赤果大大喇喇的又用獸皮擦了一遍,毫不在意的道,“女人每個月不都有這麽幾天嗎?流就流了唄。”“流就流了唄?”哈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聲比一聲高,“就讓那血順著大腿往下流?走哪流哪?”赤果摳鼻,“不然呢,我還能堵住它啊!”哈密:“……”確實不能堵住它!你贏了!哈密生無可戀的問,“你就不做點什麽措施嗎?譬如墊點什麽東西?”赤果無辜的搖搖頭,“部落裏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啊。”哈密撫額,“行吧。”倒是藤岩突然不知怎麽了,來到哈密身邊,用尾巴尖擋住哈密的眼睛,聲音沉沉的道,“別看,不好看。”哈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心內飄出無數mmp。他將藤岩的尾巴尖拿開,明顯感覺到藤岩稍微有點不開心,他揉了把他的尾巴尖,真涼快啊,藤岩頓時驚的將尾巴尖抽回,盤到身子底下藏嚴實。哈密望著空空的手掌心,“……行吧。”他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黑背心脫下來,按照記憶中廣告裏姨媽巾的樣子,將衣服撕成了幾個等長的長條,然後用白細線縫成三個長條式的口袋,裏麵裝上鼓鼓囊囊的白絲線,隨手丟給赤果,臉色發紅尷尬的道,“墊上,濕透了在換另一條。”赤果拿著黑布條,原本還不明白這個幹什麽用的,倒是聽哈密這麽一說,她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這東西的用處。哈密見赤果想當場就換,梗著脖子僵硬的道,“赤果,廁所不是擺設,你趕緊去廁所換!”哈密心累,這原始人有的時候是真純.情,可有的時候作風也真是大膽,像今天赤果來大姨媽的事,還需要他這個萬年老處.男來教,他頓時覺得自己不幹淨了。甚至是看了眼那血淋淋的地方後,哈密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竟然還夢到了一朵張著大嘴的食人花,食人花露出鋒利的牙齒,嘎巴嘎巴的嚼著血肉,血呼呼的肉屑在花嘴裏翻滾,有的甚至從花邊掉到他臉上。他猛地被嚇醒了,摸了摸自己臉上確定沒有血肉後,才鬆了一口氣,哈密無語,經過這麽一嚇,他發現自己好像對女人都有了點陰影。火炕還沒有完全幹,為了讓它快點幹,灶口裏正燒著柴火,而大家今晚還是在主洞地麵上睡的,地麵上鋪了一層竹子做地板,很涼爽還隔潮幹淨,哈密舒服的將身體貼著地麵攤成了大字型,雙眼直勾勾的瞧著盤在他身邊熟睡的藤岩。哈密最近太忙了,忙著怎麽將部落建設的更好,山洞怎麽規劃設計更合理,食物怎麽收集才多,卻忘記了關心藤岩,也不知道他的腿最近又疼了沒有。這個傻瓜,即使是疼了,由於獸體沒有雙手,也隻是默默的找塊大石頭來回蹭蹭尾巴尖,緩解下疼痛吧。哈密雙手放在腦後,仰躺在地麵上,望著灶坑裏一閃一閃的橘紅色火光,聽著大家均勻的呼吸聲,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忙碌充實又幸福,前提是要治好藤岩,即使藤岩不說,但他天天用獸體生活也很不方便吧。***雪白色的瀑布垂直下泄,擊起水花千萬朵,在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投射出五彩繽紛的水珠來,濺進數頃碧波裏。哈密蹲在岸邊,拿著一節竹棒,正在敲打羽絨服,趁著陽光好,哈密身上圍著獸皮,將衣服褲子打算都洗一遍。而在前麵的碧綠潭水裏,一條黑色的蛇影暢快的遊來遊去,時不時從水裏露出巨大的蛇頭,朝著哈密的方向瞧幾眼已確定他的安全。狼目和虎翼怕水,說什麽也不肯去藤岩所在的深水區,都跟著赤果停在淺水區裏洗澡,而小虎頭則是騎在虎翼脖子上,張著小虎嘴時不時的向蹲在岸邊的哈密噴出股股水流。哈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握著竹棒麵無表情的道,“小虎頭,你在噴我我就讓你嚐嚐雙截棍的厲害。”小虎頭眨巴著大眼睛,突然又噴了一大口,然後扭過肥肥的小屁股對著赤果嗷嗚嗷嗚的叫了好幾聲。哈密氣笑了,不輕不重的拍著他的小屁股道,“你倒是學會惡虎先告狀了哈。”赤果在一旁哈哈大笑,將死死扒著自己大腿的蠢兒子扔到虎翼脖子上,遊到哈密身邊從水麵上露出個腦袋道,“洗完了沒?沒想到這衣服這麽難洗,還要用棒子打,不像獸皮,放水裏泡一會兒在用河泥揉把揉把就幹淨了。”“也不算難洗,要是有洗衣液就好了。”其實哈密想過用河泥來搓洗衣服,但他一個是視覺上始終接受不了,總覺得乳白色的羽絨服被這黑乎乎的泥巴一裹,怎麽看怎麽覺得髒,到還不如學著古人在河邊用棒子打打衣服來得幹淨,另一個就是他舍不得,他現在就隻有這麽一件羽絨服了,還指望著它過冬呢。哈密洗完衣服,摸了摸已經浸泡在水邊一天一夜的獸皮,已經浸透變軟,可以處理了,他拿著骨刀將獸皮上的碎肉渣還有肌膜等刮掉。獸皮浸水目的就是使皮毛恢複到鮮皮狀態,並方便除去可溶的血汙和糞便等雜物。除掉碎肉渣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脫掉脂肪,一般是采用皂化法比較緩和,也不會損傷皮毛,可現在手裏沒有肥皂。哈密想了想,倒是可以用赤果說的方法,用河邊的河泥搓獸皮,河泥裏的弱堿性既能祛除油脂還對皮毛沒有損害,而且揉搓完的皮毛還不會僵硬不耐用,皮毛自身帶的腥臭味也會被河泥帶走,有多重功效。鞣製好獸皮,哈密將獸皮平整的鋪在河邊大石頭上晾曬著,然後自己也進入淺水區離赤果他們遠遠的,打算洗個澡。別看哈密是個男的,但他從小就不適應大澡堂子裏一大堆男人一起洗的場景,他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