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西一呆,問了一句:“晟哥,你,你不生氣了?”怎麽一號人格又出來了,似乎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生氣?”他說,“我為什麽要生氣?不是在談生意嗎,我對那胡老板印象還挺好的。”安小西心裏歎了口氣,也沒法多說什麽。他能怎麽說,說晟哥你剛剛差點跟人家胡老板的狗打起來,把胡老板給嚇跑了?“胡老板有急事,說下次再聯係。”***萬源鵠帶著虎子下了線,卻見虎子似乎還是一腔怒火沒有平息。他才睜開眼睛,就見虎子衝著外麵跑了出去。不好,虎子不會去找咪咪打架吧?沒想到,虎子居然直接衝進廚房,似乎還想跳到灶台上去。“虎子!”萬源鵠大聲喝道,語氣嚴厲:“你敢上去!今天晚上就別吃飯!也別在房間裏睡了!”“……嗚……”虎子嗚咽一聲,垂頭喪氣地走出門外去了。萬源鵠捏了捏眉心,想這都什麽事兒啊。他歎了口氣,轉身回房繼續連上了星網。此前在回廊裏的時候,他收到了秦逾明的信息,約他見麵。萬源鵠算了算時間,覺得應該是木琳那邊的事情有眉目了,或者是需要他這個受害者錄口供之類的事情。總之,他必須按時赴約。果然,這次秦逾明把萬源鵠接到了執法部在星網空間上的辦公地點。執法部的建築完全秉持著秦逾明風格的審美,簡潔實用。不過比之秦逾明那簡潔到簡陋的私人訓練房,還是多了些肅穆而威嚴的氛圍。萬源鵠跟在秦逾明身後下車,他的臉上帶了口罩和棒球帽,還戴上了運動服的兜帽,總之是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這是秦逾明的要求,說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加上秦逾明平日裏的嚴厲鐵血,萬源鵠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甚至沒有一個人多看上自己一眼。兩人一路向著最裏麵的房間走了進去。秦逾明打開一間房間,帶萬源鵠走了進去。兩人坐下,秦逾明沉默片刻,第一次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審問過不少犯人,也麵對過窮凶極惡的匪徒,詢問證人的活在最初進入執法部的時候,也做過不少。但看到坐在對麵那人,秦逾明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如果用平日裏辦公的態度,會不會讓對方害怕自己。“……”秦逾明起身,“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了片刻,推門進來的卻是另一個人。萬源鵠一愣,問道:“秦少將呢?”那人說道:“秦少將臨時有事情,讓我來錄口供。”他臉上是公事公辦的表情,心裏卻不免有些好奇。畢竟,剛才秦少將臨時把他叫過來的理由是“避嫌”。要知道,當初秦少將親手把秦家某個親戚送上審判庭的時候,也沒見他說過避嫌兩字。秦逾明是沒有私人情感的人,這是軍部公認的。錄口供進行得很順利,基本上是據實回答就行。那些問題基本都是和木琳以及血狼星盜團的事情有關,基本上就是做一個程序上的記錄而已。錄完口供後,秦逾明又把萬源鵠送了出去。“木琳和血狼星盜團的人,究竟是什麽關係。“萬源鵠問,又補充道,“如果涉密的話,就不用回答了。”秦逾明看了他一眼,選了一個妥當的說法。“她是血狼星盜團中高層的情婦。”萬源鵠愣了愣,問道:“我本來以為……不對,她依舊有能力指使星盜來截殺我的話,證明她和那人的關係一直持續到現在。這麽說來的話……萬源鵠想起之前自己被起訴的時候,木琳那方提供的醫生篡改基因報告的證據。當時萬源鵠就覺得這份證據有些不對勁,太過真實,真實得不像是偽造的。如果說,那份篡改基因報告的證據的確是真的,隻是基因報告的被檢測人不同。萬源鵠抬頭看向秦逾明,說道:“秦少將,我突然懷疑,萬鑫陽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孩子了。”秦逾明看他一眼,說道:“所有嫌疑人已經做了基因檢測,我對比一下。”如今,木琳和萬鑫陽也已經被捕,送至了中央星係的執法部。所有相關數據都以上傳到了數據庫裏,秦逾明隨時可以調用查閱。過來片刻,萬源鵠見秦逾明看了過來,平板無波的表情裏似乎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