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賬。


    陳文斌隨手從包裏拿出兩張百元鈔票,扔給了收銀員小妹:“給你的。”


    “謝謝陳哥。”


    拎著包走上樓,還是他常去的包房。


    很快,這裏的樓層的女經理帶著七八個陳文斌喜歡的類型走了進來:“哎呀,聽說陳哥來,我這真的忙,對不住了!”


    說完,他直接上前,陳文斌不忘在她那圓潤的屁股上拍了下,她“嗷”的叫了下,逗得陳文斌大笑:“喊什麽,我又不是沒摸過。”


    “嚇死了。”


    女經理倒上一杯酒:“這杯是我自罰的,剛剛我怠慢陳哥了。”


    說完直接喝下,然後指了指:“這些陳哥滿意嗎?”


    “嗯,就她們兩個吧。”


    陳文斌指了指自己經常找的兩個小姐,那兩個直接上前。都聽說陳文斌今晚大方的要命,誰都願意接待這種“燒包”的傻子。


    左擁右抱,陳文斌似乎又回到了人生巔峰。他翹著二郎腿,脫了鞋,他用腳尖在女經理的黑絲上蹭了蹭:“哎,你這個給我唄?”


    “幹啥?”


    女經理給陳文斌邊倒酒邊笑著問。


    “我回去讓我家那個也穿上,看看是不是跟你一樣效果。”


    “陳哥,你別逗我了,嫂子能穿我這剩下的嗎?”


    “哼!”


    陳文斌卻冷哼一聲:“你說的對,她不是嫌棄你,是她真的穿不出這個效果來,哈哈哈……”


    說完,他不忘在身旁女人的燈籠上捏了一把,女人直接撲到他懷中。


    接下來的,可想而知就是陳文斌的主場了。


    大約玩了一個多小時,陳文斌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正要起身離開。這時,身旁的小姐卻道:“陳哥,今天樓上有局,你不去看看,這麽走運,沒準以前輸的就能贏回來。”


    “是嗎?現在不是說公安查得嚴,怎麽還有人敢玩?”


    另一個小姐則解釋道:“那是別人不敢,進來來的可是江峰縣最牛的幾個人。”


    “最牛的?”


    陳文斌想了想:“我去看看。”


    從包裏拿出十幾張鈔票扔給兩個女人,陳文斌走出包間,他上了電梯,很快來到頂樓。


    剛剛走出,就被兩個安保攔住:“怎麽是你?”


    都是大哥追過陳文斌的,所以也算是熟人。


    陳文斌也不解釋,拿出兩張鈔票,塞給他們,然後徑直走向了唯一的一扇門前。


    推門,他走進屋內。


    此時屋裏坐著四個男人,周圍有幾個看熱鬧的,還有幾個小姐也在一旁陪著。其中一個是張經理。


    見到陳文斌,他眉頭微皺:“你怎麽來了?”


    “怎麽,老子在你這兒消費了幾十萬,不能來嗎?”


    陳文斌說著看了眼牌桌上的四人:“算我一個。”


    今天這個局說來並非江南樓組織的,而是孫一龍攢的。參與者錢雷、薑東東和縣藥監局的劉科長。


    這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子,黑臉,戴著一副比臉還大似的眼鏡。


    其實,這個局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變相的送錢。製藥廠馬上開始投產,藥監部門是主管部門。


    這位劉科長又是主管項目審批的,所以用到的地方不少,孫一龍托錢雷的關係,早就和劉科長搭上了關係。


    今晚幾人剛剛吃完飯,洗了個澡後,劉科長興致很濃,提出要找個地方玩會。


    這人不喜歡別的,就是好玩這一手,孫一龍便投其所好了。


    “這誰啊?”


    看到陳文斌坐下,孫一龍有些沒好氣地問張經理。可薑東東卻抬手:“哎,孫總,他我認識。”


    “你認識?”


    “這位是陳家莊的……老弟你叫陳文斌對吧?”


    陳文斌早就看到薑東東了,見他主動打招呼,笑著點頭:“對,你是薑總是吧?”


    “哈哈,對對,什麽薑總不薑總的,我叫薑東東,你看起來沒我大,叫聲薑哥就行。”


    “嗯,薑哥……”


    陳文斌說完看了眼孫一龍:“你別喊,我就是來玩牌的,怎麽,不歡迎嗎?”


    薑東東在孫一龍耳旁嘀咕了兩句,孫一龍知道了陳文斌的底細,點了點頭:“哈哈,原來是陳老弟啊……”


    他沒馬上拒絕,反而是去看了眼劉科長:“怎麽樣?劉哥,加他一個?”


    對於玩牌的人,多多益善,劉科長也是個愛熱鬧的,點頭:“那就一起吧。”


    陳文斌見狀,直接把包打開,掏出兩遝錢放下,張經理在一旁,看得眼前一亮,道:“陳文斌,你這是發財了啊?”


    “你的賬我也已經結完了,老子不欠你的了。”


    被他這麽一說,張經理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你看看,好像我多小氣似的,那個……”


    他跟身旁小姐道:“給陳哥拿酒去。”


    “茶,我要紅茶,我要保持清醒。”


    陳文斌說著掃了眼在座的幾人:“來吧。”


    玩的是“鬥雞”,豹子、龍、對子那種,大體上就是比大小。


    這種牌玩起來很快,有“底”的那種,也能加倍,總之輸贏要是十塊的“底”的話,一晚上幾萬也可能。


    陳文斌在這上麵輸了不少。


    他做夢也想不到,今晚這個局,會是孫一龍幾人故意送錢的局,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大約牌局進行了四五個小時。


    陳文斌茶水喝了三壺。


    他甚至就沒去一趟廁所,從一開始的氣勢淩人,到最後的蔫頭耷腦。


    “陳老弟,你要不要去一趟廁所啊,你喝了那麽多水……”


    劉科長取笑著道。


    “不去……輸家最不能動!發牌發牌!”


    劉科長卻看了眼孫一龍:“我有些累了,咱們要不就到七點?”


    “什麽意思?”


    陳文斌一聽,看了眼他:“贏錢你就要不玩嘛?”


    “老弟,我還上班呢。”


    “我不管!”


    陳文斌拍了下空空如也的包:“我這八九萬現在輸的差不多了,你想不玩,這不行!”


    “有什麽不行的,你現在還有錢給嗎?”


    “我!”


    陳文斌打開包,裏麵還剩一兩千的樣子:“當然有了……發牌!”


    見他如此,孫一龍向錢雷他們使了個眼色,跟著在劉科長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劉科長點頭:“好吧,這可是你要繼續的。”


    “對,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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