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曆讓楚青跟著他做有氧運動,雖然楚青很多動作都不標準或是做不到,但至少動了動全身。 “霍先生……”才做到一半,楚青就開始懷疑人生:“這真的是有氧的運動嗎?” “嗯?” 楚青嘟噥道:“我覺得是缺氧運動……” “……” 噗。 霍曆拍拍楚青的腰道:“好了別說話,腰挺直。” 楚青隻得努力地紮馬步。 霍曆這樣一下給一棒子,一下又給一顆糖的,讓楚青覺得霍曆在嚴厲和調戲他之間跳動,想嚐試說服霍曆不讓他做了,但是又不敢。隻得默不作聲,委屈巴巴地跟著做。 再深蹲了幾下後,楚青覺得腿有點抖。 “霍先生……” 霍曆見楚青渾身都在抖,看來是真撐不住了,無奈地挽住了楚青的腰道:“休息一下吧。” 楚青借力站了起來,隨後虛脫般坐到了椅子上。 霍曆好奇問道:“舒服了沒?” “……”楚青吸了吸鼻子:“不舒服。” 關節感覺要碎了。 霍曆哭笑不得道:“你太久沒有動,所以沒能體會到樂趣是正常的。” “那要多久……?” “看我們青寶多努力了。” 兩人坐著休息,楚青劃起了手機。 誒……? 自從格柏萊哥轉發後,越來越多人去聽楚青的那首歌了,並且有些人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聽得懂,聽不懂的都重複聽了幾次。再加上各大軟件平台也蹭熱度推廣,一時間楚青這歌……登上各大平台播放量第一名了。 並且風評也轉了。 xxx:嗯……其實也沒那麽難懂,真的,我這邊電台播了,我聽多幾次也就愛上了 xxx:這個歌真的屬於越聽越上癮的那種,沉澱下來感覺都不一樣了 xxx:很有意思,越聽越有意思,這歌是和《願》一個歌手嗎?厲害了,想去了解了 xxx:楚老師牛逼,這歌的意思真的很深,懷疑楚老師是不是也這樣漫長地等過一個人,等到最後所有希望都熄滅……不對,應該說等到最後已經沒了感覺了,釋懷了 xxx:同上,難道和《願》是一個係列??嗚哇超級好奇楚老師的感情私生活啊,他有沒有談過戀愛啊??被他喜歡的人該多幸運! 於是,這首原本被視為曲高和寡的一首歌,如今傳唱度倒是越來越高了。 和《願》一樣再次爆紅,甚至紅紗影都沒這首歌來得有名。畢竟紅紗影是歌劇,一般人也許不會去聽,但是紅紗影讓楚青得到的是認可,而這首《守候》……據說聽哭了不少人。 好多人因此去看了節目,並且質疑了焦長旭的第一名,焦長旭粉絲刷票都隨著這首歌一起出圈了。 這下焦長旭粉絲和楚青粉絲是徹底的對家和結仇了,至於正主…… 經曆了這麽多事,楚青原本就不喜歡焦長旭,焦長旭也越來越不滿了。 楚青對他愛理不理的,甚至無限回擊,這讓焦長旭有些生氣。 當然,焦長旭怎麽想楚青並不知道,楚青此刻滿腦子的都是怎麽原地逃跑或者裝死。 如果他此刻忽然暈倒,霍曆會不會信……? 楚青說做就做,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就這麽從椅子上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閉著眼睛。 霍曆:“……” 霍曆訝異道:“青寶暈倒了!” 霍曆也跟著蹲下身,摸了摸下巴道:“哎呀怎麽辦呢……不如做個人工呼吸吧?做了就能醒過來了。” 楚青:“……” ??? 霍曆和楚青一樣說做就做,虛壓在楚青身上,俯首往楚青的唇湊去。 “……霍先生!” 楚青瞪大了眼,用盡全身力氣擋住了忽然往下壓的男人。 霍曆挑眉看楚青道:“哦?人工呼吸這麽有效果,還沒做就好了。” “……” 楚青臉頰發紅:“您先起來……” 霍曆笑出了聲,沒忍住伸手抱住了楚青道:“傻青寶,學壞了啊?現在還懂得騙人和撒嬌了是吧?” 楚青被圈在霍曆懷中,臉依舊紅紅的。 “我沒有……” 兩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霍曆問道:“怎麽樣了?後天的演出你有什麽想法嗎?” 時間緊迫,其餘選手基本上都已經在創作了,隻有楚青什麽都還沒開始,不得不說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但是這兩天楚青的直播間都沒有開,觀眾隻聽說楚青什麽都還沒弄,紛紛好奇死了。 “沒有……”楚青也控製不住,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如果沒有,他也不願意去逼迫,音樂不是這樣逼迫出來的。 霍曆無奈道:“一點方向都沒有嗎?” 楚青頓了頓,道:“可能……想寫他們說的口水歌。” “嗯?” 楚青道:“我看微博,他們說我不會寫口水歌。” “不會就不會,每個人風格不一樣。你是音樂家,不是口水歌歌手。”霍曆捏了捏楚青的耳朵道:“那些人不過是看你太完美,才故意雞蛋裏挑骨頭。” “但是音樂,我要什麽都會。”楚青執拗道:“我都能做到。” 楚青對音樂有極高的尊嚴和崇尚,甚至達到了強迫症般的執著。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陪著他一起長大和度過無數歲月的東西。 “好。”霍曆笑道:“寫一首歌,說你不想運動嗎?” 楚青一愣,撓了撓臉頰道:“才沒有……” 霍曆笑笑不說話。 入夜後,聚餐結束楚青正打算前往公園就被安以澤拉住了。 “怎麽了?” 安以澤蹙眉道:“青青,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楚青一愣。 安以澤解釋道:“焦長旭粉絲不知道怎麽知道的,反正現在一直在網上diss你玩忽職守,什麽都還沒完成。” 確實,參加節目這樣忽然失蹤兩天還什麽都沒做,也沒艸自己卡靈感的人設博取同情,那就是狂妄了。 “我……”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青青,隻剩下一天了。”安以澤搖頭道:“如果你真的想不到,就隨便寫一首,至少上台的時候有東西?” “不可以。” “啊?” 楚青拔高音量道:“不可以!” “什麽東西不可以?” 楚青解釋道:“不可以隨便寫的。” “那……”安以澤也不明白楚青在執著什麽,蹙眉道:“總歸要有東西啊。” “不可以隨便寫,如果沒有就沒有。”楚青嚴肅道:“有才有。” 又不是吃的,沒有草莓口味能用藍莓口味替代,如果沒有表達的欲/望,濫竽充數是褻瀆。 “……”安以澤無奈道:“你別任性了,現在你站在輿論上的風口浪尖,如果後天上台你沒東西,那還不得被嘲死?” “無所謂啊……”楚青心道,被嘲笑又不會怎麽樣,自己也不會少一塊肉,反倒是別人浪費了時間和情緒。 “你……!”安以澤差點被楚青氣得心肌梗塞,平複了一口氣問道:“那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 “我去運動了。” “……”安以澤心累了,心道崽崽愛怎樣就怎樣,總歸楚青看著溫和有禮的,但是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根本逼不來。 …… 隔天,距離抽簽後的第三天,也是比賽準備的最後一天。 考慮到大家進度都很趕,比賽將在明天傍晚開始,也就是說大家還能有多一個早上和下午的時間衝刺。 楚青起床後,腦袋中依舊是一片空白。 “早安楚青。” 一起吃楚青就看見霍曆坐在自己床邊抱胸看著自己。 “……!” 楚青嚇了一跳,趕緊啪嘰一下又倒回去假裝還沒睡醒。 “哎喲?看來是又暈了,人工呼……” “霍先生早安。”楚青麵無表情,啪嘰一下又起來了。 霍曆笑眯眯的:“乖。” “我看你身體逐漸適應了,也不怎麽痛了。所以今天是一套輕鬆的伸展和有氧,接著我們就徒步走到學校去吧。” 霍曆頓了頓,補充道:“也不用走到學校,就是今天我們走遠一點。” “這麽遠……?”楚青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