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景冷哼一聲,瞧著堂上那山羊胡的官差道:“我說過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啊,你手底下這些人啊,仿佛是那些達官貴人家的走狗,舌頭一滾就能顛倒黑白,今日是遇上本公子了,可若是平頭百姓呢?那個被這位蔣公子欺辱的清倌兒呢,豈不是得找根繩子勒死呢?”荀若白道:“大人可聽清這位公子的吩咐了?”京兆尹一抹額頭的汗珠,連忙道:“來人,將這有眼無珠,仗勢欺人的東西給我帶下去重打八十打扮,拔了他的舌頭,省得他日後再顛倒黑白。”山羊胡的官差連忙求饒,奈何這京兆尹卻是拂袖將他推開,任由著衙差將那山羊胡拖進了後堂,不過片刻後便傳來聲聲慘叫。蕭元景就與荀若白聽著,然後將視線落在蔣公子的身上。這蔣公子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我舅舅是丞相,即便你是慶國公世子,又能奈我何?”蕭元景淺笑:“是嗎?既然是丞相的外甥,那麽這事兒就得歸到丞相頭上,至於丞相怎麽處置你,便是他的事了,至於是要不要護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那蔣公子還要再說什麽,卻見著後堂的衙差端著一截血淋淋的軟肉出來。蕭元景差點給惡心吐了,好在荀若白穩得住,忙道:“將這舌頭懸掛在衙門之前,貼上告示告知這衙內所有的官差,若是顛倒黑白,便是這個下場。”京兆尹連連哈腰應著:“知道了知道了。”蕭元景這才滿意的點頭,同荀若白一道與京兆尹行禮後,又交代了幾句,這才轉身走出府衙。立冬跟在蕭元景身後:“殿下,你可嚇死我了。”荀若白也道:“怎麽出宮了,好端端的怎麽惹上這樣的事。”蕭元景笑道:“奉了父皇的旨意微服出宮,體察民情,方才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倒是多謝表兄了。”荀若白淺笑,在衙門口前遇上了太傅及其他的皇子,皆是揖禮相拜。第15章 想著蕭元景用了謝長安這樣一個身份,又有方才發生的事,所以荀若白也不太放心他們這樣在京城中溜達,便與隨行的小廝囑咐了幾句後,跟著蕭元景他們在京城中閑逛,順便講講城中發生的事。意在體察民情。這京城分為三個部分,圍著皇宮而建的,是各位皇親的府宅,往外以此延伸的是朝中重臣及各品級官員以及世家豪門的府邸,稱為內城。外城則是百姓居所,以及商市,所以宮門外又隔著一道城門,這樣便將達官貴人及平民百姓分開了。而有了荀若白的帶領,他們這一行人也京城中行走時也格外的隨心所欲,也沒有在遇到其他的煩心事。馬車前,其他幾位皇子皆上了馬車,荀若白站在蕭元景的麵前,唇邊是溫柔的微笑,彬彬有禮的朝著蕭元景揖禮一拜:“殿下,日後殿下若是要以謝長安的身份在京城落腳,臣會跟父親商議,讓京城中的世家公子都知道這個人,日後,好讓殿下在京城中行事。”荀若白的笑意溫柔,舉手投足間都是斯文的貴氣,卻是格外平易近人,格外對蕭元景的脾氣。蕭元景回禮道:“多謝表兄安排。”荀若白笑著:“殿下早些回去吧,莫耽誤了宮門下鑰的時間。”蕭元景應了一聲,便在荀若白的視線下上了馬車。荀若白身姿頎長,眸光溫柔,直視著蕭元景他們離去的馬車,直到消失在了街口,荀若白才斂眸頷首,轉身朝著一邊自己的馬車而去。一邊伺候著的小廝夏儀伺候著荀若白道:“世子,這四殿下好像與從前不太一樣。”荀若白撩了裳擺上到馬車上,輕聲道:“是啊,不太一樣,愈發的……像個人,走吧,回府去。”在荀若白的吩咐下,慶國公府的馬車也漸漸朝著內城駛去。回到宮內的幾位皇子在太傅的帶領下,前去文德殿見了還在處理政務的皇帝,太傅首先就跪下跟皇帝請罪。皇帝愣了愣,隨後太傅才將今日在微服出訪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一一跟皇帝稟明,聽得皇帝是一臉詫異,可隨後的神色便愈發的凝重起來,手中的折扇輕磕著眼前的桌案,視線也在幾個兒子身上來回審視,隨後抬手示意太傅起身:“朕說不許他們暴露身份,一來,無非是不想招惹事端,二來也是為了保護他們。景兒,十裏飄香樓的事,你怎麽說?”蕭元景上前恭恭敬敬的朝著皇帝行禮道:“父皇,兒臣沒有做錯,那女子雖是清倌兒,可到底也是我大梁子民,就該受庇護,丞相的外甥仗勢欺人,官差趨炎附勢顛倒黑白,此事不可助長。”皇帝聽著那紙扇輕磕桌案的聲音:“這事兒朕會親自問問丞相,你們呢,今日在京城中體察了民情,那明日,朕便等著你們的策論,都回去吧。”五位皇子朝著皇帝揖禮一拜,隨後才離開了文德殿,各自回去了自己的住處。這以回到承乾殿,蕭元景差出去打聽高淑妃罪證的內侍也回來了,蕭元景抱著銅鍋,連忙將那內侍帶進了寢殿:“打聽出什麽了?”內侍笑嘻嘻的答道:“回稟殿下,奴才打聽到這段統領查到了當初在殿下所騎的馬匹上動手腳的小太監了,可惜晚了一步,自殺了,高淑妃對此供認不諱,說是她指使的,至於這縱火燒慈安殿,她卻是三緘其口,直說自己沒做過。”蕭元景抱著銅鍋,輕撫著鍋沿,眉頭緊鎖:“如此說來,高淑妃指使周嬤嬤讓人在四……在我的馬上動手腳,讓我摔下馬,這個可是謀害皇子的罪名,她這個罪名都認了,難道覺得不認火燒慈安殿,會少受些懲罰嘛。”內侍聽到蕭元景的反問,也皺了眉,摸了摸額頭:“這……奴才就不清楚了。”蕭元景隨即勾唇一笑:“你做的很好,去找立冬領賞去。”內侍一聽,忙謝恩後便歡歡喜喜的退出了寢殿,僅留下蕭元景一人在寢殿內。蕭元景抱著銅鍋輕撫著鍋沿躺在床上,眉頭緊鎖思考著:“難道說,這火燒慈安殿的,另有其人?”被撫了很久的鍋子,突然輕聲道:“你可有想過,若是高淑妃一倒,誰最能得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蕭元景抱著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鍋兄的意思是,火燒慈安殿的人,是知道高淑妃與周嬤嬤的交易,且加以利用?”鍋子:“嗯……”隻是如今周嬤嬤被皇帝賜死,而周嬤嬤留下的證據卻隻能證明她所做的事和高淑妃有關,這樣一來,若是想查第三個人就有點難了。都怪這皇帝下手太快了,也不等人把話問完。不過這知道高淑妃是導致原身墜馬的元凶,蕭元景也不太著急了,捧著鍋子問道:“鍋兄,今日隨我去京城轉了一圈,感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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