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辰點頭:“四哥不擔心?”蕭元景搖頭:“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我覺得大哥回來,會加速高淑妃的結局。”蕭元辰不明白,蕭元景隻是神秘一笑,抱著懷裏的銅鍋與蕭元辰走向承乾殿。而高淑妃的宮中因為長期的拘禁,庭院中已經漸漸的長了雜草,高淑妃謀害皇子與太後的罪證,段易與大理寺卿也查出了實證,眼下皇帝還不處置高淑妃,無非就是愛等榮平王回來。一身紫袍的蕭元昌站在漪蘭殿的庭院中,眸光高深莫測,他離京前漪蘭殿還是繁華無比,高淑妃就站在高台上與他話別,囑咐他出宮後萬事小心。而等他再次回轉來的時候,庭院蕭索,雜草叢生,一派荒涼景象,不由的讓蕭元昌心底升騰地一抹疼惜,輕聲喚道:“母妃,孩兒回來了。”聽到庭院中蕭元昌的聲音,披頭散發,一身素衣的高淑妃這才緩緩地的走出了漪蘭殿正殿,看著蕭元昌在庭院中噗通一聲跪下,高淑妃便是兩行清淚,再也止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闔眼痛哭著。承乾殿偏殿的小室中,蕭元景在認真的研究著所謂的碳絲發光。立冬慌慌張張的跑進小室,瞧著蕭元景正經研究的模樣,左右想了想,便深深地將腦袋埋了下來。蕭元景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立冬,問道:“怎麽了?”立冬望了蕭元景一眼,將身子弓的更低了:“漪……漪蘭殿的高淑妃,自縊了。”蕭元景的神色平靜,似乎早就將料到了會是這般結局,所以臉上沒有一絲訝異,忽的,這殿外傳來蕭元辰焦急的腳步聲,不過片刻便出現在了蕭元景的小室門口。蕭元辰瞧著立冬的模樣,又打量著蕭元景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四哥知道了?”蕭元景點頭。蕭元辰問:“四哥不驚訝嗎?明明大哥都回來了,怎麽說父皇也會給大哥麵子,即便是保不住位份,最起碼也能保命啊。大哥這大半年為父皇分憂,各地奔波,他都不向父皇求情的嗎?”蕭元景頷首一笑,繼續埋首實驗著手中的發光碳絲:“正因為他這大半年各地奔波,勞苦功高,才不能向父皇求情。”蕭元辰不明白了,揮手示意立冬離開小室,而自己則是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四哥為何這樣說?”蕭元景對上蕭元辰的眼眸,略微想了想,隨即道:“你覺得大哥有沒有王者風範。”蕭元辰想了想,連忙點頭:“他是父皇親封的榮平王,自然有王者風範了。”蕭元景笑的理所當然:“他是大哥,又率先封王,如今又各地奔波,處理過不少棘手的事,在朝臣中間也是有一定口碑的,他出身皇室,自帶貴氣,可是呢,他想做的不是王,而是儲君,是皇帝。”蕭元景還沒說完,就被蕭元辰一把捂住了嘴:“四哥,小心隔牆有耳。”蕭元景闔眼頷首示意蕭元辰把手拿開,隨後才道:“大哥掩飾的極好,明白吧,可是越是掩飾,就越是能夠讓人捕捉到他內心的一些想法。”蕭元辰不明白:“那這跟高淑妃自縊有什麽關係?”蕭元景拍了拍蕭元辰的額頭,笑道:“高淑妃謀害皇子太後,鐵證如山,如果大哥想當儲君,想在朝臣中間樹立威名,就不能為高淑妃求情,不然,皇帝看在他的麵子是赦免了高淑妃,那麽大哥在父皇的心中便沒有位置了,可若是他表現的越是大公無私,父皇就會越欣賞他,也會越器重他,因為他大公無私,恩怨分明,朝臣呢也不會多說什麽,他這樣一個為人正派的形象就豎起來了,這日後自然就……”聽著蕭元景的分析,蕭元辰隻覺得後背一陣一陣的冒冷汗。蕭元景湊近道蕭元辰的耳邊小聲道:“如果大哥真的有野心,說不定高淑妃的自縊還是另有隱情呢?”蕭元辰隻覺得自己雙腿有些發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蕭元景的話嚇到了,蕭元辰隻覺得自己腦袋都有些發暈:“四哥……四哥……”蕭元景注意到了蕭元辰的變化,連忙起身將他抱在懷裏,往寢殿挪去:“喂弟弟,你不會被嚇到了吧。”蕭元辰臉色煞白,卻還是不住的點頭:“四哥,這也太可怕了。”蕭元景揉揉蕭元辰的腦袋,將他小心翼翼的擱在床榻上,瞧了床頭的鍋子,笑著道:“我以前也沒這麽多想過,是我鍋兄他告訴我的,自古皇室多風波,讓我處處留個心眼,所以我才……”蕭元辰緊緊握著蕭元景的手,似發誓的開口道:“四哥,我從沒有奪嫡之心,我隻想跟在四哥身後,看四哥做小玩意兒,煮好吃的,我沒想過奪嫡。”蕭元景略微一愣,隨即笑道:“四哥知道,四哥也想告訴你,隻要有四哥在一日,四哥保護你。”※※※※※※※※※※※※※※※※※※※※銅 鍋:我分明也是男主……【委屈唧唧.jpg】蕭元景:你算個活在台詞裏的男主。【淡定抽煙.jpg】第20章 晚飯的時候,蕭元景特地讓小廚房做了蕭元辰最愛吃的菜,用來寬慰被嚇壞的蕭元辰。吃過了晚飯蕭元辰跟著蕭元景在羽花園裏散步消食,最後在蕭元景的陪同下回去自己住的地方。宮道冗長,隻能聽見蕭元景與立冬的腳步聲,遠遠地,還有在宮中巡視的禁軍的腳步聲,立冬跟在蕭元景身後,一直垂著頭沒有說話,而蕭元景則是雙手叉腰走在前麵。也不知為何,蕭元景的竟然會走到了漪蘭殿,看著清冷的宮殿,掛著幾盞白紗燈,殿內的庭院中還有幾位值守的內侍與宮人。立冬拽了拽蕭元景的衣袖,小聲提醒道:“殿下,這裏是高淑妃的居處,還是走吧。”蕭元景回首看了看身邊的立冬,心裏這才明白這殿內會掛著白紗燈,原來竟是自縊的高淑妃所住的地方,難怪他就覺得心裏毛剌剌的。蕭元景剛要邁步離開,便聽到漪蘭殿內傳來腳步聲,以及喚住他的聲音。蕭元景腳步微頓連忙回頭,瞧著蕭元昌捧著一方錦盒走出了正殿,下了高台,走過庭院走到蕭元景的麵前:“四弟也是來祭奠我母妃的?”蕭元景愣了愣,隨即有些為難:“我……大哥你節哀。”蕭元昌的淺露著悲戚之色,眼眶微腫,似乎哭過:“我竟不知母妃對四弟做過那樣的事,大哥在這裏代母妃向四弟致歉,隻是母妃她已仙逝,還請四弟能夠原諒她。”說著話的蕭元昌便已後退一步,朝著蕭元景深深的揖禮拜著,這讓蕭元景愣愣的連忙回禮,然後將蕭元昌扶起來:“原不原諒的這話並非我能決定,畢竟前塵往事我都不記得了,現在高淑妃的事,還請大哥節哀。”蕭元昌望著蕭元景半晌,最後點頭應著:“我來收拾母妃的遺物,她是罪人,在自縊前就被褫奪了封號,不過是個普通人,所以沒有資格入葬皇陵,更沒資格在宮中停靈,所以我先走了,等母妃安葬好以後,改日再設宴給四弟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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