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伏身跪著, 根本不敢抬頭,餘貴妃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正是呢。”皇後:“那那位引得景兒不顧身份去威脅的宮女呢,容貌如何,可否比的上貴妃妹妹呢?”對於皇後這看似平和的詢問,可實際上帶著刀子的問話,餘貴妃一時語噎,道:“皇後娘娘,臣妾知道你疼四殿下,想要為四殿下辯駁,這事兒臣妾原想著私下處理了,總不叫皇後娘娘的臉上過不去,哪曾想,陛下下朝後來昭陽殿用膳,撞上了,這才……臣妾是向著四殿下的,皇後娘娘可得明鑒啊。”皇帝忙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想要一巴掌按下不提麽?內廷宮女被皇子威脅,為保清白憤然赴死,這若是發生在他的府邸之中,朕絕無二話,可這事發生在後宮,是皇後你統轄的後宮,出了這樣的事,皇後要如何處理呢?”皇後臉上的笑意這才淡下來,道:“陛下也說了,此事歸後宮管,不妨就讓臣妾來做吧。”餘貴妃有些為難的開口:“可是,事關四殿下,便不止是後宮的事了,若是陛下不知,臣妾退讓一步也就讓了,不過是個宮女罷了,可如今陛下知道,臣妾也隻能實話實話,今天就算是齊兒做了這樣的事,臣妾也能將齊兒交給陛下處置。”皇後側眸睨著餘貴妃,將她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得意盡數捕捉在眼裏,皇後正要開口,卻在轉頭的瞬間瞧見蕭元景遞給她的眼色。那樣一個輕描淡寫的闔眸輕搖頭,明顯就是讓皇後靜心聽這些人說,皇後欲言又止,餘貴妃便隻當她是理虧,連忙朝著皇帝行禮道:“陛下,芳草是為了不牽累臣妾與皇後不和,又不想連累家人才赴死的,還請陛下為芳草做主啊。”這一直都沉默的齊國侯道:“陛下,此事無非也就是小事一樁,四殿下少年氣盛,血氣方剛,那芳草模樣生的也不賴,四殿下要將她要過去伺候也是正常的,不過是那宮女自己曲解了四殿下的意思罷了,要她去伺候,又不是做四殿下的貼身宮女,瞧她,可惜了。”餘貴妃也點頭附和著道:“是啊陛下,四殿下若是喜歡,跟臣妾說一聲,臣妾把人給他送過去了,如今……還害了一條性命。”皇帝臉色愈發的不好了,齊國侯與餘貴妃交換了視線過後,接著道:“陛下,這原本就是後宮中事,臣不好插嘴,可是這四殿下人品貴重,斷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臣是相信他的,這宮女就說她是病故的,給她家裏人多做些補償就是了,這四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貴,不能因為這等小事就責罰四殿下,這誰沒有年輕過不是。”聽著齊國侯如此為蕭元景撇開關係,愈發的激怒了皇帝:“正因為他是皇子,身份尊貴,就該起到表率作用,如此仗勢欺人,逼迫的無辜女子喪命,哪還有個皇子的樣子,此事若是傳揚出去,皇後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齊國侯忙道:“陛下莫氣,四殿下不過年紀還小,血氣方剛在所難免,日後有了王妃,有王妃管束自然就皈依了。”原本同蕭元景一樣,默默吃瓜的蕭元齊道:“侯爺這話就錯了,四弟的承乾殿中,宮女連寢殿的門都進不去,貼身伺候的也不過就是明書與立冬二人,在我印象中,四弟可是潔身自好,活的跟修仙的人似得,哪裏懂得這人間的雲雨。”齊國侯沒想到蕭元齊會這麽說上一句,忙道:“看來平都王殿下倒是更加了解四殿下了。”蕭元齊頷首一笑,並沒有再說話,倒是皇帝怒道:“景兒,你可知錯!”原本還在思考這蕭元齊為何會突然幫他說話的蕭元景,被皇帝這聲怒喝喚了回來,直勾勾的看著皇帝道:“父皇,兒臣不知錯在哪裏。”見著蕭元景這拒不認錯的態度,皇帝起身指著他:“莫要以為你是嫡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如今害了他人性命,就該有個認錯的態度,你既然已經承認了這枚玉佩是你的,就該知道,如若你誠心悔過認錯,朕不會真的處罰你。”蕭元景朝著皇帝恭恭敬敬的揖禮一拜道:“父皇,兒臣說了,那玉佩是兒臣的,但兒臣絕對沒有讓明書拿著玉佩去威脅芳草來伺候兒臣,這玉佩是昨日兒臣下水救她的時候丟了,並且兒臣還打算讓明書回宮以後,找人去躍鯉池的淤泥裏找找呢,兒臣根本不知為何這玉佩會在芳草手裏!”皇帝眼中含怒,直勾勾的看著蕭元景,餘貴妃連忙上前安撫道:“四殿下快跟陛下認錯,你是陛下的嫡子,又有皇後娘娘在,不過是逼死了個宮女,沒什麽大不了的,氣壞了陛下才是大事啊。”蕭元景站直了身軀道:“我沒做的事,為何要認,難道就因為那枚玉佩在芳草的手裏,父皇為何不仔細看看那枚玉佩,兒臣之所以緊張,想要找回來,就是不想引起誤會。”聽到蕭元景如此說,皇帝的心裏升起一絲疑惑:“你什麽意思。”蕭元景凝視著皇帝的雙眸,眼神堅定:“父皇可認識那枚玉佩上的刻紋。”皇帝聽到蕭元景的提醒這才將手邊的玉佩再次拿起來仔細的看著,在拿到玉佩的時候皇帝是心裏其實有過疑惑,隻是在隨後聽到蕭元景逼死宮女的行為後,怒火中燒,也就忘了疑惑那回事。如今聽得蕭元景提及,皇帝這才仔細的看著那枚玉佩,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現,想起了這枚玉佩的出處,不由驚訝的望著蕭元景:“這玉佩怎麽會在你這兒。”蕭元景挺直了腰板:“自然是衛世子送的,祖母說過衛世子也喜歡搞研究,這點與兒臣格外相似,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實在與衛世子合得來,所以衛世子才將這玉佩送給了兒臣,說兒臣將來若是有機會出宮,定要去雲中看看,可又怕路途遙遠遇上禍事,有了這枚玉佩,兒臣便不用暴露身份,也能讓人知道兒臣是鎮北王府的客人,也就無人敢動了。”聽到蕭元景如此解釋,殿中的餘貴妃與齊國侯皆有些驚訝之色。皇帝道:“你方才為何不明說。”蕭元景:“這玉佩送給了兒臣,便是兒臣的,兒臣也是日日戴在身上,以示對鎮北王府的重視,若是兒臣自己的玉佩丟了自然不會那麽著急,正因為丟的是這枚刻鷹的玉佩,是衛世子送的,兒臣怕引起禍端,才著急找的,卻不想還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用作誣陷兒臣的證據,兒臣不會傻到用衛世子送來的玉佩去威脅一個宮女。”餘貴妃連忙跪伏在地,朝著皇帝求饒道:“陛下,臣妾不知啊,是……玉佩是宮女們手中的,你……快說!玉佩是哪裏來的!為何要誣陷四殿下!讓本宮做了你們的刀!”那宮女被餘貴妃嗬斥了一聲,登時嚇得三魂沒了七魄臉色煞白,抬頭看著皇帝與皇後,連忙叩頭求饒道:“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蕭元景朝著皇帝行禮道:“父皇,誣陷兒臣之人其心可誅,這幕後指使之人,更是想拖母後下水,這一次,兒臣請父皇秉公處理,為兒臣伸冤,為母後伸冤,嚴懲誣陷之人!”皇帝瞧著蕭元景這含怒的模樣,一想到這一次又誤會了自己的兒子,皇帝也是恨透了這幕後指使的人,不過剛開口喊了聲來人,這告狀的宮女便奮然起身,朝著昭陽殿中的柱子撞了過去。眾人還未來得及將她攔下,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宮女撞上柱子,鮮血淋漓,登時便沒了氣息。昭陽殿中一陣靜默,一時之間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在這時皇後起身來到殿中,朝著皇帝行禮道:“陛下,臣妾一直教導景兒要識大體,知進退,不與人為難,做個為陛下分憂的兒子,臣妾的元春遠嫁,身邊就景兒這一個兒子,可臣妾這做母親的竟然一次都不能護他,還要他步步退讓,實在不該,如今,這幕後指使之人大膽至此,利用無辜人的性命來毀我景兒的名譽,臣妾心中憤怒,還請陛下嚴懲幕後之人,為景兒討回公道!”皇後說的憤然,就連皇帝也覺得皇後說的在理,忙吩咐道:“雖然涉案的兩人均已身亡,可這指使之人必定留下馬腳,事情又發生在昭陽殿,來人,傳薑堰,讓他三日之內查清這幕後指使之人,至於這餘貴妃,馭下不嚴,宮中竟出這等事,罰俸一年,降為昭儀,禁足靜思己過。”餘貴妃一聽皇帝如此吩咐,連忙哭著求饒道:“陛下,陛下臣妾不知,臣妾也是受人蠱惑的,臣妾冤枉啊。”皇帝靜靜地看著她:“自己宮中的人還能不知?”餘貴妃看著皇帝那副模樣,眼中含淚,委屈更甚,伸手撫上額頭,眼神渙散,正輕喚了一聲陛下,還未倒向皇帝,便見著殿中的皇後身體一軟倒了下去。皇帝並沒有在意身邊輕喚自己的餘貴妃,而是快步走到了皇後的麵前,將皇後抱進懷中,焦急的朝著後頭的寢殿而去。蕭元景忙衝著成友之道:“快,去請禦醫!餘貴妃不曾靠到皇帝的身上,並且皇帝對她的眼淚沒有任何反應,心中更是氣的不行,眼下瞧著皇帝緊張皇後的模樣,更是氣憤捏緊了拳頭,任由著指甲戳著手心。而蕭元景唇邊含笑,隻是在望向蕭元齊的時候,眼神中多少有些疑惑。這個蕭元齊好像怎麽都看不透,實在不知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昨天沒有二更,所以為了補償,本章留評有小紅包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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