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拍賣會可是籌劃了足有半年之久,監視器可是沒剩下多少了。--羅伊的包房內,幾個人都舒了口氣,歐文小心翼翼地掀開錦布,盤子上的軟墊上是一把古銅色的匕首,匕首不大,但卻非常精致,刀鞘上還將豪爾西坎幾個字鑄成了藝術字體,換成一般的男孩子,大概會非常喜歡,不但可以拿回去和同學炫耀,就是作為收藏品,也是一筆不小的‘精神財富’,畢竟冒險是每個男孩子都向往的。但羅伊看都沒看,歐文打開光腦掃描一番,確認沒有異常後就將東西仍在長椅上。榮恩一直坐在那裏不吭聲,歐文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似乎對他的不合群已經非常習慣了。榮恩從一進屋就自顧自找個角落坐下了,他垂著頭翻看著手裏的卡片。那是裴納德交給他的東西,據說是在他之前買走入場券的客人不慎落在地上的。也怪榮恩自己,進了裴納德的店,眼尖地一眼便看到了掉在櫃台地下的這張卡。據裴納德說,上一波客人正巧買了他們包房的隔壁,榮恩隻需順便將東西歸還即可。但榮恩麵無表情地將卡轉到了正麵。那是一張通體綠色的卡片,卡片什麽標識都沒有,隻是在正麵有一個亮藍色的鏤空雲朵圖案,圖案中心是顆實心的亮藍色星球標誌,稍稍傾斜角度,就能看到星球下麵折射出的四個字:帝圖斯翁。榮恩握緊卡片,抬頭正對上威拉德看過來的視線。--隔壁包房內。卡爾文站在地中央,將渾身上下的兜摸了個遍,一旁看著他找東西的漢特,一臉無辜。“你真的沒看見我把那張卡掉在那裏了嗎?”卡爾文問道。漢特撓撓後腦勺,沒有頭緒地搖搖頭。卡爾文一拍手,“壞了,我可能是把它掉在那間店裏了。”漢特對上他的目光,卡爾文見漢特沒有明白過來,無奈地補充道:“那間賣入場券的店。”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另一個人出聲打斷卡爾文的急切:“沒關係的,反正那個老板看起來像是好人,即便我們是聯盟的人被他發現又怎麽樣呢?這會場裏不知道有多少聯盟的人,說不定星際海盜都不在少數,卡爾文,你冷靜點,拍賣會結束後,我們再去找吧。”被點醒的卡爾文恍然地點了點頭,大概是去了趟帝國後,變得有點草木皆兵,他舒了口氣拉著漢特坐了下來。隻聽下麵終於傳來了主持人在熱場後的開場白:“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豪爾西坎第158場拍賣會現在開始!”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可憐的蠢作者我終於被本年度第三次流感擊倒了_(:3」∠)_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真是隔一周一感冒,一次比一次嚴重。┭┮﹏┭┮不知道年前的我能不能否極泰來,這篇寫到現在全靠小天使的鼓勵和為愛發電,我不會爛尾,【看我上一篇就造啦】但更新可能不太穩定,小天使養肥也可以的,但求不要放棄我qaq第64章 藥劑與戀情拍賣會的舞台占了整個一樓三分之一的麵積, 隨著舞台上主持人賣力的吆喝,大廳內的人群瘋狂地舞動了起來,口哨聲、呐喊聲以及奮力揮舞的手臂無不展現著這些觀眾的興奮之情。相比起一二三樓包房的平靜, 這些用更低價位進入到拍賣會的觀眾完全處在半瘋狂半沉淪的狀態, 在閃爍的燈光下, 這些人像是兩條腿的野獸, 全然忘了理智和冷靜。三樓包房內,威拉德坐在長椅上, 接過榮恩遞過來的卡片。他審視的目光在卡片上反複掃了兩遍,又將卡片遞還給榮恩。“蒂圖斯翁?那是什麽?”仔細在腦海中將各類地下組織的名稱過了一遍,威拉德也沒有什麽頭緒。榮恩擺擺手,給了威拉德一個‘你可真無知’的嫌棄眼神:“所以說,你光學會了打戰和出拳有什麽用?蒂圖斯翁並不是什麽非法組織, 它是一家連鎖的飲品店。”威拉德皺了皺眉,榮恩移開視線, 望著虛空裏某一處稍稍出神,許久後才道:“這家店的總店坐落在聯盟的中心城,據說聯盟的其他星也有分店,是個很有名的品牌。我曾經在路過中心城的時候去過一次, 那裏的甜品確實很好看。”很好看?榮恩難得心平氣和說上一次話, 威拉德決定忽略細節,他相信,榮恩並沒有在這件事上胡謅的必要。何況他在自己麵前提起聯盟,也就是真的想談事情。威拉德大概能猜到, 這麽多年, 榮恩不知道偷偷潛入過聯盟多少次了。“那個人一點線索也沒有嗎?”威拉德低聲問道。歡樂穀事件,在幸存者中, 除了受傷嚴重的威拉德,還有後來被軍部除名的榮恩。當時榮恩是最先對威拉德進行支援的先遣隊的指揮官,但他不幸被聯盟偷襲,引發了狂化,在陰差陽錯之下,強行和一名向導結合成了伴侶。雖然後來他勉強撿回來一條命,但是事實卻已經發生,他強行和一名向導結成了伴侶,而這名向導此後再也沒有出現。他被兩人的強製結合困住,無法靠近任何向導,也更容易受到哨兵精神波動的影響。這對於一個哨兵來說和變成普通人沒什麽差別。在找遍了帝國的每一個角落後,榮恩才意識到那個向導極有可能是聯盟人。榮恩被軍部除名,其實是他自己主動離開的,是為了尋找那個被他強行侵。犯。的向導。而蒂圖斯翁就是他在聯盟曾經走過的一個落腳點,這家店在聯盟可是非常有名的。聽到威拉德的問話,榮恩的神情漸漸趨淡,他帶著疤痕的右手將綠色卡片在手指尖翻出一個花樣,輕描淡寫道:“如果找到了人,我還能是這副樣子嗎?”他語氣裏的嘲諷不知是對威拉德還是對自己:“歡樂穀事件後,到今天已經過了十年多了,那個人也許早就已經死了。”“即便是強製結合,但有哪對伴侶能抵擋的了如此長時間的空間分隔呢?”他淡淡道。確實,結合過的伴侶,生理和精神上都是絕對依賴的。一旦分別得過久,無論是哨兵還是向導,都是無法忍受的,即便榮恩和那名向導是強製結合,但是要說十年的話……威拉德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羅伊身上,樓下舞台上的畫麵被清晰地投放到了包房的牆壁上,所以其他幾人都扭身看向屏幕。從威拉德這個方向看去,正好是羅伊幹淨溫和的側臉。要是讓他和羅伊分開,別說十年,就是十天都不行。他扭頭看向榮恩,第一次有點佩服這個惡劣的男人。在心裏歎了口氣,威拉德低聲道:“這種事,誰也說不準,既然你能挺過來,那名向導能安然無恙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這個蒼白的安慰實在沒有什麽感染力,但從威拉德嘴裏說出來還是讓榮恩有點刮目相看。這個死板不懂情調以前隻有滿腔抱負和熱忱的男人,居然也有點變了。榮恩的視線瞟到羅伊身上,嘴角露出一個了然的弧度:“確實是說不準,誰能想到偉大的‘紅色威拉德’居然是個老牛吃嫩草的主兒,甚至出任務都將人帶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