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峰你竟敢以此舉威脅,作為國公府長孫竟然如此魯莽,看來可以借此給國公府一擊。“臣無能,不能為朝廷效力,更不能忘記活命之恩,隻能選擇離開京都。”許長峰道:“還請皇上成全。”許長峰此刻真萌生退意,對皇家越來越失望,若不是為許家軍著想,為天下百姓免遭戰禍流離失所。他都想勸祖父交出軍權,離開京都再也不與皇家接觸,不值得。仁和帝,他沒想到許長峰這麽剛性,若是他允了,不知道許國公那老家夥會做出什麽事情。但他還是不願意就此罷休,保持沉默想要以此壓迫許長峰,自己是皇上,怎麽能讓一個小小臣子威脅。“許侍衛。”大皇子道:“學些規矩是好事,國公府畢竟是頂級世家,若不通禮儀終究會遭人笑話,想來你也不想令夫人遭受冷待嘲笑。”“臣曾經許諾,讓他一生隨心所欲,不必有一點點顧慮與束縛。”許長峰說道。“你當真如此?”仁和帝沉聲問道,眼神晦暗不明。“是。”許長峰叩一個頭,“請皇上成全。”“你身為國公府嫡長孫,就是這麽無視自己身上責任,為一個鄉野男妻,置家族與朝廷於不顧?”仁和帝心中怒火漸漸升起,若不是顧念國公府幾代鎮守邊關之苦,他早就下手問罪,沒想到後人竟如此不堪。“朝廷擁有天下之才,臣實屬微末之人,沒有臣依然暢擁天下。”許長峰道:“家族子弟眾多,同樣不需臣負擔任何責任,依然可鎮守邊關護佑天下百姓。”許長峰抬頭,直視皇上龍顏,鏗鏘有力的說道:“臣妻,隻有臣一人,必不可少,臣也不願讓他攪進世家漩渦。”“嗬。”二皇子冷笑,“好一個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不知道你那男妻有何魅力,是獨特的鄉野之趣,還是那豐厚嫁妝?”“身為龍子血脈尊貴。”許長峰冷眼看過去,“二皇子何以如此粗俗,是學業還沒有大成?”“許長峰。”二皇子氣的臉色鐵青,胸腔不斷起伏,“你以為沒有國公府,本朝再無征戰之人?”“怎敢?”許長峰陡然一笑,“從二皇子態度即可看出,國公府已經無存在的必要,不知二皇子索要兵權作何?難道想親赴邊關鎮守,對本朝大好河山毫不眷戀?”許長峰今天一句句話都刺向二皇子軟肋,尖刻的讓人無法反駁,可以說均打在二皇子心上。“你?”二皇子被他幾句話激起心中深藏的渴望,反倒是很快冷靜下來,他絕不能表露出沾染兵權這一事。“罷了。”仁和帝道:“既然這樣,就免了你男妻之罪,以後皇宮裏沒朕旨意,他無需進宮。”他說到這裏,語氣嚴厲帶著冷意:“但你要記住,國公府因何有今日滿門榮耀,同時也記住你作為一名武將擔負怎樣職責。”“你拋棄家族摒棄自身責任,可是你應該所為?”仁和帝語氣帶著警告與威脅,道:“別讓朕再聽到一次,也考慮好你的家族會受到怎樣責難。”“是,臣遵命。”許長峰道。“下去吧。”仁和帝不耐的揮手,心裏升起後悔之意,這是個好機會,可惜自己不能要。“臣,告退。”許長峰行禮退下。二皇子這次沒有再為難,剛才的事情已經過火,再繼續下去不知道許長峰還會用何言辭攻擊挑唆。他不想冒這個險,在沒坐上太子之位,任何一點疏漏不能有,何況他不是唯一選擇還有人虎視眈眈。許長峰離開禦書房,臉上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異樣,讓有些人猜不透他是什麽想法,也看不出求見皇上是因為何事。但他這次行為,讓很多人明白,許長峰不是一個不敢出頭隻求安穩的人,有些事需要從長計議。“唉!”許長峰離開禦書房,一路略過明裏暗裏有心人視線,吐出一口心中濁氣。嘴角勾勒出嘲諷的笑容,這就是皇家,咄咄逼人、欲加之罪、許出的承諾隨時收回,還有忘恩負義種種。為了高高在上的位置,為了無人匹敵的權利,還有萬眾矚目榮華富貴,無論什麽人妨礙或是讓起了忌諱之心,均是無情無義鐵麵無私。他想到剛才仁和帝的威脅,不但拿自己家族壓在自己身上,雲長生也被他作為籌碼加一注。許長峰感覺好笑,自己是傻的沒一點腦子嘛?沒有把握會觸及皇家這個龐然大物,會不顧一切刺激二皇子。……“少爺。”雲長生見司竹一張小臉急迫又慌張的跑來,問道:“怎麽了?”“大夫人,大夫人派人找您過去。”司竹緊張的不行,“一定有事,大夫人不會責罰少爺吧?”“責罰?”雲長生一頓,隨即好笑道:“為什麽責罰我?我有什麽事犯到她手裏了?”雲長生無奈:才消停幾天呀!真是野草除不盡,一陣風來它就生。“告訴來人,本少爺沒空。”雲長生道。“啊?”司竹吃驚,少爺太大膽真是什麽事都敢做,他試探的說道:“要不,說少爺身體不舒服?”“我呸。”秋四白眼一翻,這司竹真是個棒槌,“少爺身體好著呢,你別瞎說。”他說完轉身道:“我去把人打發了,這一天天的什麽阿貓阿狗都來,真當我們這裏是大街任他們隨意行走。”“咳。”雲長生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道:“司竹呀,秋四雖然粗魯一些,但有些事就要當機立斷免留後患,你多學著點。”“是。”司竹心裏一凜,當即表態道:“少爺放心,我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