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二。”雲長生挺直脊背,看著二皇子道:“不知二皇子何事?”“本皇子邀約天下醫學奇才,一起向南神醫請教醫術,希望神醫能為我朝培養出更多醫術高超的大夫。”二皇子道。他驕傲的看向四周,臉上掛上和煦的笑容,“若是哪位大臣家的少爺,對醫術有興趣也可以參加,醫學大會交流之後,南神醫會收徒廣授醫術為本朝培養人才 。”“嗤。”雲長生眼睛一轉,就明白二皇子的意思,這是利用南神醫給自己增加籌碼,畢竟他最近名聲不太好。“南神醫賀同,名聲狼藉,曾經被醫學諸位前輩視為敗類,人人喊打。”雲長生朗聲道。他看著大殿裏的這些達官貴人,道:“草菅人命,喪失醫者仁心,為謀得醫術孤本不惜滅人滿門。”“為彰顯自己醫術高超,逼人與他比試,被拒之後,竟向百姓動手投毒,要逼迫別人承認比他不足。”“不知道這種敗類,什麽時候又冒出頭被人追捧,還得二皇子青眼,是被人蒙騙還是失察?亦或是……?”雲長生擺出一副純真的表情,看著二皇子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也對呀!那些醫術高超的老前輩,多數不是作古就是隱居,讓他這個敗類得以跳出來迷惑人心。“隻是不知道這種醫德人品,能否夠資格教導他人醫術?可別把人都坑死了,二皇子那時罪過可就大了。”“滿嘴胡言。”二皇子臉上氣的鐵青,這國公府是與自己過不去了,“你竟然汙蔑神醫,本朝人誰不知道南醫的名聲,豈能容你紅嘴白牙片麵之詞就給人定下此等大罪?”“是不是我汙蔑,二皇子可以去問。”雲長生麵色不改,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也可以當麵問你那個自封的南神醫,估計二皇子懶得費這個事吧?”“人盡皆知的事。”雲長生搖搖頭,看眼大殿裏仔細傾聽自己話的那些大臣和家中子弟,“隻要在二十年前行過醫的大夫,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因為他醫德敗壞惹起公憤,甚至被人口傳誦恐怕他人無知被害了。”“你可為自己的話負責?”仁和帝突然道:“這件事會嚴查,若是汙蔑,你可知道是何罪?”他眼神陰惻惻,語氣冷厲毫不留情,好像隨時能把雲長生正法一樣,“可還有話說?”“有。”雲長生點頭,“請皇上務必嚴查,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馬虎,對皇家聲譽有損的事不能做,一定要慎重。”他的話鏗鏘有力,再加上那張嫩臉,還有懵懂無知的模樣,讓人沒有懷疑的餘地。仁和帝手裏的酒杯,被他猛的一捏,看著二皇子的眼神不善,這臉他感覺丟大了。作為一名皇子,還是器重的正考慮是否可以給予儲君之位的皇子,竟然辦事會出這麽大的紕漏,能讓誰信服?“二十年前還沒你呢?”二皇子渾身冷汗直冒,周圍那些大臣的目光,還有父皇冰冷的的眼神,讓他自覺不好。他心裏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心虛,一定要把事情反轉過來,“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而且,南神醫自從來到京都,就沒露過麵,一直在精研醫術,你又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口裏說的那個人?”“還有。”二皇子不給雲長生開口的機會,急於把形勢逆轉,“你說的二十年以前,聖人言改過自新,若是一個人犯錯,就必然否定此生,難道不會改過自新幡然醒悟嗎?”“嘖。”雲長生咋舌,真是好口才,“二皇子不要激動,冷靜一點。”他笑道:“皇上和眾位大臣應該聽到我剛才的話,我說的是南神醫賀同,名字說出來了,至於是不是這個人,不得二皇子親自印證嗎?與我見沒見過,還有認不認識有什麽關係呀?”“還有。”雲長生微笑的看向眾人,道:“沒讀過書,不知道何為聖人言,隻知道人品醫德不可小覷,改不改過,也要看近年來言行,他人眼裏的醫德如何?不是你我一句話就能定下來的事。”“二皇子。”雲長生放緩聲音,語氣輕柔的道:“您說是不是呀?”“你?”二皇子惱羞成怒,剛要開口反駁,被仁和帝攔住,“夠了,此事容後再議,現在是團圓晚宴君臣同樂之時,豈能聽你們爭論這些事。”他說完又看向雲長生,“無論屬不屬實,朕都會依法論罪,任何人也不會包庇。”“皇上英明。”雲長生恭敬的行禮,“聖人言,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雲長生若有錯一定好好改。”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太忙,沒準時更新,明天一定準時,鞠躬!第70章 隨著京都裏百姓議論聲,皇家竟然招攬一位聲名狼藉的大夫,人人表現出不恥的一麵。對於皇家印象又差了一層,不敢說皇上,隻能對二皇子表示憤慨,這不是要害人性命。還有人質疑,這樣的人為什麽能被稱為神醫,還被南方那麵的人推崇備至,難不成有什麽隱秘。雲長生聽到這些傳言,不屑的道:“若不是有兩把刷子,怎麽敢做出那些缺德事,不過是心高氣傲看不起天下人,大意翻船罷了。”“可是少爺。”秋四憂心的道:“你口口聲聲把人說的那麽不堪,若是皇家不查反而汙蔑您栽贓可怎麽辦?”雲長生摸摸自己下巴:這事倒不是不可能,畢竟那個皇上還要對付國公府,一定憋著什麽陰損招數。“秋四。”雲長生招手讓秋四過來,安排了幾句,打發他下去了。沒過幾天,果然皇家給南醫正名,不過是多年前的比試,被輸了的卑鄙小人暗中謀劃,讓南醫壞了名聲。經過南醫自己多年行醫正名,大多數人已經都知道事情原委,隻是他們那一輩存於世間的比較少,以至於一些偏僻之地的人不知道。這妥妥的是說,雲長生就是來之西南偏僻的小地方,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才會對多年前的事情言之鑿鑿。現在有多位大夫為南醫聯名上書,一致要求朝廷再次向天下人證明南醫的冤屈,並接受南醫想要為朝廷培養人才的心願。隨即一道聖旨下達,言南醫會在一個月後,在京都設下擂台,向天下人展示高超醫術,並接受所有人挑戰。“皇上的旨意不是那麽輕易下達。”許長峰了然的說道,他在宮中遍布眼線聽到一些消息,“聽說是借此次機會,招攬一些名醫,並準備把一些醫術精湛的大夫派往各個軍營。”“這是想控製軍中,還是布置眼線?”雲長生一挑眉道:“看來不是隻對國公府軍權感興趣,是要一網打盡。”“若是由朝廷掌握這些軍醫,不好說。”許長峰道:“皇上想派人打入軍中,不好操作,但是軍醫要好的多,順便還可以借機安排進去很多人。”雲長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皇上還有這種手筆,估計以後動作會加劇,不是個好現象。“南醫是絕不會讓他得逞。”雲長生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我會讓他真正名聲掃地,而且有人也不會放過他。”隻要他敢當眾露頭,就是他的死期,這麽多年讓他一直逍遙,不過是有人不想這麽悄無聲息的讓他死罷了。就是要他出名,讓他享受被人追捧高高在上的感覺,然後一落就是黃泉的漩渦,讓他臨死也是被人唾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