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陳掌櫃問道。“唇亡齒寒,國公府即使被牽連,也不會獲罪。”雲長生道:“皇家醜惡嘴臉已經毫不掩飾,國公府若是獲罪必然讓人心寒,文武百官不會再做壁上觀,一定會反對互相守望相助,國公府不會再被孤立。”雲長生看陳掌櫃還是擔心,笑笑道:“許國公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隻是不參與朝堂事,又太忠心,一時放不開手腳對付皇家罷了。”“那我就放心了。”陳掌櫃放鬆下來,“接下來怎麽辦?”“先安排那些醫者和江湖人士離家。”雲長生道:“他們走了,我們就可以一心對付皇家,也免得引起腥風血雨,那時就是不造反也要被加上汙名。”“好,我現在就去。”陳掌櫃知道這事重要,當即起身離開。“唉!”雲長生長歎,自言自語道:“還要跟許長峰解釋身份,好麻煩。”……“放肆。”仁和帝大發雷霆。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二皇子,眼神危險的眯了眯,“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還敢明目張膽的對百姓下殺手,皇家的臉被你丟盡了。”“父皇。”二皇子急忙道:“兒臣隻是嚇唬嚇唬他們,都是那個雲長生出來壞事,兒臣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皇上,不能怪皇兒。”皇後急忙上前求情,道:“是國公府出來破壞,不是皇兒辦事不利呀。”“對對對。”二皇子一聽,也道:“國公府包藏禍心,兒臣早就懷疑許長峰作為嫡長孫為什麽娶一個男妻,原來是雲長生有這樣的身份。”仁和帝默不作聲,他心裏想的卻是別的事,這是隱秘自然不能說出口,但雲長生這身份敏感又勢力極大,不得不防。二皇子瞥眼仁和帝,他知道自己一個不甚可能會被放棄,急需一個人出來替自己頂罪。“父皇。”二皇子道:“兒臣辦事不利,自會甘心領罪,隻是國公府和雲長生的事不能小覷,父皇一定不能再顧忌,早下手才能免除禍患。”“皇上。”皇後看仁和帝一直不做聲,黑著臉嚇的她戰戰兢兢,“二皇子受傷,先讓他下去診治,朝堂大事還需皇上操心。”仁和帝看眼左眼青腫的二皇子,到底沒有忍下心苛責,“下去吧,沒有命令不許擅自行動。”“是,父皇。”二皇子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與皇後一起退下。“皇兒,你的傷怎麽樣?”皇後心疼的拉著二皇子,“快讓禦醫好好看看,千萬別留下病根。”“有什麽病根。”二皇子無奈的甩開皇後的手,道:“他們隻是打暈我,並沒敢對我下手。”他說到這裏,想到賀同挾持自己,還把自己推出去擋刀,恨的牙癢癢,若是賀同還活著,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還有那個雲長生,沒想到竟然有這樣一個身份,能號令天下醫者和江湖人士,怪不得一直那麽囂張。“皇兒,眼下可怎麽是好?”皇後憂心忡忡,恐怕二皇子被彈劾被仁和帝放棄,“我已經派人請你外祖入宮,我們回去等著一起商議一下這事怎麽辦。”……一直等在禦書房門外的大皇子,眼看皇後娘娘和二皇子從他麵前走過,半個眼神都沒給自己。他心裏並不輕鬆,以往仁和帝的態度,讓他心裏很清楚,沒有看重培養自己的意思,隻要自己母妃還一直以為皇上正在權衡罷了。大太監:“大皇子,皇上宣您覲見。”“有勞公公。”大皇子道。“大皇子折煞奴才了。”大太監笑眯眯的躬身道:“皇上心情不好,大皇子還是快進去吧。”“嗯。”大皇子點點頭,抬腿進入禦書房。“兒臣給父皇請安。”大皇子謹慎的行禮。“嗯。”仁和帝眼神漆黑,看著大皇子的目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半晌道:“今日之事你應該聽說了?”“是。”大皇子道:“兒臣本想探望二弟,正好聽前來傳父皇口諭的公公說,二弟在禦書房,剛才在門口已經見過。”“嗯。”仁和帝道:“這件事影響頗大,若是一個不好,皇家聲望將一落穀底,會讓一些心懷叵測的人蠢蠢欲動。”大皇子心裏升起不會的預感,果然聽到仁和帝說:“有件事交給你秘密去辦,一定要想方設法把今日那些犯上作亂的所謂醫者和江湖人士抓捕。”“這?”大皇子抬頭,正好與仁和帝目光對上,裏麵的冰冷無情讓他心裏一震,忙躬身道:“兒臣謹遵父皇口諭,一定把那些亂臣賊子抓捕回來。”“好。”仁和帝點頭,麵無表情的扔給大皇子一塊兒令牌,“秘密調動禦林軍,把人抓捕回來審訊,一定要把他們的動機還有何人指使審問出來。”“是。”大皇子拿著令牌告退,出了禦書房腿有些打顫,心裏冷的不行,仁和帝這是要把自己置在烈火上烤呀。應該光明正大下令的事,卻是交給自己,還要秘密行事不能讓人知道,可能瞞得住?秘密行事:自然是出事之後,就會背黑鍋,自己這是被仁和帝推出來為二皇子擋災。大皇子心裏翻湧,麵上卻是若無其事,默默的離開皇宮,像似根本沒接到仁和帝口諭一樣。既然是秘密行事,那就不能招搖,夜幕是最好的掩護色,能躲不能避,自己就慢慢謹慎的來好了。他怎麽會不明白,抓捕江湖人士,怎會一點動靜沒有,國公府那麵豈是一點防備沒有?衝上前送命的事,傻子才會做,與國公府鬧翻一點好處沒有,惹到雲長生是什麽結果,二皇子這裏看的清楚明白。……“許哥。”小何匆匆找到許長峰,把一封信交給他,道:“有個小太監給你一封信。”“嗯。”許長峰心裏一震,臉上卻是帶著微笑接過,拍著小何肩膀道:“謝了,兄弟。”“許哥,你客氣什麽。”小何道:“我們兄弟有什麽好說的,不過……”小何一本正經道:“嫂子竟然有這種身份,一定會惹人注意,特別是今天的事,許哥,你們可要謹慎一些。”